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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透进窗户,撒在她白皙的脸上,把她的轮廓显得更立t。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睫毛,缓缓睁开眼,刺眼的yan光使她下意识又闭起双眼。直起身t,r0u了r0u眼睛,逐渐清醒过来。
她坐到梳妆台前,把一头雪白的长直发梳得整齐,柔顺的白发自然的披落下来,浏海贴服的垂在额前,刚好覆盖住幼细的淡se眉毛。在没有瑕疵的脸上抹上一层薄薄的蜜粉,用浅粉se眼影涂在眼皮上,再用深一点的粉se涂在眼窝范围,最後涂上淡se的口红。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本来就很标致的容貌在淡妆的映衬下显得更迷人。然而,那对淡灰se的眼眸却没有流灵出任何感情。
她脱下白se衬衫,在衣柜前毫不犹豫挑选了件白se连身纱裙,裙子的剪裁突出了她?柔的身材,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颈项及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於地。戴上项链作点缀,上面垂挂着一根纯白的羽毛。
此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回荡在宁静的房间里。
「时间到了。」柔和而磁x的声音从手机传来「我们已经在你家门口。」
「知道了,遥。」她的声音是轻柔的。
她穿上简约设计的白se高跟鞋,修长的双腿形成x感撩人的曲线。拉开大门,看见前来接送她的车就停泊在门口外面的街道上。典雅的宝蓝se外形,豪华的内饰,车身如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这是一辆限量发售的名贵跑车。
待她坐到车上,遥随即让司机开往他们的目的地。他拿出一个装了三文治和咖啡的纸袋,递给身旁那人「你还没有吃过早餐吧?g。」
g转头望向遥,他浅蓝se的发丝和金se的眼眸在yan光下透出柔和的光芒,脸上的笑容无b温柔,那是只属於她一个人的笑容「谢谢。」她接过纸袋,面无表情的道了道谢。
她默默的吃着手上的三文治,悠然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这个城市总是苏醒得过於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彷佛有昏hse的灯光要从甫暗下的路灯里透出来,细看发现原来只是晨曦的折s。轿车一辆一辆呼啸而过,各种的交通路线像蜘蛛网般覆盖到城市的每个角落,整个城市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各人都奔忙在自己艰难的生活中。
车辆经过一条小街,数间唱片店映入眼帘,店铺上都贴满大大小小的海报,玻璃窗内放着最新发行的专辑,而印在海报和专辑上的,正是她jg致的容貌。往上望去,大厦的墙身是个巨大的广告牌,广告牌播着她的歌曲宣传影片,不少人经过都停下来观看那条影片。
将视线从外面拉回来,呡一口醇香的咖啡,舌尖停留着浓郁的香味。她不喝太甜的咖啡,也不喝太苦的,这个甜度刚刚好,遥总是很了解她的喜好,知道她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
「今天的状况好吗?」遥的语气充满了关心。
「像平时一样。」她的话儿并不多。
「是吗?那就好。」他投了个温柔又安心的笑容。
吃完遥为她准备的早餐,车子亦停了下来。面前是十几层高的大楼,玻璃窗内映照出各个繁忙的人影。这是一间这里很有名的经纪公司,有很多人气偶像都是它旗下的,包括g,其成熟的偶像t系推出了一系列偶像培训,内容企划,制作宣传,粉丝运维。在公司众多偶像当中,g凭着她漂亮的脸蛋和独特的声线拥有了最高的人气,公司亦在她身上投放了最多的资金。然而,有时候人气高也会带来不好的,例如会引来其他nv偶像的妒忌和报复。
穿过自动玻璃门,g跟随着遥乘搭升降机去到顶层,整个顶层都是这个公司的老板的办公室「我们先去见一见老板吧。」遥g起嘴角,按下升降机里的按钮。
「嗯。」g点了点头。
来到门前礼貌x的敲敲门,得到允许後二人走进房间「你来了啊,g。」说话的是一个看来三十多岁的男人,身穿整齐的西装,桌上放着几份文件,以及一个刻着“如月风人”的名牌。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
「那麽,距离演唱会还有一小时,你好好准备一下吧。遥,你陪着她。」风人直视着二人。
「是,父亲。」收起之前的笑容,遥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再次乘搭升降机,去到大楼的地下层。g的眼睛往右一转,对上了遥的金眸,又收回了视线。遥,如月遥,他是这间公司老板的儿子。由於是唯一一个儿子,他注定了要继承父亲的家业,接管这个经纪公司。走在被父亲安排好一切的道路,没有任何自由可言的生活。於是,至少他希望在成为继承人前,可以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他请求父亲让他成为g的经理人,最後风人答应了。也许这是父亲对儿子少少的温柔。
大楼的地下层是一个巨型的舞台,舞台位於正中间,围绕着它的是数千个座位,公司的偶像都在这里举行演唱会。二人到了後台的一间房间里,g坐到镜子前,戴上耳机,手机播着的是她的歌,她的声音。遥一直静静的站在旁边,没有打扰她,只是
', '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这是连他都没有发现到的,每当遥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流露出的那些喜悦,那些温柔,那些情感。
他ai笑容甜美的nv孩,aix格开朗的nv孩,ai话很多的nv孩。这些都是g没有的,她与遥以前喜欢上的nv孩截然不同。她的脸上从来没有浮现过笑容,无论什麽时候都是没有任何表情的,x格也不开朗,对很多事情都是淡然地面对,亦不ai说话,总是一句起两句止。可不知为什麽,遥就是想更多更多的接触她,不惜成为她的经纪人,只为了了解她。
一小时的时间就这样无声的流过,遥缓缓走到她的身边,轻力取下白se的耳机,接过她手里白se的手机,示意她时间到了。
对,她身上所有东西都是白se的,白se是属於她的颜se。白se,纯洁的。没有被任何颜se沾w的颜se,同时也是可以轻易被任何颜sew染的颜se。就像她一样。
在演唱会开始前十五分钟,舞台旁的所有座位就已经坐满了人,到处都有工作人员举着“严禁拍摄”的牌子。场内每个人的表情都是焦急又期待的,看来早已等候已久,手上紧拿着发亮的萤光bang。灯光从上面往下s‘去,没有规律的光线移动着照亮了整个舞台。
现场的灯光瞬间暗淡下来,只剩几束银光照s到舞台中央,周围的欢呼声变得越来愈大。只见舞台中间的一个圆形台阶慢慢的往下降落,再次上来的时候,台阶上面站了一个白se的身影。就在音乐响起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沸腾起来,在她开口之後,又瞬间安静了下来。
[君の最後の言叶に你最後的一句话
立ち尽くす私がいた让我呆站在原地
「谁も悪くない」「我们都没有错」
「嫌いになったわけじゃない」「并不是对你感到烦厌了」
「今までありがとう」だなんて「这段时间谢谢你了」你这样说
淋しくてほんの少しの寂寞的时间只有些许而已
时间がいつも幸せだったよ大部份时间都很幸福
同じ道を歩きながら走着同样的路
见ている未来が违っていたんだ看到的将来却已经不一样了
いつかまた总有一天
偶然でも逢えるよ也可能巧合遇到的吧
きっとここで逢えるよ一定会再在这里碰到吧
二人が描いていたあの日の未来が二人所一起计划的那个未来
きっと叶うように希望还能够在某一天实现]
这首歌表达的是不想分手却无法改变事实的无力感,面对没有什麽理由的分手原因,内心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仍然自我安慰着,盼以後望有一天会有复合的机会。凄美而悲伤的旋律响起,伴随着g优美的歌声,回荡在空中,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她的声音好听到让人不敢相信,声音有种淡淡的哀伤,舞台旁边的人全都并住了呼x1,不禁沉浸其中,彷佛他们的呼x1声会破坏了她的歌声一样。她的每一首歌都能产生共鸣,她的声音可以g起人的回忆,好像人们都成为了歌中的主角般,失恋後那酸痛的感觉直涌心头,一些nv生听着听着突然哭了起来。
她动人的歌声,是最朴素的歌声,不需要什麽华丽的技巧,就像行云流水一样。讲一个故事,诉一段情怀,每一个音升音降都能sao动情绪,唱到心坎里。也许音乐本身就是情感的载t,无论是悲伤,失落,还是高兴,开怀,音乐都是最好的陪伴。
每次到了演唱会的尾声,她都会唱出一首慢歌,这是一首可以治癒人的心灵的歌。每一个音符,她唱出的每一个歌词,都能牵动人的情感。感觉被她带进了一个可以脱离现实的异世界,在这个异世界里,时间过的好慢好慢。伤心的歌是为了牵引出人的泪水,对他们而言,g的演唱会成为了生活中的情绪出口,彷佛生活中所有不安的情绪都可以在这里发泄出来。治癒的歌曲作结尾,是为了平静人的心,赋予他们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勇气。
音乐永远都是治癒心灵最好的良药,她的歌声好像魔法一样,总是能够影响人的情感。
随着最後一首歌的奏起,场内缓缓飘下仿真的雪,落到舞台的每个角落。一个雪白的秋千从上空降到台上,它两旁的绳索都系着粉se的小花。g轻轻的坐到上面,秋千随即往上升,她在众人的头上轻荡着,在最後一个音落下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如此唯美的场景,在仿雪融掉之时,人们心里所有不安烦恼的情绪都一同化掉了。
「辛苦你了,g。累吗?」遥眯起双眼,挂了个温暖的笑容,伸手轻r0u她的後脑。这是他的习惯,在她的演唱会後给她一个鼓励。
「不累。」她淡淡的说着。
她对遥总是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不太远,亦不太近。对於遥的亲昵行为,她不会去躲,但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喜欢。也许是这个原因,遥一直没有对她说出自己的心意,强b自己将那份ai慕藏在内心深处
', ' ')('。
在旁人眼中,他们的关系是暧昧的。遥为了她,拒绝了所有条件很好的追求者。他只会在她面前露出那窝心真实的笑容,在其他人面前却是严肃的。他总是担心她的安危,每次出门都会贴心的接送她回家。他细心的记得她说过的所有话,记得她的ai好,她的生日,她喜欢和不喜欢的食物,所有所有关於她的东西,他都一一记在心里。暧昧关系让人慾罢不能,却又忐忑不安。
但这真的是暧昧吗?遥也不知道。他不知道g内心的想法,他无法从脸上看出她的情感,只好沉浸在这个距离中。
