陶晓东过去弹了他脑门一下:“不睡觉在这儿眨巴什么呢?”
陶淮南笑嘻嘻地:“哥你刚才是去汤医生房间了吗?”
“没有啊,”陶晓东“啧”了声,“我去人房间干什么?”
“那你们干什么去了?”陶淮南还怪好奇的,“走了好几个小时。”
陶晓东坐回自己床上,拿毛巾狂放地撸着头发:“就在走廊聊会儿。”
陶淮南“哇”了声:“都聊什么了呀?”
陶晓东顿了下,说:“聊聊汤医生和他男朋友。”
陶淮南眼睛都瞪大了,看不见也妨碍惊讶了瞪眼睛:“男……朋友?汤医生有男朋友?”
“分开了。”陶晓东笑了声,“那么惊讶干什么?”
“吓我一跳……”陶淮南呼了口气,问他哥,“你说话能别这么大喘气吗?”
“知道了。”陶晓东还是笑着,探身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别瞎琢磨,睡吧。”
“可以。”陶淮南点了点头,又躺了回去。
接下来的两天汤索言要去做讲座和指导,早出晚归,他们没怎么见着。
回程的飞机上,他们三个还是坐一起,汤索言和陶晓东还跟平时一样闲聊。
回去了就跟出来不一样了,回去了陶晓东事多很忙,汤索言就更别提了,他们估计挺长时间都不会再见。
那天晚上的聊天是成年人之间默契的试探和渗透,很多话都不用说得太明白,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彼此心里都明白。这就是成年人的体面,聊得挺好,聊完谁也不尴尬不狼狈。
跟上次一样,还是大黄来接,顺便把汤索言也送回去。
上次汤索言先是没想让陶晓东送,陶晓东说不绕,汤索言才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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