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电话响了,是他刚刚叫的代驾到了。汤索言没去看手机,听着唐宁说完。
“我第一次做爱在十八岁冬天,在储物间,它不该发生。我确实对性交有阴影,因为它不应该、不可以发生。”唐宁轻笑一声道,“这并不是因为你,所以你说你的十三年……得有多不值。”
陶晓东回头看汤索言,汤索言视线落在唐宁身上,手机响铃已经断了,汤索言一直没去看。
唐宁说完话,站直了,他眼角被他之前用手背抹得比刚刚更红了。他整理了下外套,抚了抚袖口。
电梯门开,有人从里面走出来,看着这三人,问:“是这儿叫代驾吗?”
走前陶晓东跟代驾说,让他一起上楼看着唐宁进门,关门之后拍照发来,加一百。
汤索言已经进去了,唐宁没回头,抬起胳膊朝陶晓东晃了晃。
烤箱时间到了,汤索言把烤鸡拿出来翻了个面,又刷了层酱和蜂蜜放回去重新设置时间。汤索言又拿了牛排锅出来,准备煎。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一直很平静。
陶晓东在餐桌旁边安静坐着,看着汤索言沉默着做这些。
唐宁送的这个礼物太绝了。
无论汤索言现在是否有了新欢,不管他是不是已经迈进下一个阶段了,可前面十三年那是他实打实投入感情的又年轻又好的那么多个年头。唐宁是他一见钟情喜欢上的小学弟,这么多年,汤索言对得起当初那场初见的钟情了。
陶晓东之所以尊重它,是因为它的存在很美好。最年轻的时间和最优秀的爱人。
唐宁今天全毁了。他把汤索言的这么多年毁得一文不值。
他把一个骄傲的人曾经付出的感情和现在的尊严踩在地上碾成粉碾成渣。
陶晓东在汤索言拄着台面等牛排熟的时候,走过去搂了他。胳膊环过肩膀拍他后背,第一次他来这儿唐宁也来了的那次,他也是这么搂的。
汤索言也抬手搂了他一下,轻声问:“怎么了?”
“没怎么,就想抱你。”陶晓东说。
汤索言右手抱着他,左手还能分神给牛排翻个面。
陶晓东抱起来不撒手,另一面也煎好了也不松开,汤索言说:“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