「之後还有一个握手会啊。」遥ch0u回放在她头上的手,递给她一瓶已经开了盖的水。
「嗯。」手接过水樽,默默的喝着。「走吧。」
握手会在大楼的大厅举行,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听说是购买到一个月前推出的限量周边,才可以获得这次握手的机会。那个周边只售二百份,即使多麽富有也未必能够买到的。g从旁边的一条通道走出来,大厅的人立即变得激动,期待着待会跟她的互动。
她凉凉的手被这麽多的人轮流握着,无论面前的人说什麽「会一直支持你的」「请继续加油」之类的话,她都面无表情,只有礼貌的道谢,却没阻粉丝对她的ai。他们甚至认为这一点是属於她的特se,不同於其他偶像尽力卖笑的讨好别人,她是特别的。
「那个,我是糜稽我从你出道就一直喜欢你了!」面前身形肥胖的男人,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却又迅速放松了一点,生怕一用力就会捏碎她的?手般。
「你好,糜稽,谢谢你。」g微微的弯下了腰。
待工作人员告诉糜稽时间到了时,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g的手,离开的时候不时回头看看她的身影。他眼睛转了转,轻咬着手指,正在计画着什麽似的。
这个漫长的握手会,在糜稽的离开下也完结了。
遥宠溺的牵起g白洁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轻轻的r0u着那只变得有点僵y的手。「我送你回去吧,司机在等着了。」松开她的手,二人一同步向停车场的位置。
遥为g打开车门的一刻,车门就被一道力狠狠的关上了。抬头对上那高傲的双瞳,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紫红se的卷发,黑se低x紧身裙凸显那人的好身材「遥~今晚可以跟我一起吃饭吗?」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口吻。
「抱歉,玲音,我要陪g回家。」遥g起嘴角,脸上却没有了平日的温柔。
「她有司机接送就可以啦!」玲音不爽的瞪着她。
「我们先回去了。」再次打开车门把g送上车,自己挠到车的另一边,坐了进去。
车子疾驶离开,剩下玲音一人站在原地,她咬着嘴唇,紧握着拳头。遥从未没有留意过她,因为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g身上。即使被遥拒绝过无数次,但她就是不想放弃,她要把遥从g手上抢过来,也不知道是为了虚荣感还是真的喜欢遥。为什麽她如此讨厌g呢?是因为遥,还是因为事业上的问题。至从g出现後,彷佛所有人都只注意到她一个,而玲音的人气却每况愈下。阻碍到自己的人,玲音必会将他们一一除掉。
公司距离g的家没有很远,大概十五分钟的车程就到达。下了车,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白猫腻在她脚下,用头蹭着她。她弯下身把小猫抱在怀里,它身上覆盖着雪白无瑕的软毛,毛茸茸的脑袋上镶嵌着一对炯炯有神的蓝se大眼睛,翘着的小鼻子两边坠挂椭圆形的耳朵。它抬起头,对上g的灰瞳,举起前爪子轻轻按在她的脸上,彷佛看透了那对灰眼睛最深处的故事般。她抚0着它的头,小猫舒服得眯起了眼来。
她打算把它抱回家喂一点牛n,走近家门取出锁匙的那刻,小猫突然弓起身t,浑身被毛竖立。它的双耳向後压低,瞳孔变成一条细细的缝隙,胡须上扬,呲牙,发出低沉的呜呜声。然後它跳出g的怀抱,跑到对面的草丛之中消失了。g有点好奇小猫突然发恶又害怕的行为,但没有再理会它,任由它跑走。
扭开门锁推开大门,里面的人让g睁大了眼睛,面前的客厅里坐着几个衣着奇怪的人。穿着遮口黑se斗篷的藏蓝se头发男人坐在她的大电视前玩游戏,没有眉毛的褐se短发男人在喝啤酒,金发碧眼的男人在按手机,穿着露x上班族服装的nv人在擦枪,另一个粉发nv人坐在桌前托着头。还有一个穿着黑se大衣,耳朵配戴着绿se耳饰,额头中央有深紫se十字纹身的黑发男人,坐在大椅上优雅的看书。
「哦~啊!!你,是g吗?」芬克斯抛走手上的啤酒,激动的站了起来指向她。
「嗯。」她点了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
「g?是谁?」飞坦拉下游戏手制,督了芬克斯一眼「你认识她吗?」
「欸?飞坦你不知道?」芬克斯吼着「她是那个人气很高的偶像啊!先不说她那漂亮的脸蛋,单是她优美的歌声就让很多人喜欢她啊。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你的家啊。」
他们这次想要的东西,就在这个城市附近的一个
', ' ')('树林里。於是,他们在这个高级住宅区随便选了一间两层的屋子,作为临时基地。这是他们的做事作风,想要的东西就抢过来,也不会理会屋子有没有人住,若是碰到屋子的主人,就杀掉好了。对的,刚刚玛琪也试过杀掉g,就在她进入屋子的那一秒。
库洛洛合上书,视线对上了她的浅灰眸,两双眼睛对上的那一瞬间,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去他的心头,就好像遇见到一个很久没见而且认识了很久的人一样。这是一种非常真实的感觉,在她眼中彷佛看到什麽很熟悉的东西,不停x1引着库洛洛的眼球。但库洛洛肯定自己是没有见到她,甚至不认识她的「玛琪。」聪明的库洛洛已经留意到玛琪脸上的那丝疑惑,没有继续理会那种奇怪的感觉。
「念线被什麽东西弹开了,但她没有做过什麽。」玛琪冷冷的道。玛琪刚刚把自己的念化为细长的丝状,在她踏入屋的那瞬间,就用了念线攻击并打算勒si她。但念线在快触碰到她时,竟然被反弹回来了「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保护罩包围住她一样。」
「保护罩吗?」库洛洛习惯x的捂着嘴思考,向飞坦打了个眼se。
飞坦以r0u眼看不清的速度,瞬间出现在g面前,手持伞剑向她身t刺去。伞剑却在距离她数厘米的地方停住了,无论飞坦用多大的力道也刺不到她。
「原来如此。」库洛洛的声音不太低沉却有磁x的「我觉得不到她身上有念能力,而且以她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抵挡到飞坦的攻击。那就是说,她的身上有一种未知的力量保护着她,会把向着她的攻击全部挡住,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真有趣呢。」
这个没有见过的能力,库洛洛有那麽一点想要呢。
库洛洛的念能力是“盗贼的秘笈”,只要达成几个条件,就可以盗取和使用其他人的念能力。但是,g不是念能力者,那个有趣的能力也不是念。即使库洛洛很想要,也无法得到。
「g是你的艺名吗?你的真名是?」库洛洛托着腮细细的观察她。
「不知道。」她轻轻的回答,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众人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你在隐瞒着什麽吗?」派克一边问着问题一边无意的把手放在g的肩膀上。只要触碰到对方的身t,派克就可以读取那个人的深层记忆。奇怪的是,她在g身上读取不到任何有关於她身世的记忆,在成为偶像前的记忆是模糊一片的「难道你失忆过?」她有点惊讶的望着g。
「嗯,我没有二十岁前的记忆。」她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g是遥为她取的艺名,她就好像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然後做着她现在应该做的事。
「那可伤脑筋了,你见到了我们所有人的脸,我们又无法杀掉你。」库洛洛的眼神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烦恼。
「要留她在我们身边吗?团长。」玛琪冷道。
「团长!她的能力正好帮助我们取得水琉璃哦!」侠客导出了众人这趟行程的重点。
「对呢,是她的话,可以轻松的穿过熔浆。」库洛洛的嘴角微微的g起好看的弧度。
库洛洛在得到红火眼之後,对世界七大美se的兴趣越多越大。他们这次来到这里是为了得到水琉璃,它是一种蔓藤类植物,生长在常年冰封的休眠火山底层。它在生长期间大量的x1收了某种含硫化合物,所以丧失了花青素,全株通t透明,而且拥有矿石般的光泽。
听说水琉璃受到火山的保护,要得到它,就要穿越过一片熔浆,落到火山最底层的一块平地。那片熔浆是唯一能下去的通道,所有根本没有人能够靠近。本来库洛洛和侠客还在想办法解决那些熔浆,而g的能力帮助了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你能跟我们到一个地方吗?g。」库洛洛扬起看似温柔的笑容,眼底里却是不容许人拒绝他的气息「啊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是库洛洛鲁西鲁。」
「好。」g环视众人一遍,意外的对库洛洛很顺从,她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心底里如此相信面前这个男人。
库洛洛让玛琪在派克触碰着g的时候,用念线攻击派克。结果就如库洛洛所料,念线在距离派克数厘米时被反弹走了。只要与g有接触,那个保护罩就会连同那个人一起保护着。库洛洛满意的微笑着「那麽,明天再走吧。」
几人在傍晚的大街上迅速疾跑着,在一幢幢高楼顶端借力跳跃。由於g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她被库洛洛横抱在x前飞奔着。她抬头看着那张清秀白晰的脸,脸部棱角分明,沉静中隐带一般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眉毛下面是一双略略下陷的眶,如夜幕般漆黑的双眸中,飘起几缕顿悟世事,笑看红尘的苍桑。
几人跑过树林,去到火山口,火山的温度极高,使得它周围的植物都枯si,在树林中空出了一片位置。这是一个已经长期没有了爆发迹象的火山,於是附近一带便公开成为了绿化地带,栽种了很多树木。
侠客说休眠火山并不是表示永远不会再爆发或者活动,只要遇上强烈地震,它就可能会再次活动起来。他们站在火山的最顶
', ' ')('部,层层薄烟从里面涌出,暗红的熔浆在火山口内猛烈滚动。由於念的保护下,他们的身t并没有因为高温而感到不适。
「让我亲自去,你们在外面等着。」库洛洛向他的团员发起命令。话音刚落,他就转过身,牵起g的手,带着她一起跳入熔浆里。
手指传递而来的感官刺激到底能详细到什麽程度。手,足够具有代表x,一双富有情绪的手欣然有能力从内到外的描述一个人所有的特徵和所有的故事,只要牵着的那个人能感受得到。
感受着库洛洛的手,慢慢的接触范围变大,指尖略带着指甲的y度,骨节分明,手指颀长。她略寒冷的手被库洛洛紧紧的握着,在拖加压力的地方,有阵阵温暖传来。她下意识的弯曲自己的手指,回握着库洛洛的手,手指间若有若无的互相摩‘擦着,su麻的感觉由手腹传到脊髓之中。
明明可以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或是她的手臂上,可是为什麽,库洛洛要选择牵起她的手。是在纯粹的利用她,还是无意中在保护她?
