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原来如此,嫉妒。
他不由笑起来。心极快活,又极作呕。
辛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侧影,隐隐有种预感,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比祁宇高一等、假装得更完美的混账而已。假以时日,一定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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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泽挂了电话,捏眉叹口气后,往贵宾厅走。
叠码仔见他消失半天,好不容易现身,连忙趋前问,汪老板,还继续玩吗?
他动动眉,递一个“你猜猜看”的笑容。他长得很瘦小,明显南方人的个子,保养还算不错,可一笑,眼周皱纹就会泄露年龄。
叠码仔最会看人眼色,奉承道:“汪老板,您刚刚手气多好呐,连庄赢了好几把,火气正旺,这会儿就该乘胜追击啊。”
“火气旺?不见得吧....”他笑一敛,冷哼一声,“我呸,就我刚刚打的那通越洋电话,一场马跑下来,三分钟不到,就输了几百万美金。”
对方脸色一绿,哪知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连忙道歉,眼珠一转,“那......您今天兑筹码不?”
汪泽不答,手一拍,拍在叠码仔佝偻的背上,对方几乎被他拍直了。他哈哈大笑起来,阴霾脸色一扫而空。
叠码仔跟着赔笑脸。
汪泽瓮声瓮气问对方,知道为什么自己输了钱,惨败,还能这般有自信吗?
对方摇摇头。
他抚摸着脖子上的玉观音,“不能再倒霉了,已经到底了,自然就会变好。”
“对对,是这个道理。”
叠码仔附和完,讪笑了一会儿,心里还是不忘老本行,又把腰哈了下去,以退为进问:“您今天真不玩了?东边日出西边雨,那边低谷,说不定这边真是风景独好,能登顶呢?”
汪泽竖起一根指头,摇摇,“今天还是免了......”
叠码仔舔舔嘴唇,不甘心,还想说点什么,哄他上赌桌。
汪泽挫断他的节奏,“你还想再从我身上赚钱吧?”
叠码仔一愣,被戳破心思。
“想要捞钱,就不能跟钱对着干,”汪泽笑,拿嘴唇、牙齿,作一个恐吓的咧嘴,“......跟钱对着干?别傻了,钱会教你做人的,它会碾得你粉身碎骨。”
叠码仔盯着他,恶寒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觉得他像在批判自己,而又不仅仅是自己。
汪泽一点也不笑了,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片纸,随手一揉,丢在地上。恰好有人从旁经过,没注意,踩了几脚纸片。
叠码仔好奇地去瞅,从灰脚印之下,瞥见几个字母,r-o-n-g,拼起来,rong?那字体有些模糊,像是被人恨恨抓在手里过久,沤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