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他说。
男人捻灭烟头,挺直了背,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人个子尤为高。男人侧过身,让出路,下意识说了句英文,好像是“sorry”。阿吉面无表情,进到电梯间,猛然回忆起,那男人在楼下很徘徊了一段时间吧。自己去便利店前,好像就已经在了。他不会记错,毕竟,除了个子以外,那男人面容称得上英俊,透露出的气质却很特别。不太像本地人,也不像内地来的。尤其是眼神,阴翳、可怖,足以把任何活物都看得一无四处、死气沉沉。
拿到酒,申豪咕咚咕咚就直往喉咙里灌,感觉要一醉方休架势。
辛戎攥住他手腕,从他手里夺过啤酒罐,似笑非笑,“阿豪,慢点。你喝醉了,我们还怎么听故事呢?”
申豪愣了两秒,仰脸大笑,像是很开怀,“对对,还要讲故事呢。”
他说,与周津友角力多年,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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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不觉进行的。女友死后,起先,他并没有一味责怪大哥,是周津友自己在一次酒醉后失言,泄了底。他表面上安抚弟弟,嘴上信誓旦旦说会照顾她,实际上为了利益,将这小演员哄骗,借花献佛地供给了各色大佬。其实,周津友早就在话里话外暗示过,女人如衣服,旧不如新,新不如换,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最可怜的还是这女孩,白白为他们兄弟俩牺牲了。
说到这里,他又大笑起来。他笑自己的失败,既没能保住自己的女人,也没能保住与唯一同胞兄弟的关系。他哪里是周津友真正的对手,虚空打靶而已。他简直是失败者的集大成者,仿如唐吉诃德,与一个幻想中的风车决斗。
辛戎盯着申豪的笑,慢慢蹙起眉。
他见过他自信的、张狂的、贱兮兮的……各种笑,就是没见过眼下这样的。
申豪喝得醉眼迷蒙,歪倒在沙发上睡去了。
阿吉问辛戎要在这里歇息吗?
辛戎摇摇头,说还是回家算了。
阿吉递给辛戎一支烟,两人同时看了眼申豪,沉默了一会,走向阳台。
天蒙蒙亮,霞光在地平线上冒出了尖,黑暗稀疏得不能再稀疏。还有一股海风潮味,在清晨飘漾。
“老板,这算进展吗?”阿吉叼着烟,回头看了眼屋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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