牵手,多麽温暖的一个动作,连无心的人也可以被它牵动。
二人急速下坠,滚烫的熔浆在他们身旁掠过,被那层透明的保护罩隔开。穿过那层厚厚的熔浆,他们直达到几百米深的底部。
火山底部全是r白se的雾气,那样的深,那样的浓。这浓雾无边无际的,一切都失去了鲜明的轮廓,一切都在模糊变形中。这时,周围的环境开始改变,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浮现在二人眼前。
一座座垃圾山出现在二人旁边,很多衣服破烂不堪的人在翻着垃圾,希望能寻找到那麽一点食物。一架飞艇经过,从上面投掷人们不要的垃圾,地上的人小心的躲开不被垃圾掷到。
这个地方,看不到太yan,也看不到月亮,周围被厚厚的乌层笼罩着。在这个环境下生活的人,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杀人是为了生存下去,所以杀人是正常的。这里的人无时无刻面临si亡,每一天活在随时si去的觉悟下。这里的人都不怕si,他们没有对si亡的恐惧。这里是流星街,是库洛洛的故乡。
流星街,一个被世人遗弃的角落,一个大型垃圾场。在这里抛弃任何东西,都不会被人阻止。垃圾,武器,屍t,婴儿,只要是外面世界舍弃的,流星街都一一接收。这里的人每天都在玩游戏,一场生存游戏,si了,这场游戏就无法再重新开始。
流星街的人不像外面世界的人一样,他们不会有虚伪的外表,而是直接表现出自己的慾望。想要的东西,就自己抢过来。
然後,他们看到了,一个黑发黑眼的小男孩。他乱糟糟的头发彷佛在散发一阵恶臭味,从深陷的眼眶可以看出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睡觉。全身都蒙上了一层灰,看不出原本的肤se。他坐在一座垃圾山下,快速的吃掉手上一片已经发了霉的面包。挪移一下左脚,碰到一个y‘y的东西,拿起来一看,那是一本残旧的书籍。黑se的封面破烂的看不出原型,里面的纸张却意外地没有损烂。男孩笑了,发乾的嘴唇挤出了个由衷的笑容。他举起书本,在灰暗的天空下欣赏着它。那是小时候的库洛洛。
男孩化作烟雾消失掉,画面一转,这次映入眼内的是一位黑发黑眼的青年。那时是临近傍晚的h昏时分,他站在垃圾山前面,垃圾山上分散的坐着几个人。他们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人有发声,只是听着黑发青年的说话。他说“我的命令是最优先的,不过,我的生命却不是最优先的。我也是旅团的一部分,应该存活的,不是个人,而是旅团。这就是蜘蛛。”。那是幻影旅团成立的。
他正仰头凝视着天空,彷佛在寻找着什麽。
「瑞奈王子殿下,终於找到您了。」nv仆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又很快收敛起来,礼貌的鞠着躬,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殿下在想些什麽吗?」
「我在想,身处在王g0ng外面的世界的人,现在看到的天空是否跟我看到的是一样的。」瑞奈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打扰了殿下真的很抱歉,但殿下是时候要上礼仪课了。」那个nv仆穿着米se的蕾丝小礼服,後腰上系着大大的蝴蝶结,这是王g0ng内所有nv仆的指定服饰。
nv仆安静的跟随着瑞奈去到一间房间外面,礼貌的恭送了他进去,才离开了房间。
「王子殿下,您迟了一分钟。身为皇室贵族,是不应养成迟到的习惯。」一把严肃又认真的声音传来。
瑞奈看了眼面前的nv人,长发整齐的束在头上,发髻上面绑着镶嵌着水晶花的透明发带。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幅金属框眼镜,身上是一条夸张的暗红se礼服。她是皇族一直沿用的礼仪教师。
「是~是~」瑞奈懒懒的回答。
「只需要回答一次就可以了,殿下。」她托了托鼻上的眼镜「那麽让我们开始今天的课堂吧。」
每次礼仪课堂最先练习的是屈膝礼「对了,殿下,屈膝不需要到达地面,只需要将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的後面,然後弯曲您的膝盖,稍微低下您的头。要
', ' ')('记得,更长时间的屈膝停顿代表更尊重的意思。」
其实经过一次练习後,瑞奈就能够显示出一个完美屈膝礼了,可家族的人就是命令他要继续不停的练习。
「那麽,殿下,接下来就让我们练习正确的拿着茶杯。」她优雅的递给瑞奈一个茶杯「拇指和食指要同时握着茶杯的把手,而中指则支撑着底部。每次都要在同一个地方啜饮,而且不可以在边缘留下任何w渍。」
她专注的看着瑞奈的动作,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於洛尔家族来说,瑞奈不过是一个扯线木偶而已。没有自由,只能永远的生活在王g0ng里。
夜幕,整个洛尔家族都坐在大厅里准备享用晚餐,这是家族里的一个规矩,无论那天有多忙也好,都必须出席每晚的聚餐。
他们家族聘请的是全个法国最高级的厨师,对每样食物的烹调水平必须要很高,而且要合乎家族成员的口味,一旦煮出了某道失水准的菜se,就会马上被解雇。当然,其他在王g0ng工作的nv仆,教师亦是这样,王g0ng里的所有人都是不允许犯错的,他们每天都生活得担惊受怕。
瑞奈看着面前的高级料理,左手拿起叉子右手拿起刀,心不在焉的切着煎得刚刚好的牛扒。
「瑞奈,你把牛扒刺穿了。」低沉而严肃的声音让瑞奈回过神来。
「对不起,父王。」他漫不经心的道着歉,把叉子从牛扒上拔‘出来。王室成员都非常重视用餐礼仪,他们用餐时是不可以刺穿食物的,只可以用叉子後面平衡食物,在把它带到嘴里。
「嗯。」他的父王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在他吃完最後一口放下叉子後,几乎是同一时间,桌子上全部人都把手上的叉子放下。
国王在每餐饭都有自己的节奏,当他吃完了,其他人也不可以继续吃,需要跟着他一起离开餐桌,不管他们是否吃饱了,这也是规矩。
现在是凌晨接近三点,瑞奈已经躺在床上快五小时,可是他感觉脑子b白天还要清醒,反复辗转。脑袋此刻如此清醒,他的心却像失去了控制般,掺杂着烦躁,不安,混乱,最近变得复杂的内心,是他唯一不能控制的因素。黎明前的黑暗夹杂着外面的热风,他却感到如此冰冷寒心。
这数个月里他经常失眠,也许是因为只有在夜晚的这段时间,才是真正属於他的时间。他可以随处在王g0ng任何一个角落自己静静的待着,静静的思考。
银se的月儿点缀着深蓝的夜空,园林散发出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织成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它们没有了白天的真实感,而是有着模糊,空幻的se彩。每一个景物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处,仿佛在保守着自己的什麽秘密,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瑞奈走到早上的那个凉亭,令他意外的是,那里坐着一个纤瘦的身影。他小心的走近,只见一个清秀绝俗的少nv安静的坐在他最ai的位置时,仰头观赏着夜空。她身穿一件简约的黑se连身裙子,黑se的长发随微风扬起,浑身散发一种独特的气息,仿佛与整个景se融为了一t。
似乎是感受到瑞奈的存在,少nv缓缓垂下头,直直的对上了他的视线。少nv拥有着清澈明亮的琥珀se眼眸,成为了黑夜中的一点光明,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暇的透出淡淡的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般娇nengyu滴。
瑞奈怔住了,他直瞪瞪的看着少nv的脸,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王g0ng以外的人。他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歪着头好奇的问「你是从外面世界来的?」
「外面?」少nv缓缓的反问他。
「就是王g0ng外面的地方啊。」瑞奈坐到少nv对面,解释道。
「算是吧。」她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那里的天空,跟这里的是一样的吗?」他仰头眯着眼,享受清风划过脸上的感觉。
「一样喔。」少nv淡淡的说。
「是吗我大概一辈子都只能待在王g0ng内,每天看着同一个位置的天空。」他停顿了一下「就算外面的天空跟这里是一样的,我也很想亲眼去看看呢说起来,你是第一个愿意跟我聊天的人。」他知道王g0ng里的仆人因为身份问题,都不会有意的靠近他,跟不会像这样与他聊闲话,所以他不在意面前这个莫名出现的少nv的身份,也不会去问。
她异常专注的凝视着瑞奈,再将视线放回夜空中,低着声缓缓地说「人的一生真的很短暂。」
「可我觉得在这里的日子很漫长。」瑞奈微微叹了口气。
「不是的,人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叠加,对我来说,十年,二十年,多少年也好,眨眼就过了,沙漏的最後一粒沙落下时,人就si去了。」她的声音清静而平淡「时间是不等人的,要明白自己的选择。」
瑞奈回望着少nv,眼里的是一丝丝诧异「你说的话很有趣喔。听起来就好像,你已经经历过很多个人生一样。」然後,
