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李氏也沾了了谢晏的光,没有被强行带走。
医馆门口,容郁看着谢晏离去的背影没有开口说话。
片刻后,鲤鱼童子忍不住开口问道:“龙君?”
容郁没有回答,化成了一只蝴蝶追了上去,安静地停在了谢晏的肩膀上。
鲤鱼童子看着这一幕,抱着锅感叹道:“终究还是放不下心啊。”
一群人折腾了半夜,等到了衙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当地的县令也连忙开堂,坐在县令身边的还有容色憔悴的吴御史。
谢晏站在公堂之上,看着趴在地上被人用刑过后的朱尔旦忍不住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朱尔旦看着头已经被换回来了的朱李氏显得有些震惊,不过他还是立马高声道:“大人,就是这二人,这个大夫会邪术,可以换头,贱内听信了这人的话才去偷盗吴小姐的尸首,你不信可以去医馆搜,那颗头一定藏在医馆里面。”
“我没有!”朱李氏震惊地看着朱尔旦,不明白换心之后的朱尔旦为什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你有,你容貌丑陋,不想让我休妻,所以才做出了这种偷盗尸首的事。”说完,朱尔旦立马露出了痛心疾首的样子。
在朱尔旦看来,虽然朱李氏已经换回了她原本的样子,但是已经有人看见她顶着吴家小姐的脑袋走来走去,偷盗尸首的事根本没法说清,不如就把所有的罪状都推到朱李氏的身上,然后保全自己。
“你,你,你……”朱李氏嘴笨,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骂回去。说不过的朱李氏当即便想要扑过去殴打朱尔旦,最后被身边的衙役按住了。
“安静!”一声惊堂木下,朱尔旦和朱李氏都忍不住噤了声。
说完,县令看向了公堂上最冷静的谢晏,然后开口问道:“有人说看见一个与吴家小姐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进入了你的医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晏闻言不由伸手摸了摸怀里的画轴,然后说道:“大人,我可不会什么换头之术,只不过略懂化妆之术,朱夫人面容不好,所以便请我按着这画轴中的美人来给她化妆,谁知这画中美人刚好和吴家小姐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才被人错认了。”
吴御史听完谢晏的话立马怒道:“你胡说!小女连家门都甚少出去,怎么会有画像在外面!”
谢晏对此只是淡淡一笑,然后伸手将画轴展开,只见一幅仕女游春图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且看画纸,这幅画已经有些年头了,至少比吴家小姐的年纪大,这不由让吴御史的脸色有些尴尬。
“朱夫人选的仕女便是这位。”说完,谢晏便用手指向了画中一位在树下赏景的红衣仕女。
县令和吴御史闻言不由定睛一看,果然与吴家小姐生得一模一样。
“这,这,这也太巧了吧。”县令惊呆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