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的地方都得去,该挣的钱也得去挣。什么都不能停下来,停了没盼头,人生得朝前走,人得向上看。
这一年陶晓东开了两次纹身教学班,办了一次国际展,去欧洲参加了几次展会,见了很多朋友。去年那个他们都不看好的节目竟然还热了一阵,把纹身文化往大众视线里提了提,节目第二季继续拍继续播,大黄没再去了,可节目还是经常提到陶晓东。
这一年汤索言之前的项目又评了奖。汤主任还是很忙,还开了两个新的实验项目,带着徐教授的博士们做科研,又有了新进展。
陶晓东跟三院又一起做了一次医援,还投了十间盲童书屋;汤索言又救了几十例被其他医院放弃和拒收的患者;陶淮南和迟骋高三了——都在这一年。
除夕的饺子,十五的元宵。这些都又来一轮,那就是又过一年。
陶晓东第一次吃元宵的时候他六岁,他爸滚了一盖帘元宵,那天陶晓东吃完撑得睡不着,看了半宿的圆月亮。
这一年的正月十五,陶晓东跟汤索言坐在阳台上看月亮,中间一壶茶,旁边花瓶里一束开得正好的花。陶晓东想起来这事儿,笑着给汤索言讲。
讲完想想,恍惚间笑了下说:“整三十年了。”
时光不留痕,陶晓东三十六了。
第57章
汤索言坐在沙发上看书,陶晓东趴他腿上聊微信。俩人刚做过,陶晓东身上软软塌塌的劲儿得缓一天才能过。洗衣机工作的声音一直嗡嗡的响,里面是刚才被他们弄脏的床单。
陶晓东腰胯那截儿搭在汤索言腿上,睡衣下摆不平整,露着窄窄一小条,汤索言不翻书的时候就摸摸他后背。
这么趴着挺舒服,陶晓东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不舒服?”汤索言问他。
“舒服,刚才硌骨头。”刚才那位置陶晓东胯骨的突起挨着汤索言的腿,硌得慌。
汤索言“嗯”了声,手指在他腰上往下划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屁股疼。”
“不疼。”陶晓东不在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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