', ' ')('像是明白了什麽般,他扬起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是瑞奈洛尔,你的名字?」
她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贝拉。」
「很好听的名字。」他笑的更深了。
「天快亮,我要走了。」贝拉缓缓站起来,转身离开。
「我们还会再见吗?」瑞奈有点着急的问。
「会的。」
贝拉轻轻留下这句话,消失在远处的园林里。而瑞奈这才发现,凉亭的石椅子上放了一束铃兰花。
他们相遇的那年,瑞奈十七岁。
那一夜之後,瑞奈每晚都会在凌晨时分走到凉亭下,静静的坐着,等候那个说他们会再见面的少nv。有时他会在想,为什麽那个神秘的少nv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後遇上他,是偶尔,还是命运?贝拉凝视着他的时候,不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而是像看着一个认识了很久的人。但怎麽可能呢?瑞奈从来没有离开过王g0ng,而贝拉也不是这里工作的仆人。
瑞奈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给人的感觉很神奇。她身上散发着脱俗的气息,仿佛她只是一个虚无,仿佛那天的相遇只是瑞奈一个小小的梦。
人,都会有自己的故事。有些人,会把故事挂在嘴边,因为经常提起,那麽故事也就成了故事。也有些人,他们喜欢把故事放在心中,从中获得一定的提高与成长。低调又内敛的x格,多年的沉浮与积淀。让他们的眼睛里有了故事。这些眼睛可以是神采奕奕的,也可以是绝望沧桑的。
是的,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隐藏着自己的故事。
可是,她的眼睛却让人看不透,里面是空白的,是无生气的,眼神是si的,就好像瑞奈自己一样。瑞奈直觉贝拉很理解他的感受,被困在笼中的感受,他总觉得贝拉也是一只笼中小鸟。
然而,他等了一年,终究也没有再见到那个身影。
这天,对於王g0ng上下所有人来说,是个特别又重要的日子,是瑞奈的十八岁生日庆典。
全部仆人为了把王g0ng布置得更豪华,整晚没睡,忙碌的将旧的家私搬走,全都换上新的,又把园林里所有花丛重新修剪了一遍,以新的模样展示出来。大厅内放满了送给瑞奈的生日礼物,有来自其他洛尔家族成员的昂贵礼物,有来自平民的廉价礼物。平民以送礼物的形式,对王子送上祝福,是国王立下的规定,可是这些平民连踏入王g0ng参加庆典的资格都没有。
在仆人的准备下,迎来了晚上的宴会。对於王室成员来说,十八岁後就是ren了,这是一个生日庆典,也是一个ren礼,所以b以往的生日庆典更为隆重。所有家族成员都出席了这场盛大的庆典,享受完各种美食佳肴和娱乐表演,之後的仪式是全日最重要的环节。
家族里所有长辈都站了出来,逐一的停留在瑞奈面前,然後就离开了。而瑞奈则单膝跪在地上,捧起面前的人的手掌,轻轻在上面落下一个吻,接受长辈对他的祝福。
同时,为他们送上si亡的祝福。
他落下最後一个吻後,所有人同一时间端起了酒杯,优雅的把里面的葡萄酒一喝而尽。而此时的瑞奈并没有发现,自己的酒杯里被人动了手脚。就在瑞奈放下酒杯的那刻,王g0ng里突然变成一片黑暗。
「是停电了吗?」在黑暗中能清楚听到众人疑惑的声音。
「快去检查电箱!」这是瑞奈的父王命令旁边的仆人的声音。话音刚落,宴会厅内蓦然传来阵阵惊恐的尖叫声「啊!好痛」
然後,是利器划破皮肤的声音,以及yet溅到地上的‘滴滴’声。
「瑞奈?你在哪里?你没事吗?」父王变得急躁起来,他伸手抓向前方,却什麽都0不到。
「我在这里喔,父王。」他耳边传来瑞奈微弱的声音,然後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瑞奈的手狠狠的握着。
刚才明明周围都是惨叫声,自己的儿子却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身旁,语气里还带有一丝喜悦,他直觉不对劲,用力的回握着瑞奈的手腕「到底怎麽回事?」他的声线有点颤抖「难道是你做的吗?」
「您猜对了呢,父王。」瑞奈淡淡的笑着。
「为什麽?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没什麽,就是想,就做了。」瑞奈的语气回复平静「那麽,作为你刚刚猜对了的奖励,我就送你去si吧。」
噗的一声轻响,利剑已经没入了他的t内,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闷叫,眼睛不可思议的睁大,静静的,看着手中还攥着利剑的瑞奈。
瑞奈冷静的拔‘出利剑,那人的血喷涌而出,温sh的鲜红se的血就这样溅在他头发上,脸上,身t上,血ye沿着瑞奈的脸颊缓缓滴到地上。
在利剑落地的那刻,灯光渐渐亮了起来。
他感受到厅内有个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猛然回头,看到父王那高高在上的宝座上,坐着一位黑发少nv。
宴厅内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豪华装饰的餐桌旁,是一具具倒在地上诡异的屍t,还能看到他们脸
', ' ')('上惊恐的表情。他们全都被利器准确的刺中心脏,没有多余的动作。地板上是几乎快凝结成渍的暗红的血,血sh的衣服黏在瑞奈身上,手掌心全都是那粘稠的yet。刚才还在举杯庆祝的人,现在扭曲的脸孔上都是sh’润的血ye。
「终於,见到你了。」瑞奈轻轻的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没有流露出杀人後的罪恶感,也没有被人发现後的内疚感,只有得到解脱的喜悦。
「瑞奈。」贝拉缓缓地开口。
「为什麽这一年你都不出现?不是说会再见的吗?」瑞奈轻声问着。
「我没有办法过到来。」语气有点悲感「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我这一年每晚都在凉亭等你喔。」瑞奈意味深长的说着,嘴角微微的g起「算了,你看,我把大家都杀掉了喔。」
「为什麽,这样做?」贝拉的手指动了动。
「要明白人生的选择是你说的。」瑞奈的声音平静而温柔「最初,我只是想以我的方法离开这里,後来,我是想得到。」
「得到王位?」
「不,那种东西我才不稀罕。」瑞奈轻轻的笑了一声「我是想得到,掌管了别人的si亡後的那种感觉。」
贝拉深深的看着他,缓缓站了起来,轻跃到瑞奈的面前。在她触碰到瑞奈的那瞬间,身上黑se的裙子变成了纯白se的连身衣服,头上的黑发也慢慢的变成雪白se,眼眸由琥珀se淡化为浅灰se,一对巨大的白se翅膀在她背後舒展开来。
「这是我真正的模样,瑞奈。」她淡淡的道。
瑞奈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脸上却是淡定从容的,仿佛他一早猜到般「真美。」他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滑落下来。
猛然,瑞奈的面se变得惨白,唇部开始发紫,全身的剧痛是他不由得跌坐在地上「这是,中毒?」他不相信的盯着无力的发抖的双手。
她让瑞奈平躺在地上,把他的头靠在自己大腿上,轻轻念出他的名字「瑞奈那是,你喝的那杯酒被人偷偷地下毒了,那是种无se无味的毒药。那个人是你父王的弟弟,他为了夺去王位所以藉着今日的机会要除掉你,没有想到在毒药发作前,你会那样做。」
「你怎麽会知道?」他声音变得很柔弱「啊,对了。你是天使,当然什麽都知道了。」
「露娜,我真正的名字。」她用翅膀的羽毛紧紧的包裹着两人的身t。
「露娜吗很好听,很适合你呢。」瑞奈轻笑,又因身t的剧痛收回了笑容。「我就知道贝拉是个假名呢,因为那时你回答的时候,思考了几秒钟。」
「嗯,你一直都是那样聪明。」露娜轻轻的抚‘0着他的金发。「你知道名字里面的意思吗?」
「是什麽?」瑞奈仰头,对上那浅浅的灰眸。
「露娜,是月亮的意思,是在黑暗里守护着你,一直陪伴着你的意思。」
「我si了之後会再见到你吗?啊,不过我大概不能去天堂了吧。」他垂头看了看身上那些不属於自己的血。
「会再见的。」露娜的语气透出一种肯定。
当她再低下头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瑞奈淡紫se的唇边挂着平静而安详的笑容。她闭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一片斑驳的暗影,收起了紧裹着二人的翅膀,柔和的夜光笼罩在他们身上,窗外是那个银se的月牙,跟他们第一天认识的那片夜se是一样的。
也许,ai上这个人,这个灵魂,是露娜做过最错误也是最正确的事。
露娜离开了宴厅,步出王g0ng,回到二人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凉亭。天空上的苍穹,泛着灰蓝se的光,凄凄切切的照耀在整片园林。
顷刻间,远处传来几声低沉的雷鸣声,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天边,又渐渐消失在黑幕中,向远处望去,天地之间仿佛已经没有了什麽界限,而是融合在一起。
露娜微微仰头,看着另一道闪电再次划破天空的沉寂,她闭上了眼「是你在生气吗?毕夏普。」
因为她ai上了凡人。
回忆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不管回忆如何交错更迭,人的心里总会酝酿一道割舍不去的印痕。可有时候,回忆越是重要,就越容易被忘记,尽管不是那人愿意的。
而当重新想起那件被忘记了的事情时,那刻的心情是怎样的?是喜悦,还是忧伤?
