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汤索言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人活在世哪能跟谁都没有过矛盾。汤索言说:“什么人能跟你合不上来?”
陶晓东反应过来,试探着问:“啊,这是夸我呢?”
汤索言只笑。
陶晓东说:“我人缘确实挺好的,我朋友多。不过烦我的也不少,我有时候挺能装的,还抠。”
他对自己认识得还挺客观,:“我上来轴劲儿特别烦人,脾气也不是一直像你看到的这么好,我招人烦的地方也不少。以后接触多了你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就该烦我了。”
汤索言点点头,和他说:“那我等着看。”
面也吃完了,天早黑透了。这一天待在一块的时间不少,陶晓东还抱了人一下。在这之前他俩唯一的肢体接触只有汤索言走路时搭的那一下后背,今天这也算是跨了一大步。
下午喝了酒,哪怕现在酒醒了也开不了车。汤索言说:“在这儿睡吧,明天再走。”
陶晓东立刻摇头:“得走。”
这住了可就说不清了,不是那么回事。汤索言虽然这么说了可陶晓东总是考虑得多。
最后还是叫了个代驾回去了,回去的这一路上想想今天前前后后的这些事,脑子还有点乱,然而多多少少还是飘。
他在汤索言身上觉得踏实。
到家已经很晚了,家里没留灯,一开门全黑着。
陶淮南还没睡着,听见他回来小声问:“哥回来了?”
他们房间不关门,陶晓东摸黑走过去,在沙发上磕了一下腿。陶淮南问他:“磕着了?”
“嗯,没开灯。”陶晓东在他门口跟他说话,“你怎么还不睡?”
“我下午睡觉了。”陶淮南说。
陶晓东和他说:“赶紧睡,我洗个澡也睡了。”
“噢,晚安。”陶淮南低声说。
陶晓东“嗯”了声,回了自己房间,走偏了还在门框上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