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陶晓东心弄得那么软,喜欢得想搓搓他的脸,还不太合适,只能坐那儿嗤嗤地笑。
陶晓东现在手如果不动的话没那么疼了,把它放一边不乱动就不太疼。一减轻了他就有点闲不住,太多天没干活了,手痒。
正好这几天有个着急的客户,是个学生,想在寒假之前做完,不然就得回家了。
陶晓东约了让她今天来。
吃过早饭两人一起出了门,陶晓东头发在后面绑了一下。干活的时候不能散着,低头不方便。
早上他自己把头洗完了,最近每天早上他俩都得做个头发交流,汤索言帮他洗完再吹干,他是真的挺喜欢摆弄陶晓东的头发。今天陶晓东把这事自己干完了,作为补偿,出门之前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个皮套,让汤索言帮他绑个揪。
这可真难为医生的手了,多精细的仪器都能操作,就绑头发这事从来没干过。俩人折腾了能有半个小时。
汤索言把他绑得像个古代剑客似的,陶晓东笑得不行,说:“吊上去了,这么下来一天我晚上头皮就废了。”
汤索言也笑,陶晓东豁出来形象不要了,让他乱绑。汤索言边笑边问:“就扎一下不行吗?你这个揪……怎么能揪起来啊?”
陶晓东笑得都有点岔气,后来说:“你要实在不会揪那扎一下也行,就是这么扎着太活泼了,撅个小辫儿似的。”
俩三十好几的成熟男人因为他这句话又笑了半天。
后来好容易绑得还行了,也揪起来了,汤索言自己还挺满意,说好看。陶晓东也说挺好。
俩人一直到地库了都还在笑,出了电梯陶晓东问:“医生的手不是应该很灵巧吗?”
“这不是弄得挺好?”汤索言又侧过头看看他。
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车的方位走,汤索言说等会儿先送陶晓东去店里,他再出去取药给他打针。手还是得消炎,肿得太厉害了,最初耽搁时间太长。
俩人说着话,也没太注意周围。
直到他们走到车前,有人突然过来叫了声“汤医生”。
两人诧异地看过去,是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双眼通红,他看着汤索言说:“汤医生,是我,我们在医院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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