「记起了?」坐在最高的束柱的那个天使缓缓地开口,语气流露出他特有的高傲。
「嗯。」露娜慢慢的点头,从右边开始一一道出他们的名字「柏莎,史都华德,柏得温,紥克利,李莉斯,分别掌管智慧,时间,力量,ai情和梦的天使。」她停顿了一秒,把视线放回俯视着她的那个人「毕夏普,您是掌管命运的天使长大人。」
「还有你,掌管情感的‘天使’。」毕夏普在最後两个字加重了力道「露娜,天界的守则是什麽?」
「第一,绝对服从天使长的命令。第二,不可以在没有允许下接触凡人
', ' ')('。第三,我们守护凡人,但身份b他们高尚。第四,不能ai上凡人。」露娜淡淡的回答着。
「这是,你第二次触犯禁忌了。」他紧了紧搭在石椅上的手。
露娜环视一遍围绕着祭台的那七个水晶玻璃球,那根空着的束柱前的玻璃球由原来清彻的颜se慢慢变得w浊起来,黑se的ye‘t一点一点的侵蚀了整个玻璃球。
清彻的水晶玻璃球代表着他们纯洁无暇的心,玻璃球变se了,那是因为他们违反了天界的守则。
一滴墨,落入清彻的水里,水不再澄透了,而那墨滴仍是黑se的。只是它扩散成很多更小的墨滴,不知情地在受伤的水里,悬浮的游动着。
「即使如此,您也没有理由可以夺去我的记忆。」露娜直直的瞪着他「把一度夺去的东西,重新还给我,有意义吗?」
没有给他回应的时间,露娜转身离开了那沉重的祭台。
露娜回到天界的那天起,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段时间,她一直把自己困在她的g0ng殿里,谁都不愿意见,什麽话都不愿意说。
她推开白se木窗,窗外是一座遍种纯白山茶花的後院,如雪初降,远远就能闻到它那醉人的香气,香气里带有一丝甜味。房间内瞬间弥漫着白花的清香,她坐到窗户旁的桌子前面,打开了一本纯白se的小本子,思索了片刻,然後在空白的纸上落下一个个清秀的字。
此时,毕夏普正坐在那座喷泉边,他把手伸进水里,再抬起手,看着清水从指间缓缓的流下,不知觉的在重复着这个动作。宁静的空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那个人在喷泉旁停下,坐到毕夏普身边「很少见您这样发呆呢,毕夏普。」
毕夏普这才缓缓抬起头「我有吗?柏莎。」
「在想露娜的事情吗?」柏莎总是能猜透他内心的想法。
「她的行为,我是绝对不会认同的。」毕夏普轻轻的擦乾手上的水滴。
「您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吗?」柏莎的声线柔和而平静的「从前,天使和恶魔同时ai上了一个nv孩,他们都ai的无法自拔,决定要守护她。nv孩摇摆不定,最终她选择了天使,恶魔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麽,静静地转身离去。可是好景不长,nv孩得了一种病,只要她活着,世界上的人就会不断的si去。为了治好nv孩的病,天使想了很多办法,然而都无能为力,最後,为了活着的人,天使只能悲哀的选择,杀掉nv孩,而nv孩也同意了。」说到这里,柏莎停了下来。
「结果呢?」毕夏普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第二天,天使如约而至的时候,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满地的屍t和正在哭泣的nv孩。天使愣住了,他忽然明白了什麽,他默默的转过头,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天堂。这是关於天使和恶魔的ai情故事。满地的屍t是恶魔造成的,为了nv孩,恶魔可以杀掉了世界上的所有人。
这也是天使和恶魔关於ai情的不同选择。天使会为了整个世界而选择放弃nv孩,而恶魔却为了nv孩,放弃了全世界。」
「你想表达什麽?」毕夏普微微皱起眉头。
「真正的天使是不会有对於ai情的情感的,可是露娜却ai上了他。」柏莎缓缓的说「那麽你觉得,关於ai情的选择,露娜会是哪一种?」
「你想说,露娜为了ai情会变得跟故事里的恶魔一样吗?」毕夏普眼里流露出一丝诧异,半眯起眼睛。
柏莎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开口回答,眼里却是对他的问题的肯定。
「是吗,自从遇到那个男人後」毕夏普默默的合上了嘴。
她只是披着天使外表的恶魔罢了。
「你不是没有看到那个人做过些什麽,前世的他,为了脱离束缚着自己的地方,他把整个家族都杀掉了,今世的他,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连人的x命都可以玩弄。」毕夏普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连下地狱都不能抵偿他的罪孽了,我怎样能不阻止露娜继续接近那个人?」
「这些,露娜都知道的。」柏莎轻轻叹了口气。
「他利用了她的能力去夺得水琉璃,而且,他让无情感的天使哭了。」毕夏普转过头直视着柏莎「那天,那场莫名的雨,是因为露娜流眼泪了。」
下雨是因为天空承受不了它的重量,犹如流泪是因为心承受不了它的痛。凡人常说,当天使笑了,那麽悲伤的时间也会静止,当天使哭了,那麽整个世界的人也会跟着悲伤。
「你还不明白吗?毕夏普」柏莎平静的道「就算夺走了她的记忆,就算他们重新认识多少次,露娜还是会找到他,然後ai上他的。」
因为,露娜ai的不是他的身t,而是他的灵魂。
其实这件事情任谁都知道,只是除了柏莎以外的天使都不肯认同罢了。在他们的心里,天使是最高尚的存在,b任何一种生物都高尚,他们各人掌管着世界上不同的事物,而人类是丑恶的,人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会不惜一切,他们的恶x是天生的。
如果天
', ' ')('使是白se的话,那麽人类就是黑se了。
所以,在那件事情之後,露娜才会被惩罚下凡到人间,对高尚的天使来说,与凡人在同一个地方里共存是一个最大的惩罚。而她在人间需要做的事,是以天使的歌声去净化人类的心灵。没有情感的她,却能唱出这样的歌。
这次的下凡会遇到前世的瑞奈,今世的库洛洛,是出乎毕夏普意料的事。
「库洛洛,背着倒十字,逆神的人,让无心的下凡天使也ai上你甘愿跟随你的人」毕夏普抿了抿嘴唇「柏莎,让所有人十天後到祭台吧,包括露娜。」
在人间,很多神话都说,天使拥有最纯真的心。
凡人一直在寻找着有关於ai情的解答,而有一个答案,是说要保持住自己纯真,不要迷失了自己的心,这到底是什麽意思,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相信也许不迷失纯真的心,就可以恒久的ai着,而不善变。也许保留着纯真的心,就可以执着的ai着,而不怀疑。
可是,他们都错了。天使是无心的,毕夏普从来不知道ai情的感觉,柏莎也是,其他天使也是。聪明的智慧天使柏莎,却知道能使露娜动心的这份情感有多深切。
所以,柏莎才会去说服毕夏普,这一个月露娜的心情是每个天使都知道的。她渴望回到人间,即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在人间时她的喜悦是他们感受到的。库洛洛的身边,才是她最想待着的地方。
毕夏普调整了他的坐姿,俯视着站在祭台上的露娜,目光放柔和了些,他深深的看着她那双淡灰se的眼眸,良久才缓缓的道「露娜,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坐在束柱上的天使们猛然转头,睁大眼睛,眼神带着惊讶的看着毕夏普。
「什麽意思?」露娜疑惑的凝视着他。
「十年,这是我能给你这生最长的时间了。」毕夏普慢慢的说着「你会t会凡人的生si,轮回,能感受凡人的情感,代价是失去天使的长生不老。」
堕落人间,是这个天使长所给予的处罚,亦是他所给予的最後的温柔,为了惩罚圣洁的天使ai上人间愚昧的凡人。
「您这样做会」露娜刚开口就被毕夏普打断了「走吧,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谢谢您,毕夏普大人。」露娜微微的弯下身t。
「别谢,这是对你两次触犯禁忌的惩罚。」但对於露娜来说,这是毕夏普给过最好的礼物。
祭台中央的地方慢慢的分成两半,露娜站在那边缘,深深的看了一遍坐在束柱上的所有天使,无声的说着「再见了。」
她轻轻跳进那个空洞里,用力的张开翅膀,高高飞起在空中。太yan在她身後冉冉升起,将雪白的羽翼染上金hse的光芒。她穿过云层,微风划过她的脸颊,她飞过的地方仿佛落下了一道悠扬的旋律。
她背上的翅膀在逐渐的消失,雪白的羽毛一条一条的脱离她的身t,每一条羽毛的落下都是刻骨的痛楚,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痛楚。
在那层保护罩下,她缓缓的落到她那栋白se的住所。她紧握着最後一条跌下的羽毛,羽毛慢慢的化为白se的光芒,在她手心里消失掉。
这代表着,她从此与天界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露娜回到家里,没有看到库洛洛的身影,连他以前四处摆放的书籍都不见了,似乎是都被他处理掉。除了少了那个人和那些书之外,家里其他东西的模样都跟她消失前一样,仿佛她的离开,以及他的存在都从没有过般。
她的手机静静的躺在桌子上,大概是遥帮她放在这里的。想起在她消失的那一刻,遥露出了那个惊恐又悲伤的表情,一gu不好的滋味慢慢涌上她心头。她拿起手机,拨打遥的号码,并没有等很久,那边就接通了。
「遥?」电话接通後数分钟那边的人都没有开口,露娜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回来了?」遥的声音因惊讶而变得有点颤抖。
「嗯,抱歉。我回来了。」露娜轻声的道。
「你现在在哪里?」遥的声音平静了下来「我在公司办公室里,我可以去找你吗?」
「我现在就坐车过来吧,我也有些事情想跟老板说。」
遥犹疑了片刻,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好吧,我等你。」
露娜挂掉了通话「我等你吗?」她淡淡的重复着遥刚才最後的说话。
这短短的一句话,遥对她说过很多次了。她知道这不单是遥等她来的意思,这还是遥对她的承诺。遥为了她,他愿意那样卑微地等待,不计任何回报的等待,赌上了自己一辈子幸福的等待。这三个字,包含了遥的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所以,露娜知道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
她坐上计程车,很快就去到公司外面,她直接乘搭升降机来到顶层。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後她推开大门,看到风人就坐在里面,而遥则站在桌子前面。
看见露娜的那刻,遥睁大了眼睛,一双金眸透露着复杂的情绪。遥激动的想立即上前拥着她,可想到他的
', ' ')('父亲就在旁边,只好忍住自己的冲动。
露娜礼貌的向风人打了声招呼,直接导出了前来的重点「我决定退出偶像圈了。」
遥猛然回头,yu言又止的凝视着她。良久,风人才缓缓的道「今晚有一个慈善舞会,大会指定要我们公司的偶像。可以由你去吗?」在场的那两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是这是他给露娜最後的工作,在那之後她就可以正式退出了。然後他在文件堆里找出了一张纸,递给露娜。
露娜低下头扫视了那张纸一遍,那是参加这次慈善活动的人的名单,然後她在上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库洛洛鲁西鲁。
她拿着纸的手紧了紧「好的。」
