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
文盼清退到一边,但没动。
魏择煵不好哄,不等于不能被哄,她思考了一下,站起来。
压制疯批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疯,对方是魏择煵时,还得把握好那个度。
她只能按着边缘试探。
魏择煵握着丝质方巾擦拭食指,文盼清看他擦完,然后丢掉那片方巾。
全程她赤裸着,他没抬头。
身后落地玻璃窗反映着她,曲线优美,周身粉白的,胸口零星几个红痕。
人是矛盾的,魏择煵将人的这一特性彰显到极致。
他让文盼清去弄沉父,除了为了他必须要做的那件事儿之外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折辱她。
但照片传来的那一刻,又心生更大的愤怒。
确实很烦。
他没看她,自顾自不知道在做什么。
文盼清沉默了一会儿,抬腿走向门口。
保镖肯定是老老实实蹲在门口看着的,魏择煵的命现在还非常值钱,文盼清一直走到门口转动门把手的时候才发现,这门是反锁的。
她仍然光溜溜的,转动门把锁的声响让魏择煵看了过去。
他突然暴躁,随手抄起手边的东西就猛的向她扔过去。
是那根看上去就廉价的项链。
因项链年代久远和这一下猛扔的冲力,天女散花似的,那根项链四分五裂,有色晶石的弹跳力不大,碰撞到地面直接碎了很多,只剩少数轻微弹跳了几下。
零稀几声落在地面相撞产生的声音,文盼清望着那儿,思绪被拉到小时候,弹珠透明,魏择煵自小就准头极准,他的弹珠永远是最多最漂亮的,而最漂亮的永远被他用施舍的姿态带着期盼的面目小表情丢给她。
她眼眶泛红,但离得远,他看不见,他腿脚不方便,他只剩暴躁。
在丢出项链的那一瞬间他有些难受,但不认,紧紧捏着软榻边扶手,指尖泛白。
文盼清蹲下来,捡起一颗被摔碎的晶体,挺有趣的,这东西在魏择煵身边能超过十年,真让人不可思议。
“滚过来!”
她捡起第四颗时,背对她的魏择煵终于压着脾气冲她喊。
人究竟怎么样才算正常人,怎么样才算疯子呢?
这半年从第二个月开始,文盼清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被魏叁找到前一个月,她又开始思考,一个男人又究竟怎样叫行怎样叫不行呢。
行与不行,他又不是把不住女人。
文盼清走到他身侧时,他就伸手拽着她猛的往怀里一按。
外面天热,但室内冷气很足,甚至打得很低,她浑身冰凉凉的。
魏择煵一只胳膊撑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掌攀着她左胸捏弄的时候,手掌滚烫激的她一颤。
“装什么装?”魏择煵冷声嘲问。
她们童年时期便相识,少年彼此试爱,互相探索对方身体奥秘,无论魏择煵这个人怎么样,两性关系间,他确实二十二年间只这么实打实有过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