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整理了一下裙子,发现裙子已经有了折痕和湿印子,这是不能回去了,她反观迟晏,整理好衣服依旧这么衣冠楚楚。
霍然心里哼了一声,和他说:“我先回去换一下。”
迟晏脱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遮掩她身上的痕迹:“不用,你直接回去就好了,我就说你不舒服先休息了。”
不用回去,直接休息自然好,霍然只是迟疑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
她放下裙摆,踩着高跟鞋往小楼走,走出迷宫的时候,顿了一下,扭头看旁边的一只白猫,浑身雪白,只在身体上沾了一片绿色的叶子。
霍然挑了挑眉,蹲下来拈起绿叶。
这只白猫似乎很怕人,立马就跑了,霍然站起来,腰隐隐泛酸,她蹙了蹙眉,心里想:绝对不能在外面和迟晏胡闹了。
她的心理活动迟晏就不知道了,他回到宴会上见到了池絮,这个优雅的贵妇人,虽然人尽皆知夫妻不合,却仍旧给了丈夫一个体面的生日宴会。
“母亲。”
池絮应了,看了一眼他的身侧:“然然呢?”
迟晏勾起唇,眼睛里带着他都没有发现的宠溺:“她今天刚回来,有些累了,我就让她先回去休息。”
池絮点了点头,说:“也好,我也要回去了,你好好照顾然然。”
“嗯,下次我带她去看您。”
池絮笑着点头:“嗯。”
×
宴会结束在晚上八点,迟晏回房的时候,霍然还没睡醒,迟晏就先去洗了个澡。
温热的水冲刷过他的身体,他合上眼睛时,脑子里忍不住回想起今天在外面的时候。
那一下下的顶撞,伴随着她忍耐在喉咙里的闷哼,很动听。
也同样的,很漂亮。
大片的绿色中间出现一抹白,白色染了粉红,滚落着剔透的汗珠。
迟晏睁开眼,仰头抚过头发到脑后。
他欲望很重,从年少时就这样,后来的许多个过客似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发泄欲望的容器。
金钱交易,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到头来,繁花似的女人被抛在了过去,现在身边只剩下了个霍然。
这很不对劲。
迟晏觉得自己太不对劲了,哪怕是给予妻子应有的体面与温柔,也不会连自己都像是陷进去了一样。
发了疯地想要与她做爱。
重欲不代表随时随地都能够发情,可这一点在霍然换完裙子出来之后,就像是全部被推翻了。
在看到她出来的那一瞬间,迟晏就觉得喉咙焦渴,焦渴到连在宴会上的虚与委蛇都让他觉得烦躁不堪。
霍然这个女人就像是春药,还带着成瘾性,沾了就再难脱手。
迟晏看着自己身下硬起来的阴茎,无奈把水调成了冷水,冲了个凉快的冷水澡。
“宴会结束了?”
霍然坐起来,睡裙的肩带松了一边落在手臂手臂上,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懵懂。
“嗯。”
迟晏刚消下去的欲望又差点被点燃。
这太不对劲了。
但是,迟晏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霍然,还是觉得不该忍。
漫漫长夜,总该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
就比如——做爱。
可很显然,霍然没有这个意思。
“你见过妈妈了吗?”
她指到是池絮,她的婆婆。
迟晏点了点头,走过来,一件睡袍只用一根带子系在腰间,走动的时候,还随着飘动。
霍然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她打了一个哈欠,刚想下床去倒杯水,就被迟晏拖着压在身下。
“……你干嘛?”
迟晏俯身看她的眼神,很显然是没有什么欲望的。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fack,最终站起来,问她:“去倒水?”
“……嗯。”
霍然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刚刚迟晏的想法。
红晕渐渐从脸上进发到脖子上,直到迟晏端着水杯回来,脸还依旧红着。
迟晏把水杯递给她。
“脸怎么这么红?”
霍然其实从前是不怎么会脸红的,可偏偏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时不时地就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轻易地脸就红了起来。
“没什么。”
她接过迟晏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温水没有消减掉她脸上的红晕,反而像是欲盖弥彰。
迟晏察觉到了一点,他失笑,眼眸里都是笑意:“怎么?以为我很想你?”
这个想里面遮掩的意思,霍然一听就懂。
可夫妻生活间总要带点情趣。
于是,霍然装作没懂的样子,一脸天真地看他:“难道不是吗?”
用最天真的眼神,说带着勾引味道的话。神仙也抵挡不了这种勾引,更何况迟晏只是一个凡人。
迟晏暗自说了句脏话,如愿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