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早听二德说你今儿早回,还真让我堵着门了!”推门进来的是巷尾的老户,杨毛。
标准的土财主,家里底上盖了四层楼,整整三十二间屋,早先前没盖房之前是个苦哈哈的黑车主,为了养老婆孩子没日没夜的干,远路近路没少折腾,这几年在家收房租吃的腚肥腰圆,之前的线就转手卖给像方筝这种想跑车多挣点钱的主。
因着最近有金钱压力,方筝没少往他那跑,还真混到不少近路的活,嘴上说着感谢安排吃喝,只是一直没摸到空,这会杨毛犯了酒劲,自己找了上来。
“我正说今天得空上门去请你呢,咱哥俩整点烧烤喝点啤酒怎么样?”吃人嘴短,财迷的方筝顺着话就把意思给出来了。
在外人面前,方想年永远是那个衿贵的少年,他微微额首打招呼
“大爷。”
“唉!”杨毛现在不比从前,有点闲钱圈子也跟着不一样,多少有些看不起曾经混在一起的哥们,但是方筝不一样。
长得白净,嘴甜会来事。
最关键的就是他院子里这方想年
六岁进方筝家时就和这里人不一样,小小一点,眼神睨着,天生挡不住的贵气。长得也好,小时候就白还俊,长大更是变了样。
除了遮挡不住的干净清俊,便是这举手投足的衿贵非凡,更别说他聪明,比别的孩子上学晚了好几年,愣是年年第一,接二连三的跳级,听他闺女说那是学校的传奇人物。
杨毛在内圈混了几年,活生生把这方想年当成大宝贝,而且他家里还有两个十五六的丫头,他打这块主意不是一两年。
眼看着方想年越长越大,他的眼睛都开始冒光。
“听说想年期末考又是第一?”杨毛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和蔼可亲的模样活脱脱童话故事里的狼外婆。
方筝好奇的回头
“又考第一?”
方想年对他还有气,轻哼了一声。
方筝眉眼笑开花
“我家小天才这么棒!我们今天出去吃!爸爸给你点炸香蕉~”说着摸了摸这和他一般高的小崽的脑袋。
这时隔几天的亲呢举动让方想年轻微的红了耳尖,到底是没拒绝。
三人坐着杨毛的桑塔纳来到老街的烧烤摊
洗水巷里头什么买卖都有,但是这老街烧烤却是独一份。
味道只能算一般,但是老街烧烤做了十几年,很多本地的都是打小在这吃,而且这是自家的大院子,老板爱养些小动物,墙角排着一长溜,排队数就是乌龟打头,中间海陆空,最后二蛋那条大狼狗结尾。
小时候谁家毛孩子都没少上门对着笼子水缸,或者是狗链子念念叨叨,最后家长找上门死啦硬拽的提溜走才算了结,如此往返。
这烧烤摊跟自己家的没两样。
这会天色将黑,院子角落里只坐了一桌面生的客。
“三个人!老样子!”进门方筝就冲里头大伯喊。
洗水巷里方筝是名人
不止是方筝
更是整个方家小院
方想年刚来那会,巷子里的老头老太太看见方筝便要抹两把眼泪。
后来方筝晚上搂着小孩睡觉时,眼睛湿了
他说
“哥哥带你走吧,去个没人认识的地。”
方想年摸了摸他的脸,声音软软的
“好”
但是到底是没走
因为好些老头老太太先走了。
方想年以为方筝不喜欢他们
但是每次送走一个,方筝便会搂着他哭,安安静静的,没有声音,只是绣着荷花的老枕巾湿的能拧出来水。
方筝的老样子是羊腰、羊球、韭菜、羊肉串、两瓶啤酒、还有方想年喜欢吃的鸡翅、土豆、烤馍、脑花,跟着人数翻三倍。
老邱伯送上来时,笑眯眯的,方筝一瞧,今儿的腰子给了十个。
“这多的腰子是送的呀,老邱。”
“臭小子!都要结婚的人了,还不知道喊人呢!”
方筝张目结舌的看看他,把眼睛移向杨毛
“毛哥你要娶小老婆啊?”
这话把两人都逗笑了。
杨毛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因为那三十二间屋有一多半是毛嫂从娘家要的钱盖的。
所以两人吵架毛嫂总拿那屋说事,说的三十好几的杨毛怪抬不起头的。
这会杨毛不干了,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
“装什么傻!哥几个还没找你算账呢,什么时候办喜事?”