风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遥把露娜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他紧紧的抓着露娜手臂「你」
「这是已经决定好的事了。」露娜打断了遥的说话
「感觉你回来之後整个人都变了。」遥轻轻抚上露娜白皙的脸颊。
「是吗?」露娜眯起眼睛,g起嘴角静静笑了出来,她拉开遥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再慢慢的放开。这是遥第一次看到露娜的笑容,还有,这是第一次露娜拒绝遥的接触。
二人对视了片刻,却很默契的什麽都没有问。露娜没有问这一个月发生了什麽事,遥也没有这一个月她到底去了哪里。
「在你消失了之後,我一直告诉自己,就算没有了你,我还是可以生活得好好的。我也曾经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你了,可这时候你又突然重新出现在我面前。」遥紧握着双手。
「遥,别再等我了。」露娜还是说了出来「你知道的,我的心意。」
「嗯,我知道。」他b任何人都更知道。
话音刚落,他就默默的转身离开了那个角落。
不属於自己的ai情,那麽就应该放开你。ai到痛了,痛到哭了,於是选择了放手。放手是一种无奈,绝望,痛彻心扉。也许当与曾经珍ai如命的人即将相逢陌路时,才会让人恍然大悟。
原来,这不过是萍水相逢。原来,曾经以为可以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这也不过是两条平衡线偶然的相交。
有些人,不需说再见,就已离开。
有些事,不需开口,就已明白。
那些有关於对方的回忆,已转身,陌路。
月夜的湖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宛如一面天镜,倒映着苍白的月亮,铅se的云将湖面映成淡灰se。酒店湖边的银se露天大礼堂是这次慈善舞会举行的地方,礼堂被装扮得光彩夺目,从清幽的沿湖小道一路走来,处处可见盛装打扮的nv生。隔的远远的就能看到礼堂那里辉煌的灯光,照亮了整片天鹅绒般蓝幽幽的夜空。
这次慈善活动的主题是面具舞会,入场的人都需要带上面具,整个舞会都不可以摘下面具。在这充满鬼魅气氛的夜晚,躲在一张虚假的面具背後。
这些慈善活动的举办人似乎都喜欢让人们在活动中遮盖着自己的脸,把现实生活的自己隐藏起来,他们参加慈善活动不是为了取得很多的知名度。
露娜和遥很早就来到酒店了,他们就站在酒店大堂的窗边,静静的看着外面的人们。露娜的手轻轻抵在玻璃窗上,手指划过那个人站着的地方。即使看不到脸,露娜依旧能认出他。
优雅的奏乐在现场弥漫开来,人们纷纷牵着自己的舞伴步入舞池中央。场上的灯光淡了下来,渐渐的变成淡hse的光束,围绕在舞池最中间的一对年轻男nv,似乎他们一出来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只见库洛洛身穿黑se西装,脸上戴着半个黑se的狐狸面具,遮盖着额上的那个十字纹身,只露出诱人的薄唇,x前一条十字铁链作点缀,高挑的身材使他尽显的高贵优雅。
他的nv伴身穿一件暗红se的抹x礼服,皮肤雪白,礼服将她的身t完美的曲线展现得如此迷人,脸上是一个羽毛面具,迷人的眼神在面具下若隐若现。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随着他们的舞步而移动,库洛洛帅气的脸上挂着不明其意的微笑,为别的nv生留下来无限的遐想。
一个微步转身,那个nv人自然而然的倒在库洛洛的怀中,他再次扬手,nv人连续转了两个圈之後又被他拉回怀中。她的一只手被库洛洛拉着,另一只手紧紧的环在他的颈上,二人深情的对望着,一眼万年,静谧停顿。
露娜收回了视线,对上了遥的金眸。遥露出了以往温柔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包含着他所有的心痛,他将手放到露娜的头上,轻轻的r0u着「这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是一个多麽悲伤的字。
遥喜欢在露娜每次演出的前後,轻轻的r0u她的头,不知何时开始,这成为了他的一个小小的习惯。然而,这是她最後一次的演出。
也是,他这个小习惯的最後一次了。
露娜这次并没有推开遥的手,只是任由他继续手里的动作「如月遥,谢谢你。」她脸上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露娜
', ' ')('慢慢的步出酒店,黑se的礼服让她的头发显得更雪白,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的摆动,她踏上那个小小的舞台上,银白se的面纱把她jg致的面容遮掩着。柔和的音乐缓缓向起,伴随着她优美的歌声。
[この人にどうしてこんなに安心するの为什麽面对这个人总是能感到安心呢
私の右手そっとあなたが握って揺らした你轻轻握住我的右手摇晃着
そしてあなたの手は私の髪に触れる然後你的手碰触了我的发梢
いつもと违う跟往常不一样
空気が违う气氛也不一样
何かが始まるの?有什麽要开始了吗?
何度も浮かんでくるあんなにも多少次浮现出那麽地
优しく手を握る人だったなんて温柔地握着我的手的人
落ち着いたあなたの困る顔沉着冷静的你困惑的表情
ふと见てみたくなる突然好想看看
ためらう时间が长いほどに踌躇的时间越长
恋心は膨らんでいく恋慕之心越是膨胀
头はその人で脑海里只有那个人
あなたが好きなの真的很喜欢你
もうどうしようもないくらい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优美的旋律落下最後一个音,露娜轻柔的道「tuteuviensdeoi?ren你还记得我吗?瑞奈。」
库洛洛从nv伴旁边走到露娜面前,他微微弯下腰,行了一个完美的屈膝礼,他拉起露娜的手,在上面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当然记得,露娜,我的天使。」
被记载於神话里,却又真实的存在,甚至为了他,她甘愿下凡成凡人。这样的天使,库洛洛很想要。
露娜的日子一页一页地翻着,转眼,由夏天一下翻到冬天,衣服由简入繁,鞋子由凉入暖。人的意识总是在日子中沉沦,为自己虚度光y的行为,寻找合理的答案,不求得到任何人的理解,只为了让住在同一个身t的另一个带有良知的自己摆脱罪恶感。
时间,被继续消磨着,究竟一个生为人的人该如何存活在这个消极的世界上呢?或许,露娜始终在寻找着答案,或许,这段时间里,露娜在一点一点的更了解人这个生物。
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转眼间,十年的悠悠岁月已如同手中紧抓的沙子,无声无息的流失。逝去的岁月也如溅起的细小的水花,静静地涤荡着陈旧泛h的思绪,如一段没有声音的影像,尔後就不见了踪影。
落地玻璃窗被推开,一阵清风吹起雪白的窗帘,坐在床上的露娜抬起手遮挡着刺眼的yan光。窗帘在玻璃窗关上的那刻再次回复平静,她缓缓放下手,眼帘里多了一个黑发的男人。
她合上手里的小本子,放在旁边的小柜子上,视线转移到库洛洛身上。他缓缓把椅子拉到她的床边坐下,白se的衬衫手袖被他挽起,下垂的浏海随着他的动作静静的划过额上的十字纹身。
「我有点累呢,库洛洛。」露娜r0u了r0u眼睛。
「累就睡会儿吧。」温柔而带有磁x的独特声线。库洛洛微微g起嘴角,让露娜平躺在床上,为她轻轻盖上被子。
随即,平稳而轻柔的呼x1声传到库洛洛耳边,他安静的凝视着露娜,然後视线转到那本小本子上,思索片刻,他轻力的打开了它。
{1896年3月20
天使可以在手里具现出一个透明的泡泡,我们就是从这些泡泡来了解人类的。我很喜欢这样观察着人类的行为,其他天使似乎不像我一样对人类有如此的兴趣。
人类是一种有趣的生物,他们每一个都拥有不同的外表,不同的x格。人类常说,他们是世界上有着最高智慧的生物,我想,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有我们天使的存在罢了。
但是,我发现人类并不是他们自己所说的那样聪明,他们的肢t语言往往能泄露出自己的心思和目的呢。b如,如果一个人在有意无意的模仿对方的动作和语气,那是为了要刻意迎合他,大概是有求於他。又或者,如果一个人双臂紧缩,身t前倾,那是他紧张的表现。
不像我们一样,我们没有明显的表情和情感,无法从脸上看透我们的想法。人类,真是让人很容易就看穿呢。
有一天,在名叫法国的国家里,我偶然注意到一个叫瑞奈的少年,他是法国国王的儿子,是下任的继承人。他每天都被困在王g0ng里上那些无聊的课堂,学习皇室的礼仪,学习如何统治国家,大概是一辈子都不能走出王g0ng,永远活在家族的控制下。
然而,瑞奈给我的感觉跟其他人类不同,他有过人的智商,很聪明,还有隐隐若若的野心。在那之後,我每天都会在泡泡中默默的观察着他。}
{1896年5月1
对法国的人民来说,5月其实是一个非常浪漫的月份,因为在这一天,是法国的铃兰花节。在以往的这一天,我从泡泡里看到,法国的人民会买几束铃兰花送给他们
', ' ')('的朋友,亲人,和ai慕的人。
我从他们口中得知,浪漫而优雅的铃兰花只会在5月中生长,人类似乎把它看作幸福的象征。
原来每一个种类的花朵都拥有属於它们的花语,而铃兰花的花语是“重现幸福”,我不太明白为什麽人们要给予花朵不同的花语,大概是因为人类就是喜欢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吧。在这个国家里有那麽一个传说,如果能够幸运地得到拥有13朵小花的铃兰花,就会得到命运的眷顾。
不知道什麽原因,我很想把这祝福送给瑞奈。
我看到瑞奈这些日子都难以入睡,几乎每晚都是失眠的状态,而他睡不着的时候喜欢坐在园林的一个凉亭内,静静的仰望着天空。於是,在这天的凌晨时分,我改变了自己的外貌,偷偷的下凡到人间,这是我第一次触犯天界的禁忌,只为了一个人类。
我安静的坐在凉亭内他最喜欢的位置上,等候着他的来临。他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我眼前,亲眼看到少年的金发蓝眼,似乎b起在泡泡上看到的更为漂亮。我淡淡的看着他愣住了的表情,他很快恢复平静,他问我是否从外面的世界来的,原来在他心中,王g0ng跟外面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聊着聊着,天不经意变得更光了,我答应了他我们会再见面的。离开之前,我在石椅上放了一束花,那是,拥有13朵小花的铃兰花。
这是我给瑞奈的祝福,这是我对瑞奈的心意,希望他可以改变成为笼中小鸟的命运。}
{1896年10月10
我坐在束柱上,看着祭台上那属於我的水晶玻璃球,自从与瑞奈相遇过後,它会有时候稍微变得w浊起来,又很快变回清澈。毕夏普觉得那是因为我经常透过泡泡观察人类,他并没有发现我曾经偷偷去过人间,他有意无意的不停提醒我不要太在意人类,更不要尝试接触他们。
他坚信着,圣洁的我们与万恶的人类,有着一条绝对不能跨越的界限。
毕夏普的命令对於天使来说的绝对的,但这次我并没有服从他的说话。我有点担心如果我过於频密的去人间,那个玻璃球就会变成黑se,然後毕夏普就会发现我的行为。
为了不让这件事情发生,我只能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直在泡泡里看着瑞奈。我看到他每天凌晨都会在那个凉亭等待我的出现,不论他晚上有多累,也不论他第二天起来时够不够休息,他就是会坚持着的坐在那里一整晚。
就因为他相信着我的那一句‘会再见的’,偶然会看到他露出失望的表情,然後又很快收了起来,他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感,让人看不出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有时候我会有一种不懂怎样形容的感觉,看到他不开心我会闷闷的,而他的笑容仿佛能让我放松下来,这感觉我从来没有有过,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是什麽。
