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这次来得突然,提前也没跟校长联系过。之前跟大黄一起去节目组那边,离这不远,就顺便过来看看。
来了天天从早到晚干活,混一身土。
晚上他就住在学校教师宿舍,校长给他铺了空床位,床单枕头都是特意给他准备的新的,带着没洗过的新浆。
陶晓东晚上在公共浴室洗完澡,回宿舍收到汤索言的消息。
—机票还没订?
距离上次打电话这又两天了,陶晓东还是不能想汤索言。
最初的情绪沉下去之后,能把事看得很清,也能从头到尾捋清楚了。那晚汤索言从始至终都是被动的,他一直清醒。
这事太难堪,不是做了亲密事之后的害臊或者别扭,就是难堪。在一个清醒又冷静的人面前失去自控,难以自持,他自己演了一出低俗的哑剧。
陶晓东坐在小床上回:还没呢。
汤索言回得很快:好。
陶晓东放下手机,坐那沉默了会儿。宿舍里还有一位老师,师范大学的一个大男生,大四,自愿过来教孩子们英语,不拿工资。
人有点内向,不太跟陶晓东说话。他翻个身已经睡了,陶晓东下去关了灯。
没等他回到床上,手机就响了。
陶晓东看了眼屏幕,竟然是唐宁。
这挺让人意外的,陶晓东想了想,走了出去,上外面接电话。
接起电话先叫了声“唐医生”。
陶晓东找了块石头坐,盖房子那边亮着小夜灯,这会儿工人也都休息了,外面就他一个人。
唐宁叫了他一声“晓东”,声音挺让人意外,听起来很哑。他可能自己也觉得声音不太好听,清了下喉咙才继续说,“我打扰你休息了没?”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