这话说的方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喜事?”说着瞥见方想年筷子停在鸡翅那,径直拿过铁签,用嘴把外头考的兹兹冒油的鸡皮啃掉嚼吧嚼吧咽了,再放在他跟前,疑惑的说
“我怎么不知道?”这幅样子几人早就见怪不怪,因为小孩打小就不吃皮,所有肉类夹着水果统统不吃,硬拽着也吃点,就是吃完一天都没个好脸
', ' ')('色,方筝扒皮习惯了,只是这会方想年筷子收了回来没吃,低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
“你装什么傻!西头发廊里那什么花,长的忒俊那个,一个星期前就张罗开了,说等你回来就去扯证!”
方筝愣了,手挠了挠脑袋有些窘。
但是下意识却去看了看方想年的脸色,院子里暗看不真切,反正说不上好。
他喃喃的说
“我说着玩的...”
方筝一直都是这样,七七八八的玩笑话说了一箩筐还多,尤其是床上算不得数的骚话更是扯都扯不完,除了对方想年
说我带你走就真的带走了
说给你买个电脑
第二天就蹬着破三轮淘回一个大屁股的二手电脑。
方想年十二岁时电脑不算多稀罕
但是对那时候兜比脸还干净的方筝而言,稀罕的不行。
但是也只是对方想年了
一个星期前阿花像是故意的,用着小屄在他鸡巴前磨磨蹭蹭,黏水流了满手,就是憋着不让他进,非得哄着让他说去扯证才算完。
方筝很花
这花不是说始乱终弃、三心二意。
而是对每个女人都真心实意,嘴甜的像啃了蜜,乍看像情谊深重,但是后来说不来往便断的一干二净。
这么多年,他靠着一张嘴和白净的脸身边就没断过女人。
洗水巷的老人都寻摸着最早定下来的就该是这命苦的小子,但是现在二十八了,一茬长大早的孩子都七八岁了,他却还单着,也不算单着,毕竟身边也七七八八的不老少,但是总归院子里只有两个男人,算不得定下,就是单着。
洗水巷有一个算一个,都巴着这货赶紧成个家,最起码回到家不是半大孩子掌勺做饭。
这会杨毛有些不明白
“男人玩玩很正常,但你这从十八玩到二十八也够了吧,而且不是哥哥说你,你这张脸是招人,但是耐不住家里穷啊,当年给想年看病连半块宅子地都抵了出去!你瞅瞅这巷子里也就你家光秃秃的一个院子,三间小屋,垒都垒不起来!这阿花根上也好打听,差不多就行了啊!别眼睛看不见底下,不知好赖人,难不成还想着想年给你养老?你是不知道现在市里的姑娘多金贵...”
眼看着话越扯越远,方筝拉了他一把
“瞎说什么呢!”
方想年抬脸,面色不算冷,只是筷子动了动,,面无表情的斯文秀气的啃鸡翅。
杨毛不在意的叹了口气
“你那一茬也就一个你了吧,二十八!多好的年纪,要是在市区或者大城市还真无所谓,就是这巷子里真是让人急死...”
总归是好心,方筝和他碰了一杯。
井水里镇着的冰啤酒没有冰箱里那么凉,但是也够味。
他砸了下嘴巴
“也不是说不想定,就是吧...”他挠挠头,有些不知所以然,突然感觉自己好渣。
“就是什么就是,顺坡下驴吧!人长的不丑,也不矮,也有个手艺饿不着,就这了,赶明就去扯证!”杨毛酒量算不得差,属于那种两杯下肚有点飘,但是过会酒就散,不出大丑。
这会就有点飘了
方筝觉得好玩,嘿嘿笑的哄他
“扯!赶明就扯!”砰的一声,方筝摔在地下
屁股下的铁凳子不知道怎么的,错了一下,连人带凳子甩出去好远,铁凳子咕噜咕噜的滚出去。
他觉得有些疼,但是也不打紧,拍拍屁股嘀咕
“这凳子长腿了?还他妈自己跑!活久见..”
杨毛酒散了点,哈哈的拍腿笑
“看见没,它听见你说扯证乐的!”
方筝挠挠头跟着笑,从铁盘里扒拉出烤馍,把边角焦脆的皮啃掉,咯吱咯吱的,啃完放方想年跟前,托腮接着和杨毛胡侃
“它乐个毛线球,乐也是小爷我乐。”
“你就臭贫吧。”许是知道他有些说笑的意思,杨毛脸上带了些认真
“该成家了,总得想想以后吧。”
以后...
