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我话说难听了是吗?”唐宁嗤笑,睫毛轻颤,“我说的哪句让你不高兴?你这么护着他?”
“唐宁。”汤索言叫他,跟他说,“你有话说就跟我说,你的刺冲我来,别看谁刺谁,这样没教养。”
一句“没教养”,让唐宁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说什么?”
“你该成熟点了。”汤索言道,“你不能总是这样,想怎么就怎么,你活得太自我了。”
唐宁今天又开门回来,汤索言没想到,甚至最初也没想到他会直接过来。汤索言并不想让他在这闹,陶晓东就在外面沙发上睡觉,唐宁闹起来不管不顾,真闹到眼前去陶晓东很大可能也不会开口说什么。
“你教育我?”唐宁问。
汤索言说:“我是在告诉你。”
“我不用,你因为别人说我我听不了。”唐宁被汤索言让了这么多年,骄傲惯了,是真的很难接受。
汤索言没说话,没什么说的。
唐宁平静了会儿,又坐了回去,低着头,再开口的时候就不像刚刚那么带刺了。这次抬起头看着汤索言,只问了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哪一方面?”
唐宁说:“和我。”
汤索言答:“分开了。”
唐宁眨了眨眼:“那和他呢?”
汤索言:“互相了解的阶段。”
“了解之后呢?”唐宁问。
汤索言:“合适就在一起。”
汤索言简短地答了他三句,句句直接,一点余地都没留。唐宁手攥着扶手,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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