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握紧刀柄,手腕运力自刀身,往外一推,将飞坦的长剑弹开,下腰躲过一侧挥来的大半拳头,仍有漏掉。游客挨了一击,顺势躺倒在地,一个翻滚连躲了几剑与芬克斯拉开距离,调整攻势。
飞坦眯起眼睛,冷哼一声,向空中跃起。
“来得好。”游客赞道,抹去嘴角渗出的血迹,战意更胜,也像空中掠去,却并不正面应敌,而是借着场地内的摆设,墙面反复横跳,拉大作战范围。
“好快的身法。”芬克斯惊叹道,却跟不上。另外二人你追我赶了数十个回合,偶有交锋,却难分胜负。
又一次刀剑相争,匕首划过长剑剑身一路滑向手掌,眼看要脱手,游客忽然刀尖一挑,反手向咽喉割去,同时挥动另一把刀往其下身刺了几下。
飞坦抬起长剑,往上一横,挡住要害,下方却来不及再做反应,大腿内侧皮肉绽裂,鲜血混着碎肉顺腿流下。
“好可惜,又差一点。”游客立在空中,踩在念凝成的细线上轻笑,身体四周连满了细线,像一具被无数牵绳拉扯的傀儡。她低头舔掉手上沾染的血,有些是自己的,有些的飞坦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布置好了属于她的“切割场”。
“我赢了一半啦。”
“你凭什么这么说?马上就杀了你。”
游客不屑的笑,“的确,你受伤更轻。”目光盈盈地望向他,“但我是故意让你只受轻伤,某种意义上我们的能力很像呢,威力和流血挂钩,要试试看吗?虽然用在你们身上有点过分。”游客抬头望天花板,自我开解,“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就这么一个攻击型念能力。”
透过凝看见的视野中,展厅里各个角落布满了像蛛丝一般纤细的红或白的线,层层围住,只剩下他们所在区域这一块小小的空隙。
飞坦压低嗓音,发狠地道:“不过就是一堆丝。”
游客笑的更惬意了,甚至开起了玩笑,“我愿称之为命运的红线,专门用来斩断运气不好之人的命。”
和毫无攻击力的工具球不同,“细雪”是纯粹为了伤人而开发的念能力。纤细如蛛丝,强韧而锋利,发动速度极快,具有弹性。通常而言直接发动就可以了,不过还有另一种更稳妥也更具美感的用法:先织成一张大网,再对网中的猎物进行绞杀。尽管有时她自己也会成为网中的那个,陷入麻烦的处境,但是没关系,必要的时候可以连自己一块杀,念线附上使用者的鲜血后,只会变得更强。
她在那个空间时,曾用自己和那些怎么杀也会复活的动物做过实验。被割成碎末的血肉,就像飘落的雪花,自半空摔落,铺成别样的雪地,那真是很趣味的场景。她相信,细雪越多会越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