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说信。陪他聊了很久,后来陶淮南睡了,他又给汤索言拨了过去。
汤索言也准备睡了,问他:“小南怎么了?”
陶晓东躺着说:“可能太累了心情不太好。”
“考试有压力?”
“我没给他压力,”陶晓东想了想说,“咱们家这情况,也没什么压力啊。”
他的生长环境太自由了,两个哥哥给他提供了一片土,在这片小天地里他可以随便生长。要说考试上有压力可能也是他自己给的。
汤索言还是比他懂一些,接触这些少年盲人也更多,说:“周日回去跟他聊聊。”
最后这两天没视频,所以汤索言不知道陶晓东那天磕着了。周日机场一接着人,陶晓东上车不等说话,汤索言先拨开他头发,皱了眉。
“磕了一下。”陶晓东笑了下,说,“没事儿。”
缓了两天,现在看着比刚磕的时候更骇人,青紫得更厉害,眼尾处都有点肿了,泛着暗红。汤索言离得近了些,手指在那处碰了碰,问他:“怎么磕的?”
陶晓东垂着视线:“就没注意在壁灯上磕了一下。”
“没注意?”汤索言眉皱得更深,“你多大了?走路不看?”
“下回注意。”陶晓东笑了下,俩人现在离得近,他顺势在汤索言嘴上亲了口。
汤索言还是看着那处,问他:“涂药了没?”
“没涂,小孩儿给我买了我也没敢用啊。”陶晓东坦白得可痛快了,表现一下。
汤索言挑眉:“你自己不会买?”
其实他就是懒,这种小磕小碰涂什么药啊,没那么金贵,从小磕磕碰碰长大的,皮糙肉厚。
周日俩高中生放假,迟骋和陶淮南都在看书,迟骋在房间,陶淮南在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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