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隗逊哥!”北辰简直感激的双手接过那三张转运符,吸吸鼻子,“这几天我倒霉的喝凉水都塞牙缝,昨天两个全家桶都被玥戌吃了。”
他半夜三更醒来也就吃个寂寞,最后还是下了一碗方便面对付过去。
到是这头小猪吃的浑圆滚张,岔开腿,睡的小肚皮都不知道遮一下,坦蛋蛋睡的香甜。
隗逊轻哼声,没好意思说。那不是你倒霉,纯粹是你养的猫太能吃了。
“小北家里有多少人?”说着瞟了眼年轻的男孩把他的符刚要放口袋。
那只黑猫就扒拉着小短腿,凑过去嗅嗅,然后才允许他放在自己上衣口袋里。
“就爸妈和我,爷爷还有小叔喜欢住在深山里,不过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北辰想起爷爷就有些难过,“我爷爷过去可喜欢带我去后山玩了,他还有只特别漂亮的鹦鹉?还是什么品种的小鸟,偶尔会说几句话。”
说到这一僵,揪住趴在自己腿上的玥戌,“那只鸟是不是妖怪?”
小翠鸟?他当然是了~玥戌舔舔爪子鄙视的瞥了眼后知后觉,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的蠢崽儿。
“那么说小北的爷爷也是能人异士?”能这么随便养妖怪,还让妖怪替自己看护家族中幼仔的,这种修士可绝非等闲,绝对能排的上名号。
“人都死了,问这么多干什么?”圆的和球似的黑猫立刻警惕的瞪着自己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打量隗逊。
这小子玥戌不认识,但他的符咒上有一股熟悉的灵力,应该师从以符咒为主的道馆,天元道。那是一个小道馆,但道馆的道长到有几分本事。
当年那位老者与北辰的爷爷也算是半个知己好友,如今徒、孙相遇不相认,还真有趣。
隗逊开着车,瞟了眼那只饶有深意注视着自己舔爪子的胖猫,又继续看着前方。
北辰有些尴尬,“玥戌他,他不太喜欢别人打听过去的事。”
隗逊到是不在意,“正常,除魔修道的世家一般都不喜欢别人打听。”说着停下车,“现在不是高峰期开的还挺顺,我们上去找陆梅问问话。”
陆梅在一家商务楼八楼工作,但她也不是在这家公司做全职的。
有些公司一个月请一到两次人来做下报表提交下税税收什么的账目就够了,不用特意聘请全职的财务。
陆梅在一家小型财务事务所,给她派遣了十个单位,她自己又找了点零碎的,有些只用去半天,有些则需要去两天。
每天都忙忙碌碌,如今人也有46,眼角带上些许皱纹,看上去有些疲倦,但又内敛。
穿着一条藏蓝色的连衣裙,裙长到小腿。里面穿着厚厚的黑色连裤袜,酒红色的围巾,鼻梁上还带着小巧的半框眼镜。
腹部有些发胖,但整体还苗条匀称,就是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急躁。
她刚在这公司忙好打算回去接儿子放学,然后买点菜,刚下楼就碰到隗逊拦在他面前,还出示了警官证。
陆梅皱了皱眉眉头,让她眉心有一道道皱着显得更深了。
北辰心里下意识想到,这眉头的褶皱如山丘,左侧更深,陆梅的父亲可能已经去世。随即又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有点荒唐。
“你们是来问张德瑞的?”提着一个掉皮的酒红色单肩包,“人都死了五年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张德瑞生前住的那套别墅,前不久发现了三十六具尸体。”隗逊直接开口,目光审视着眼前的中年女人。
她已经不是那么的年轻美丽,因为生活的压力和两段不幸的婚姻而让她两鬓斑白,染发膏都难以遮盖。
儿子还小,他们母子两人要在这繁华的大城市里立足并不容易。更何况一个年幼,一个却是只有中专学历,年老色衰还带着儿子的女人,生活的艰辛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
三十六具尸体让生活在现代,连鸡都不会杀的女人下意识抖了抖:“怎么回事?我听说那栋房子不是抵债出去了吗?”
“没,还在张德瑞名下。”很诡异,当时看情况说是太偏远了,不值得抵价。
但再偏远,这套别墅当时市价也有两三百万,怎么可能没被抵债?
“这就奇怪了,当初真没人要,我也会要啊,过几年买出去也是老大一笔钱了,现在都死了这么多人,还怎么卖得出去。”陆梅碎了口:“真晦气。”
隗逊挑了挑眉,“凶宅买不出高价,底价也可以卖出去,这栋房子现在还在张瑞德名下,要分的话除了你和你孩子还有他母亲呢。”
陆梅脸色顿时难看的要死,“那老太婆……”似乎想骂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下了,深吸了口气,“你们想问什么?我还要回去接儿子。”说着捋额发,有些不耐烦又有些不安。
“带上你儿子跟我们一起回局里。”隗逊示意女人跟上,显然她知道不少事儿。
“我去就算了,还要我儿子去这种地方?!”陆梅和炸了毛的母狮子一样,立刻抡起皮包,“放屁!那短命鬼死了都五年了,里面死了这么多人管我们屁事儿,说不定是别人看房子空着,就用上了呢?让开,我还赶着接儿子回家做饭呢。”
鬼,在那房子里杀人,可能是随机的,但鬼在那房子里挂“衣服”那就可能不是随机,而是有几分渊源。
现在情况不明,他们这一队的人,不论是随机的还是有渊源的,都要从头开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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