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他伸手来拿,她反应慢了半拍,仍旧紧紧攥着卷子不放。
两方使力,薄薄一张试卷就这么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陆梦溪微微呆滞,忽然顺着那道口子一撕,将试卷撕成两半。
“就你聪明!就你数学好!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裴越泽愣了几秒,略微无奈地一笑,“这么恨我啊……”
他找来一本习题册,递给陆梦溪。
“喏,我的寒假数学作业,你撕着玩吧……正好我也不想写了。”
后来发生的事,陆梦溪就没什么印象了。
第二天酒醒之后,才听父亲说起,昨晚宋叔叔顺道去看望裴越泽,刚好看见她趁着酒疯,把裴越泽的数学作业撕光了……
陆梦溪悚然一惊。
这这这肯定不是她干的!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但脑海里那些残存的破碎画面,都在无时不刻地提醒她,这就是事实。
太过分了,她真的太过分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把她的作业撕光了,她肯定得和那个人拼命!裴越泽没跟她打起来,还多亏了他涵养好。
陆梦溪自我忏悔了一番,决定上门道歉。
陆梦溪很有道歉的诚意,把自己珍藏的软糖和巧克力都翻了出来,找了个大袋子装着,郑重其事地拎到了隔壁。
按下门铃,等了很久,都没人来开门。
陆梦溪拎着一袋子零食回家。下午又去了一趟,依旧无人应答。
到了晚上,隔壁那幢小楼的也没有亮灯。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陆梦溪终于确信,裴越泽近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他可能回城山公馆住了吧。
可能要等寒假结束,开学之后,他才会回来。
“我回来了,溪溪。”
vip病房很安静,只有裴越泽这声低低的呢喃。
他赶到江州的时候,陆梦溪已经脱离了危险,从危重病房挪了出来,允许家属探视。
许秋和易洲守了整晚。
易洲还好,看上去仍旧是冷峻清醒的模样。许秋则是形容憔悴,大抵真的是年纪不同了,枯守了一整晚,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像被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