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见她毫无反应,便得寸进尺,又偷偷摸摸亲了好几下。
徐宁宁说得对,他确实没安好心,他就是想对陆梦溪图谋不轨。
空气燥热,阳光刺眼。
似乎是夏天。
陆梦溪看见自己坐在学校操场的台阶上,几个女同学从她面前说说笑笑地走过,带起一阵微风。
她正拿着手机通话,神色倦倦,“我不去。”
也不知道手机那头说了什么,她气极反笑,“我爸就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哥哥,少拿这个身份来命令我。说了不去就不去,有本事你叫人来把我绑走。”
手机那头传来一句凉薄的低语:“你给我等着,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陆梦溪直接挂断通话,余光里看见一个少年朝她走来,逆着光,看不清脸,只有朦朦胧胧的一道影子,像勾勒了几笔还没来得及画完的油彩。
少年将手里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她,问:“怎么了?不开心吗?”
清清朗朗的嗓音。
“……也没什么。”她接过矿泉水瓶,抿了几口,“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少年也往台阶上一坐,片刻之后,又坐得靠近了些。
“陆梦溪。”他懒洋洋地唤了声,故作镇定,“我发现我挺喜欢你的,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啊?”
她没说话,站起身准备走,他一把捞住她的手,目光灼灼而真挚。她慌乱地抽回手,那人却拽紧了不放。
挣扎间,陆梦溪醒了过来。
已是深夜。
病房内只开了两盏小灯,光线很暗,窗外也是漆黑一片,只有走廊上亮如白昼的灯光从房门上的玻璃探视窗透进来。vip病房很大,有书桌有沙发,她起先还没看出这是哪儿,直到看清头顶挂吊瓶的架子,才意识到这是医院。
裴越泽早在她睡梦中不安挣扎时松开了她的手,见她睫羽颤动像是要醒转,立马欲盖弥彰地走到窗边,装模作样地看街上陆陆续续驶过的车辆。
陆梦溪坐起来,喃喃地问:“我怎么在这儿啊?”
裴越泽温声解释:“你低血糖晕倒了,你同事送你来的医院。”
他站立的地方没有开灯,整个人都落在黑暗里,身形昏暗,恍惚间,和梦中那个模糊的影子重合了起来。
陆梦溪连忙摇摇头,甩掉这种诡异的联想,也甩掉刚刚那个光怪陆离的梦。
“那你怎么在这儿啊?”
“今天来医院签合同,刚好看见你被救护车送来。”裴越泽说得理所当然,“我们俩都快结婚了,我是你的合法配偶,肯定不能扔下你不管啊。”
“是不是一个女孩子送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