最後,我决定了,在他下年生日的那天,再一次去见他。}
{1897年2月1
这天是瑞奈的18岁生日。人类似乎很重视生日这个日子,他们认为庆祝生日是对这个世界的重视,生日是他们与这个世界相遇的第一天,不管世界对他们如何。
生日是为了纪念一个人诞生到这个世界的开始,是一个人不断成长的记载。对他们来说,生日是日常中最不平常的一天,他们会与身边的人一起庆祝,会吃特别的食物,会送礼物。也许,生日是上天给人类的一个时间线。
可是,我不明白,究竟为什麽要庆祝呢?生日明明是代表,距离si亡又近了。
王g0ng那些仆人很早就开始到处装饰了,他们一直忙碌至晚上的宴会。本来我打算在宴会结束後才去找瑞奈的,然後,我看见了,瑞奈的一个家族成员偷偷在他不留意的时候,往他的酒杯里加了些不知名的毒药。人类为了自己的目的,往往能不择手段。
待我去到那里,整个宴会厅的灯都被关上了。我随意坐到王椅上,灯光慢慢的重新亮了起来,眼前是溅到很多鲜血的瑞奈,和满地的屍t。我见证过很多si亡,所以就算他们就si在我面前,我也没有什麽感觉。
想到那毒药差不多要发作了,我跃到他身边,露出了我的真身,告诉了他我真正的名字。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感到很惊讶。他只说,我这个样子很美。
我用翅膀尝试温暖着他慢慢变冷的身t,可是什麽作用都没有。我紧握着冰冷的手,第一次触碰人类,很新奇的感觉。然後,他就这样si在我的怀里。人类真的是很脆弱呢。
看吧,我就说,生日是代表着距离si亡很近很近。}
{1897年2月2
我抱着瑞奈的屍t,飞到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凉亭。把他平放在他最喜欢的位置上,在旁边的花圃里摘下一朵白se的小花,放到他手心里。我静静的坐在他身边,为他擦走了脸上的血迹,没有了血se的脸颊变得惨白。
谁都知道si是生的终点,人类最终谁都逃离不过si亡的命运。然而,谈论si亡总是他们忌讳的,或是出於对si
', ' ')('亡的担心和恐惧,或是因为si亡带来的虚无和痛苦。
但si亡之後,是另一个重生。
我就这样在那里坐了一整天,思索着人类与si亡的关系。
回到天界,我沉默的坐到束柱上。回头一看,毕夏普手上的泡泡里,正是瑞奈一动不动的身t,他一直把所有事情都纳入眼中,包括我去了人间,在人类面前露出真身,告诉了人类我真正的名字,我紧紧的拥着他握着他的手,还有,他知道我ai上了这个人类,这个灵魂。
毕夏普生气了,我们从没见过他那麽生气,他直直的看着我那个已经变成黑se的水晶玻璃球,b不得已的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惩罚,那是到人间与人类一起生活两年,期间不得返回天界。
这是从没有发生过在其他天使的事情,我觉得毕夏普身为天使长,其实一直很宠ai很照顾我们的。我知道,做这个决定,他也是不容易的。大概我让他失望了。
惩罚的时间定了在97年之後。}
{1994年2月1
第二天就是我要到人间的时间了,其他天使似乎对与人类一起生活感到很厌恶,但对这我并没有很讨厌,当然这是他们不知道的。
其实我觉得,不论是天使,还是人类,还是魔鬼,都没有分别的,三者之间并没有所谓的界限。天使为了某些目的,可以变成魔鬼,成为堕天使。人类为了某些目的,可以做出不同的好事和坏事,变成天使或魔鬼。魔鬼为了某些目的,可以隐藏自己的本x,变成天使。
有时候我会想,我们这些天使和地狱的那些魔鬼,是不是曾经也是一个人类呢。
躺在床上,我想起一个流传在人间的ai情小故事。
一天晚上,男孩骑摩托车载着nv孩超速行驶。nv孩叫男孩驾驶得慢一点,因为她很害怕,可男孩说这个速度才有趣。在nv孩再次哀求下,男孩答应了,但条件是nv孩要说她ai他,再紧紧的抱他一下,nv孩按他的说话做了。然後,男孩叫nv孩脱下他的头盔并自己戴上,因为它让男孩不舒‘服,而且g扰他驾车。
第二天,报纸报道了,一辆摩托车因为刹车失灵而撞毁在一栋建筑物上,车上有两个人,一个si亡,一个幸存。
驾车的男孩知道刹车失灵,但他没有让nv孩知道,因为这样会让她害怕。於是,他让nv孩最後一次说ai他,最後一次拥抱了他,并让她戴上头盔。结果,nv孩活着,他自己si去了。
所以,人间的ai情就是会为了心ai的对方而牺牲自己吗?
想着想着,我渐渐的睡了过去。}
{1994年2月2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靠着一盏灯柱,坐在了一条陌生的街道上。那时,我还不知道毕夏普夺走了我记忆的事。清晨的街道没有很多人,偶然有几个路人经过,他们都以好奇又疑惑的眼神盯着我,却没有任何想要帮助我的想法。
究竟人类不喜欢帮助别人是什麽心理?我想,他们或许不是不乐於助人,而是不想被别人打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罢了。人类大多都只热衷投入关於自己的事情,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他们就不想付出过多的时间。
然後,我遇到了他。没有在意其他人奇怪的目光,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过来,蹲在我面前,不吝惜的挂上了个yan光又温柔的笑容,他说他的名字是如月遥。
还是第一次,看到拥有如此yan光气息的人,他浅蓝se的头发在yan光照s下染上一层光泽,金se的眼睛透露出他独有的温柔。
他问有什麽事是他可以帮忙的,然而,我却什麽都想不起,包括我的名字,来历,所有东西。大概在他心理,我成为了一个失忆又无家可归的少nv。
温柔的向我伸出了手,他轻轻的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细心的检查了我身t一遍,确认我没有受伤後,他把我带回了他在附近的家,给了我一个可以安心暂居的地方。}
{1994年11月20
不知不觉,已经与遥一起生活了9个月了。相处得越久,就会发现遥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或许,可以说是,他对我真的很温柔。
遥的脾气很好,跟他在一起挺舒’服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他跟我说话是总会看着我的眼睛,有一次我问他为什麽经常这样看着我,他说因为我灰se的眼眸很特别也很漂亮。
有时候,我会看得出他有着很多烦心的事情,可每次见到我後总会浅浅的笑着,宠溺的0了0我的头,让我不要担心他。
他的语气一向都很温柔,讲话温温的,对我特别有耐心。下雨天时,他打伞会不经意的向我这边倾斜,过马路时习惯把我护在右边。与他出门时他会主动带件外套,然後在天气渐凉的时候披在我身上,用餐时自然的为我拉开椅子,偶然说起的喜欢的东西他都会默默的记住。
这一天,他无意中听到我在房间里唱起歌来,他发自内心的称赞我的歌声异常好听。我这才知道,原来他的父亲是一间偶像经纪公
', ' ')('司的老板,而他将来会替他的父亲接管这间公司。
在他极力的推荐下,他的父亲让我成功出道成为偶像,他们说以我漂亮的外貌和独特的歌声,一定会很受人们欢迎的,他们还在公司附近的高级住所一带里买了一栋双层住宅送给我。
这是我成为偶像的第一天,亦是与遥同居的最後一天。
遥为我取了一个艺名:g,他觉得这个名字跟我很合衬。}
{1994年12月10
遥带我去了一间叫‘therg’的酒吧餐厅,他觉得我会挺喜欢那里的气氛。它虽然位於一条酒吧街,却不像其他酒吧一样有着嘈杂的环境,里面的设计简约而不失优雅,它只有一张不太大的吧台,两个调酒师站在那里安静的抹着酒杯。
遥似乎对j尾酒的认识很深厚,他跟我说每杯j尾酒都有属於自己的故事,他讲了名为argarita的j尾酒的故事,然後我点了一杯试试,酸酸咸咸的,配合起来的味道却很不错。
他还说每个星座都有属於它们的一杯j尾酒,遥是双鱼座,双鱼座是个多愁善感,ai幻想的星座,天生多情,且容易满足,一款口感清爽的大都会很适合双鱼座的人。双鱼座总是充满浪漫的幻想,这杯大都会以伏特加作为基酒,加入了蔓越莓汁,口感酸甜,满足到双鱼座那对ai情浪漫的幻想。
虽然我不太相信星座,但听着遥的说话感到这挺有趣的,可惜,我没有星座,不然就可以让他告诉我适合我的j尾酒了。
原来,人们喝的不只是j尾酒,而是一种情怀。原来,调酒师调的也不只是酒,而是一杯匠心。
离开的时候,我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我很喜欢这里的j尾酒。}
{1996年10月31
这是我出道以来第六个演唱会,本来风人想为我多加几场演唱会的,但遥很担心会令我身t有负荷,反对了他父亲的提议。遥每次都会贴心的准备一份热腾腾的早餐,然後跟随司机过来接我。我平时并没有特别提起我喜欢不喜欢吃什麽,但他就是对我的饮食习惯很了解,知道我ai吃吞拿鱼三文治,知道我ai喝什麽甜度的咖啡,大概是他在与我同居时默默的记在心上了。
我坐到後台的一间房间里,戴起耳机听着自己的歌,不经意间抬起头,我看到遥正站在不远处认真的注视着我,连我在看他都没有发现。我留意到遥最近看我的目光变得更柔和了,而且他的眼神好像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感。
演唱会後,遥走过来我面前,轻轻的r0u着我的头,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这成了他的小习惯,他似乎很喜欢跟我有这样的小接触,所以我没有去回避。
之後的握手会,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要办这个活动,能与喜欢的偶像握手是一件令人很开心的事吗?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得出,是的,这是一件让他们发自内心地开心的事情。他们每个都会介绍着自己的名字,再说着类似的话,说实话,在那之後我并不记得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然後,我在家里看到六个陌生的人,他们的衣着很独特。那个藏蓝se头发的人一言不发的就用剑刺向我,奇怪的是,那把剑都我面前停下来了,说是被一个类似保护罩的东西挡住了,他们对我这个能力很感兴趣。遥一向把我照顾得好好,所以没有发生过会让我受伤的意外,这也是我第一天知道我身上有这个能力。
那个黑发黑眼睛的男人大概是他们的指挥者,其他人都对他的话很服从。他说我的能力可以帮助他取得一件他想要的东西,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很危险,在他面前我却意外的感到安心,我相信着他。
那人说,他的名字是库洛洛鲁西鲁。}
{1996年11月1
他们的速度异於常人,眨眼间就消失在我家门前,库洛洛不着痕迹的瞄了我一眼,突然俯下身横抱我到他x前,不用数分钟就跟上了他同伴们的步伐。强风划过脸上的不适感使我不禁缩了缩身t,他细心的调整着我的姿势,让我的脸颊埋在他怀里。
我还以为库洛洛会让其中一个同伴进去火山里,他却决定亲自与我一起进去。火山下面是一片浓雾,有什麽东西慢慢的浮现在我们眼前,由模糊变得清晰,是个黑发黑眼的小孩,然後是个同样是黑发黑眼的少年,原来那是库洛洛小时候的样子。他就是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长大的吗?不过,也正是这样,他才会成长到现在如此强大的存在。
虽然我不知道世界七大美se是什麽,但那个叫水琉璃的植物,看起来真的很漂亮,任何宝石水晶都b不上它。然後库洛洛把它送给我了,我不明白为什麽他就这样做,那不是他想要的东西吗?
