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后悔的。”葡萄语气冷淡地说道。
“不会。能把你禁锢在我的身身边，触摸着你，控制着你，让你只看见我……光是想想就很美妙呢……”洛奇微笑着说道，声音却带着淡淡的阴郁。
“就为了这种愚蠢的想法，而像敌人投诚吗？”
“敌人？”洛奇突然大笑起来，“我本来就是王的手下，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你永远都是这样。我以为百年来你被禁锢在石室里会有所改变，但是我错了。”突然，鲁路修发出了虚弱不堪的声音，嘴角扯开一抹苍白的笑。
“你在说什么？”洛奇突然惊恐地问道，像是不可置信那般拔出了刺入鲁路修体内的剑刃。一阵红雾闪过，鲁路修竟变成了提尔的样子，黑色如墨般的长发，白皙精致的脸颊以及红玉般的渐渐变得浑浊的眼。
而与此同时，刚才葡萄呆的地方，真正的鲁路修沉重地阖上了眼，淡淡的水光在闭紧的眼缝中闪烁。
“你什么时候和他交换的！”洛奇疯狂地摇晃着提尔的身子直到提尔因为经受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时，洛奇才变了脸色心疼地将提尔虚弱的身子楼进怀里。
刚才鲁路修说的没有错，他洛奇后悔了，自诩无情冷血的恶魔洛奇后悔得一塌糊涂。
“你气息刚出现的时候。”提尔虚弱地一笑。
“为什么不直接阻止？”洛奇颤着唇喃喃道。
“我试图阻止你几百年了，有用吗？……你从来……没有、咳咳……相信过我……”提尔没有带一丝责备地看向洛奇，“其实，我们……最大的……隔阂就是……你的心魔……放弃吧，哥哥……”提尔近乎于贪恋地埋入洛奇的怀抱，“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干了，静静地靠在我最爱的哥哥的怀里……”
洛奇瞳孔猛缩，露出自嘲般的笑，“你这种时候还要愚弄我吗？”
“你从来不相信我……但是……没关系哟……能和哥哥轻松地度过最后几天，我已经很满足了……就像小时候那样。”提尔艰难地抬起手，想要触摸洛奇的脸颊。洛奇轻轻抓过提尔已然冰冷的手贴着自己脸上，湿润的液体缓缓滑落。
“我将伴随瓦尔哈拉陷入永眠。”提尔艰难地发出嘶哑的声音，“主人，请你好好活下去。还有……不要背负瓦尔哈拉的责任，你是自由的……”提尔噙着虚弱的笑看向鲁路修。鲁路修咬着唇，不忍地别过了头。
“哥哥，最后和我说句话吧……”提尔温柔地看向洛奇。
洛奇缓缓俯下身，像对待珍宝那般细细地亲吻着提尔，嘴里温柔地呢喃着，“我爱你……我爱你……”
我是彻底相信你了，我的提尔。但是，你的手段太过于残忍。
近乎于绝望地，洛奇将唇覆上提尔苍白的唇瓣，一点点舔吻着然后渐次深入，咸涩的液体在唇舌纠缠间在口腔里蔓延泛滥。洛奇一遍遍吻着提尔冰冷僵硬的唇，。提尔像是睡去那般，躺在洛奇的怀抱中，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洛奇抱起提尔冰冷的身子，缓缓地走向前方漫无边际的灼热的火场。
“你不想杀我吗？”鲁路修在他身后问道。
“我恨你，但是已经没有意义了。”洛奇忽而一笑，蹒跚着脚步消失在火焰的深处，背影凄怆，更多的是解脱。
也许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与爱情有关，却无关圆满。鲁路修难得文艺又感性地想到。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搂住了他，来自于黑发杀手特有的冷质感声音在耳畔响起，“该走了。小猫。没有时间了。”
鲁路修意外地没有反抗任由伊路米将他拉入空间瞬移的通道，离开瓦尔哈拉的瞬间，鲁路修想到，只要是自己的决定哪怕是死亡毁灭也没有关系吧。
自己不就是那样吗？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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