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时候你在勉强,我看不见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会不会又受伤了……”伊路米平淡地诉说着,黑发垂下挡住光线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却衬得那双黑眸更加深邃。
“我以为你是没有感情的。”鲁路修平静地指出。
“你可以一直这么认为下去,因为这是一个正确的猜测。”伊路米说道,手却取出念钉,将鲁路修重新染上血迹的纱布小心地揭开,眼神专注。“但是,就算还清了债务,你也是我的。而也只有我能伤害你。”如此霸道地指出着,伊路米面无表情地将白皙的手指触上鲁路修重新裂开的伤口。
鲁路修皱着眉,吃痛地低呼了上。肩膀上伤口被男人的手指硬生生地撕开了,汩汩的鲜血沿着肩胛淌了下来,浸染了一旁散乱的纱布和白色的睡衣。
“除了我,连你自己也不允许伤害自己。”这么说着,伊路米用一旁的衣物擦去了流出的血液,然后重新替鲁路修绑上了纱布,细心地一圈圈缠绕着,完全看不出现在温柔包扎着伤口的男人就是这个伤口的罪魁祸首。
鲁路修有些生气地坐起身,挥开伊路米的手,自己接过纱布艰难地包扎起来。淡色的唇轻挑,“抱歉,我不喜欢这种打一棒子再给一个栗子的行为。你想要实践,可以去找你那个倒霉的弟弟。”
看着男人突然变得阴沉的脸色,鲁路修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三思而后行。这种明显责备的口气,在男人看来是愚人的无理取闹吧。该死的,自己后悔什么,把心赔进去了,难道连自尊都要抛弃吗?
伊路米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朝门外走去,月牙白的袖子上沾了零星的血渍。鲁路修看着某人离开的背影,脊背重重地靠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自嘲的笑意。右手缓缓地抚上左肩的伤口,其实刚才伊路米的行为并没有带来太大的疼痛,甚至于鲁路修能感受到一股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念进入了伤口安抚着内部的疼痛。但是,自己总是不自觉地抗拒被强制地置于弱势的地步。zer向来是掌控者的身份,彼时的被动不该是自己应承受的风格。
可是,看到男子一言不发离开的身影,左胸却忍不住抽痛起来。就像,当初看着娜娜莉与自己越走越远那般的难耐。
就在鲁路修陷入自己思绪的时候,一个重量突然压上了他,那股熟悉的气息再一次喷涌而来。伊路米亲吻了下鲁路修的耳垂,然后一下子攫住了那双总是口是心非冷言冷语的薄唇,以吻封缄,颠倒情措。
“你——”鲁路修推开伊路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方像是自暴自弃那般,深深地看向鲁路修,“你可以离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让我跟着。”伊路米缓缓地说出让鲁路修惊愕的话,然后再一次吻住了他,“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我……唔……知道了……啊,先放开我……”鲁路修擦了擦湿润的唇,睨了眼又打算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男人。
“反正衣服都脏了,没必要浪费。”这么说着,伊路米不容抗拒地掌握住鲁路修挣动的双手,再一次强势地压了下去。
鲁路修·体能白痴·兰佩路基在感受到抵在腰间的灼热后,明智地决定要逃开,可是,显而易见,揍敌客家大少爷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三天三夜的誓言可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露露子,乃努力吧。
于是,在那个疼痛未消的部位再一次(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鲁路修悲催地想到那两个签了契约不违背自己的毛线球到底死哪去了。
此时,寝宫外,一个红色的毛线球死死地拉住了一颗正拼命向往里面冲的黑毛线球。情急之下,黑色的毛线球一下子变成了黑发翩翩的男子,红玉般的眼睛瞪着紧接着出现的红发男子。
“哥哥,让我进去救主人啊!”
“救什么救,”洛奇撇了撇淡色的唇,“你主人在里面快活着呢,我们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
“有什么快活的?”提尔眨巴眨巴着红玉色的眸子。
“你想试试吗?”洛奇邪肆一下,淡紫色的皮肤在日光下显得格外魅惑。
“葡萄,不要上这个色魔的当,乖~”突然出现的银蓝色头发的女子温柔地搂过又变回毛线球状态的提尔,语重心长地说道。
“啧啧……”洛奇不满地砸了砸嘴,一扭头就看见正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盯着他看的兰纳婆婆。
一个多小时后,那座乳白色的寝宫里,终于一前一后走出了两个人。走在前面的男子有着一双矢车菊花芯色的眸子,脸颊微红,偏长的头发斜垂在左肩用一个黑色的蝴蝶结绑住了。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里面则是月牙白的银色镶边里衣,波浪状的衣襟熨帖地搭在颈前。长袍是瓦尔哈拉的服装,既然来到这里,鲁路修还是得入乡随俗。
第59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