对了,我和库洛洛在这天第一次牵手了。我还记得他俐落的牵起我右手,拉着我跳到熔浆里。我感受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扣着我,温温的暖意从他手心慢慢传到我这里。
我以前不明白为什麽情侣总是喜欢牵手,待我尝试过後,我开始有点明白了。大概是因为那种被男人呵护着的心情,是幸福的悸动吧。
', ' ')('在他放开我的那刻,右手变得空空的,没有了温暖的实在感,我竟然有那麽一点想他继续牵着我。
原来,牵手是一个很伤感的过程。因为牵手过後,是放手。}
{1996年11月6
除了用铁链把我锁在床上,其实糜稽对我并没有什麽恶意,他对我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我讨厌般。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他要这样带走我,也许真的是他纯粹很喜欢我这个偶像,也许是因为他内心里渴望有一个人的陪伴。
我发现人,终究都是孤独的。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然後孤身一人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在人生的过程中,大概每个人都会渴望着有谁的陪伴。
被困在糜稽家里的第四天,我开始拒绝进食了,我想任谁被一直困在房间里都会没有胃口吃东西吧,糜稽却以为是食物的问题或是我生病了。他命令厨师重新烹煮一份食物,又为我探热看看我有没有发烧,这些举动对我来说并没有什麽帮助,然後我惹他生气了。
他好像是第一个冲我发脾气的人,我平静的听着各种物件被掉到地上的声音,脑海忽然想起库洛洛,直觉他会来的。为什麽我好像很信任这个人呢?我这样告诉糜稽,他疑惑的看着我,然後房门被打开了,那个黑se长发的男人说糜稽取走了旅团的东西。旅团是库洛洛和他那些同伴的组织的名字吗?
库洛洛优雅的坐在大厅,待他问糜稽是不是帮我换衣服了的时候,我这才发现自己正穿着一套nv仆服。那一瞬间,库洛洛漆黑的眼眸内彷佛闪过一丝愤怒,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他一手搂着我到他的怀里,让糜稽不要再碰他的东西。
奇怪了,对他来说,我究竟是属於旅团的东西,还是属於他的东西?对他来说,我跟他的那些收藏品一样只是一个东西吗?}
{1996年11月12
凭着他优秀的容貌和优雅的举止,我并不觉得库洛洛会缺乏伴侣,如果他要挑选舞会的nv伴,应该有很多选择,他最後却邀请了我去舞会。我坐在副驾座椅上,看着他专心开车的模样,不知觉的看得入迷还被他发现了。他问我在看什麽的时候,我说没什麽,其实我是在想,原来一个男人懒懒的托着头,然後单手开车的样子可以这麽x1引。
我留意到库洛洛跳舞的技巧很纯熟,应该是经常出席这些舞会。他轻轻抱着我,在舞池里缓缓转圈,他自然的把头更靠近我,竟然闻得出我身上那gu香水的味道,明明这只香水的味道非常淡的。我发现了自己似乎很喜欢与库洛洛的接触,有一瞬间我竟然很想把拥着他跳舞的时间停下来。
原来库洛洛来这个舞会的目的是为了一幅画,他手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本书,然後宴厅内所有人都以诡异的状态si掉了。他跨过大片屍t,g起满意的笑容凝视着那幅画。他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什麽都可以做得出来的人。
神是正十字,祂给予人类生命,ai着人类,然後派遣天使们守护人类。库洛洛是倒十字,他抛弃神,因为他一出生就生存在被世界抛弃的地方。他给予人类si亡,肆意收割着人类的生命,外表如此优雅的人,内心竟然如此疯狂。也正因为这样,才能让他的同伴服从,才能让我着迷。
库洛洛不会拒绝任何给他的东西,却又不会把任何想要的东西真正的放在心上。
那时候总觉得这个场面很似层相识,现在才知道,一百年前的他也是一样的,杀光了所有人,只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1996年11月21
昨晚是遥最近第一次打电话给我,自从他与库洛洛单独谈过之後,他好像有意无意的在躲着我。原来是要庆祝我的出道两周年,我一向都不会记住这些特别日子,但遥总会记得。我们去了那间熟悉的居酒屋,遥的酒量很好,他代替我喝了很多杯酒,他总是会为我身t着想,却从来都不懂得为自己着想。
离开的时候,遥坚持不坐计程车,他拉着我缓缓的步回家。他在街口停了下来,让我自己回去,应该是知道库洛洛在我家里,遥不想接近他。打开门的那刻,我不着痕迹的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还站在那里,眼神有那麽一点落寞。
屋子里的冷气一袭吹来,使我的头更晕了。我随着库洛洛声音的方向走去,跌坐到他身上,他温柔的吻着了我。这个感觉大概用什麽字都不能准确的形容,但为什麽人类这麽喜欢接吻,我现在有一点点明白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遥约我到therg一起吃饭,原来他还觉得我两年前说过喜欢那里的j尾酒。坐在餐厅一段时间了,等到的却不是遥,是为我赶走前来搭讪的人的库洛洛。他拥着一个nv人坐到我旁边的桌子,我·低着头默默地喝着j尾酒,然後看见库洛洛吻着了那个nv人。
他在我身边说不可以让他以外的人碰我,那他为什麽就可以吻别的人?}
{1996年12月31
这是恢复了记忆的一个月後,毕夏普让所有天使到祭台去,他的决定让我们都震惊了,他说允许我放弃天使了身份
', ' ')(',到人间,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
神话里说,奄奄一息的天使,即使在自己ai的人面前受着失去翅膀的痛苦,他仍然是微笑着的,这是天神为了惩罚善洁的天使ai上人间愚昧的人类,所给予最难熬的酷刑。
我原以为毕夏普夺去我的记忆,是为了让我忘掉那个人。後来我才知道,他是担心我若果还拥有着天使的记忆,那在人间生活的时候会很痛苦。
我抚上x口的位置,本来什麽都没有的地方,现在正传来平稳的心跳,这是真正活着的感觉。}
{1997年1月1
我到公司辞去偶像的工作,风人想让我去最後一个晚会,我本来打算拒绝的,却在文件上看到那个名字,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他了。
在表演前一刻,遥r0u着我的头,说是最後一次了。
遥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温柔却又坚强的。回想起在天界,柏莎开玩笑的问我为什麽会ai上库洛洛,应该是要ai上遥这种温柔的男人才对啊。是呢,遥一直把我照顾得好好,他对我的好,大概已经超乎了他自己想象了吧。衷心希望遥可以找到一个b我更加ai的人。
完了晚会後,不再打扰我的生活,是遥对我最後的温柔。}
{1999年3月15
库洛洛坐在沙发上,懒懒的看着书,我走了过去发现他正在看关於天界和地狱的书。库洛洛似乎对天使的名字很有兴趣,於是我一一的告诉了他其他六位天使的名字。
掌管命运的天使长,毕夏普的名字意思是监督者。掌管智慧的柏莎,名字的意思是聪明的。掌管时间的史都华德,名字的意思是管理者。掌管力量的柏得温,名字的意思是在战场上很英勇的人。掌管ai情的紥克利,名字的意思是天神心仪的人。还有掌管梦的李莉斯,名字的意思是属於晚上的。
这都是天神亲自赋予的,每一个名字都拥有一个属於它的意思。
念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心里总觉得闷闷的。熟悉是因为我们已经一起生活很久,究竟有几多年了?数千年,甚至数万年,我也不知道,也没有数过。天使从来不会去数时间的,因为我们不会si去,时间对我们来说是无限的。而陌生是因为,以後都再见不到他们了。
我以前都没有发现,原来库洛洛的姓氏跟那位堕天使的一样的,cifer。路西法曾经是我们天界里最美丽最强大的天使长,却拒绝臣服於天神之下,後来抛弃的天使长的身份,堕落到地狱,成为了地狱的王。路西法掌管的罪是傲慢。
这名字可真适合库洛洛,他也是一个傲慢的人,亦不会臣服於任何人之下。}
{2006年12月31
很久没有写过这本日记了,也许是不想刻意倒数着时间。
时间原来可以过得这麽快,这是十年的最後一天了。
这是一本跨越时空的情书,这是一种跨越时空的思念,这是一段跨越时空的ai情。
那麽,库洛洛,你最後会ai上我吗?}
库洛洛的视线停留在最後一页上,手指不经意的划过那些清秀的字t,还没完全乾透的墨水随着他的动作化开来。
他合上日记,放回原位,重新看着床上的人。微光撒在她白皙的脸上,把她的轮廓显得更立t,嘴上g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她微微动了动睫毛,然後就没有动静了。
库洛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的房间,没有任何留恋。踏出家门,消失在人海当中。
或许,这种只是想拥有天使的情感总有一天会变为真正的ai恋,库洛洛终究会ai上她的,在某一辈子,在某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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