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然有。”酆都大帝道,“昔年度朔山有大桃树,阳气所成之火可以焚尽一切因果业障,只不过……”
说着,酆都大帝瞥了站在一旁的容郁一眼道:“被贼子所毁,大桃树被断,如今是不能依靠大桃树的阳火了。”
容郁闻言面色不变,神情镇定,而谢晏则在指尖生起了一簇小火苗道:“不知这样的阳火可能焚尽地府之中的因果业障?”
谢晏看着酆都大帝,心里也不清楚是怎么了,非要将自己能够催生出来的阳火拿给别人看。
酆都大帝见此笑了笑道:“能烧是能烧,只不过地府每日产生的因果业障可不是一点阳火就能够烧完的。”
闻言,谢晏忍不住流露出失落的神情,一旁的容郁却是握住了谢晏的手道:“阿晏可以变得更强。”
“
就真的没有办法吗?”谢晏皱着眉头问道。
酆都大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只想处理那些表面的人,你可以将自身所有的阳气注入度朔山中可以让地府一段时间不依靠西方的超度和净化,只不过这样做你怕是会虚弱上许久。”
谢晏闻言垂眸,思考了片刻后道:“我可以。”
“不行,阿晏。”几乎是同时,容郁的话便响在了众人的耳边。
容郁的眉头紧皱,似乎十分不赞成谢晏做这样的事,他心里明白谢晏如果全部失去一次阳气,那么势必会想起与前世相关的事情,而他还舍不得谢晏现在就想起来。
如果谢晏想起来,容郁无法确定谢晏以后会怎么对待他。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谢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看着容郁的目光也带着几分柔和,他不知道容郁来到他的身边究竟是为什么,但是在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也明白容郁是真的为他好。
“可……”容郁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总不能让谢晏一辈子都想不起以前的事。
“那便跟我来吧。”酆都大帝从位置上走下,带着谢晏和容郁来到了度朔山上。
只见度朔山百里焦土,目之所见分外苍凉,谢晏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心忽然一痛,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见酆都大帝指着一个焦黑的木桩子道:“这就是那棵大桃树了。”
谢晏看着这焦黑的木桩忍不住上前伸手去触碰那木桩,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了自己的心头。
没有等谢晏多想,他便听见酆都大帝道:“将你体内的阳气注入到里面便是。”
话音落下,谢晏便毫无保留地将阳气注入到这焦黑的木桩之中,只见木桩上的焦层脱落,生出了新的树皮将其覆盖,最后木桩又生出了幼小的树苗,直到长成三尺多高的小树后这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