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抿了抿唇,低声道:“定过的图我得做完……言哥。”
“那就慢慢做。”汤索言说,“不着急。”
“我……”陶晓东又被嘴角牵扯得皱起了眉,舔了一下。
“别舔,别想它。”汤索言反手也攥住他的手,在掌心捏捏,“慢慢做你的图。”
“我爸一年多,小南七八个月。”陶晓东清了清嗓子,低着头说,“言哥,我怕……来不及。”
“想什么呢,每个人不一样,还有那么多十几年二十年的你怎么不看看。”汤索言笑了笑,“别想那些,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绝望,好像什么都还有希望,汤索言一直是这样的人。哪怕你明知道这事基本定型了,看着他,听他说说话,就觉得也还好吧,也没那么绝望吧。
陶晓东笑了下,点了点头。
晚上洗完澡陶晓东没马上去睡,而是磨蹭着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汤索言洗完澡出来说:“去睡吧,我关灯。”
陶晓东沉默着走过去,站在他旁边。
汤索言看向他,问:“怎么了?”
陶晓东不说话,从后面搂了他的腰,把下巴搭在他肩上。
汤索言侧过头,陶晓东在他脖子上无声地亲了亲。
“什么意思?”汤索言问他。
陶晓东小声说:“回来睡吧……”
汤索言:“不分了?”
陶晓东抱着他,不说话,就搂得很紧。
“我不跟你提那事,是因为得把你眼睛的事摆在前面,现在它是最重要的。”汤索言跟他说,“我不提不代表我不生气了。”
陶晓东低低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