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爷爷的朋友。”说着打开车门,忽然一只小翠鸟扇着翅膀飞进来,稳稳地落到他的方向盘上,叽叽喳喳,清脆的鸣叫着,“那它还记得吗?”
“小翠!”是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小翠鸟。
“记得它,到是忘了我。”沅予卿有些气笑了。
北辰更尴尬了,但那时候多小?他能记得这只鸟就不错了。
“行了,别为难崽儿了。”玥戌从后座蹦道前排,“过去他不是这个模样来找你。”
北辰微微松了口气,不是他忘了,只是他没连想起来,“什么样?”
黑猫没说,沅予卿轻哼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着一踩油门,把车开的飞快。
“这超速了吧……”偷偷咽了口口水的北辰指着窗外的限速标志。
认真思考今年还有多少分可以扣的沅予卿,觉得人类的破玩具就是烦。
秦旭飞他们的车没豁出扣光所有分,也没配警车标记,要比北辰他们晚半小时左右。
虽然秦旭飞的意思是等他们一起进去,但沅予卿根本不惧里面的东西。直接带着已经被清空转移无关人员的养老院。
傍晚抵达永坛市,开完会立刻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如今已经八点四十五分。
宁静的夜晚早已将领到喜欢早睡早起的老人们身上,周围静悄悄,静悄悄的。
养老院干净,又亮着几盏昏暗的灯,当北辰踏入大厅时,忽然忽明忽暗。
周围有一次响起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没错了,就是这。”北辰顺着声音引路。
已经嗅到书妖那股难闻的气味的沅予卿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他在那?”
“有声音,我第一次进入非自然事件的办公大楼时看到了乙木的遗像昏过去时就听到“滴答”声,随后赶到别墅,也在里面听到滴答声,当时那个画皮应该在里面。”只是他不知道,“后来画皮应该是找过我一次。”
这件事沅予卿知道,就因为那次,画皮才成功激怒了自己。
让沅予卿决定不等小北慢慢成长,而是帮忙一起封印。
原本一间间住着许许多多老人的房间,大门紧闭。
只有在走廊尽头那件门,微微敞开,还亮着些许的光芒。
橙红色的,有些温暖,但又有些像血液的颜色。
“滴滴答答……”
“滴滴答答……”
“小女孩的心愿,已经实现了。”
苍老的嗓音,带着诡异的音调,仿佛很高亢又很愤怒,“我,只是为人类完成心愿而已。”
北辰站在大门前,看着里面岣嵝着身子,暂居在钱老头皮囊内的恶鬼。
“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能先告诉我吗??”大战即将爆发,可北辰却忽然觉得不怕了,脑子也前所未有的清晰,所有的线索,所有的条理一一展现在自己眼前。
可,还是有一点疑惑不是?
“哦?”那张年迈的脸,拉松的皮肤褶皱如同枯萎的藤蔓一般,爬满了整个身躯。
声音沙哑而又诡异,“好久没有人敢这么问我了……小孩,你可真有意思。”说着嘎嘎嘎的笑声阴冷又充满了恶意,“你想知道什么?小孩,我让你临死前知道知道。”
“应该不是小娟召唤你的,而是徐月牙吧。”北辰丝毫不惧,甚至拉了一把椅子,做到那画皮的对面,目光凌厉又带着几分审视。
沅予卿欣赏的注视着年轻人突然转变的气质,到是一旁的黑猫甩了下尾巴,心里五味交杂。
作为家长既希望孩子能靠着自己扇着翅膀飞上九重天,又怕已经能飞走的小孩会遭受外界的重重困难。
寄居在钱老头皮囊内的书怪又“嘎嘎”的笑了两声,“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小娟,还能逃,但徐月牙逃不了了,或许也不想逃了。”所以她才偏激的带着自己的女儿一起跳河。
明明张晓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以直接离家出走的,只要她的亲生母亲推一把?外头苦,也比在那村子里过的好。
可她的母亲却带着她走了另一条路……张晓娟恨吗?恨,但她的狠很纯粹,所以画皮还对她的弟弟张晓明保留了一份净土,一份宽容。
她恨的是自己母亲的怒其不争,恨的是亲生父亲的贪慕虚荣,自私自利,六亲不认。但至始至终,只有这两个人。哪怕后来知道父亲所作所为,画皮顺其自然的把目标扩大,但她依旧是那个干净纯粹的张晓娟。她的狠,还不至于杀人。
而能拖着女儿一起去死的母亲不是,只有这种黑暗绝望到极致的女人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召唤画皮这种邪祟,必然不会是张晓娟,而是她的母亲。一个最终害得她女儿死,都无法安生的母亲。
画皮没想到问题在这年轻人眼里变得如此简单,“是的,她的母亲跳入河流时,手上拿着我上一任寄生着的皮。她把我从沉睡唤醒,希望我用她女儿的皮,去报复所有人,所有抛弃她,迫害她的人。”
“她前婆婆不是还好好的活着?还有几个儿子。”北辰皱着眉,“我们的人前几天去查过,这老太还有力气为了两毛钱和摊贩吵了半小时呢。”
画皮一僵,“她婆婆没干什么吧?张家也就是说了几句闲话。”真正害他的应该是那个道长,画皮养着他就是为了有更多借口和理由继续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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