方筝托腮转回脸看方想年
少年很乖,小口小口的吃馒头片,像极了孤儿院里第一次吃他给的面包,就是这个样子...乖的很
他那会就觉得小孩也是会骗人的
那群孩子说小孩是怪物
说他会喝血
说他会杀人
甚至说他是转世的妖怪
他又好笑又心酸
这么乖巧漂亮的娃娃,你们才是怪物
瞧
我的儿子多好看
我的儿子多乖
以后...就等方想年结婚吧,等他生个和他一样的乖宝宝,自己可以给他喂奶、洗澡、讲故事、还可以闻他臭臭的屁股。
方筝为自己这恶趣味嫌弃的笑了。
“我说真的!你瞎鸡巴笑什么笑!”杨毛又
', ' ')('有些飘了,说话声音大了三个调,刚进院的几人上来就拍方筝的肩膀
“不地道啊!背着哥几个和毛哥喝酒!也不怕毛嫂子拿扫把抽你的骚屁屁!”来的人是和方筝打小一起活泥巴的,叫明亮,前几年跟着爹妈去市里打工,今年年初才回来。
因为方筝小时候漂亮,一度哭着嚎着要娶他当老婆,这事没少被拉出来笑话。
这会话刚说完竟老不正经的想伸手摸他腰。
方想年却是冷了脸,径直站起,个头只比明亮矮了一个头尖,上去冲着小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分量不轻,方想年小时候身子弱,方筝花了大价钱送他去学散打,若是实打实的,这一脚非得断了骨头才作罢。
几人谁都没想到这出,楞楞的看着明亮摔在地上,左右看看有些犹豫。
杨毛却是急了
明亮一家人在市里混的不错,靠着他,杨毛算是半只脚踩进市里的小内圈。
他想息事宁人,上前就轻推了方想年一把
“小孩子怎么这么经不起玩笑话!跟大人动什么腿!”
这一推不打紧,方想年却是径直摔在啤酒框子上,桄榔一声,碎了几个酒瓶,泛着泡沫的黄色液体流了满地。
方筝慌了,上前拉起他。
方想年似乎有些委屈,白色上衣湿了半个袖子,眼巴巴的看着他。
方筝有些恼了,转身吼
“你他妈有病啊!对个孩子下这么大手!!”
杨毛大写的冤枉
他真的只是很小很小力气,毕竟方想年是他属意的未来女婿。
这戏剧性的变化众人都是一呆。
方想年到底还是有些分寸,明亮小腿青紫一片,但是没伤着骨头。
他这会眼神有些阴沉的在二人之间扫视,蓦地一笑
“方筝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就直说,犯得着让你这便宜儿子对我下死手,不就是冬天在澡堂子摸你下屁股,大家都是男人,至于吗?!”
明亮不说这,方想年倒是忘了,他冷笑一声
“我们家想年要是对你下死手,你他娘早打120了!还能好端端站在这!”他向前两步,捏住明亮的下巴,有些恶狠狠的和他对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恶心心思!再动手动脚,我剁了你的鸡巴!”
明亮在市里混了好些年,最开始是在酒吧做酒保,后来勾搭上唱DJ的小姐,就被介绍去了市区很火的一个酒吧做吧助。
这活轻松钱多还能捞点油水,他刚开始干的很舒坦,但是两天后就琢磨出来味。
因为有好几个人摸他的鸡巴,过分的还用鸡巴隔着裤子蹭他的屁眼。
他问那DJ小妹,小妹笑他老土,说那是gay吧。
女女成双,男男成对,偶尔还有男女通吃,接着暧昧的用胸口蹭他说:“如果是你,你是愿意被艹还是艹别人?”
他像是打开了新大陆,gay吧里的妖艳男人多的是,又白又嫩,屁股扭得比女人还骚。
最先勾上的是个卖酒的,长得还行,就是鸡巴比他还大,但是他跟个狗似的,会跪下给他口交,舔他的龟头,叫他主人,用酱红色的小菊花蹭他,蹭的他阳具一秒就硬了,他从背后艹着这浪荡的男人时,不自觉的想起了方筝。
方筝多好看啊
眼睛黑的跟墨似的,屁股肥的像水蜜桃,尤其是笑起来跟朵花一样一样的。
方筝
方筝
他中了方筝的毒
哪怕这会方筝在威胁他,他也觉得这人嘴里喷出的羊肉味都带着股勾人的骚味。
他不自觉的伸出舌尖舔了舔被他捏着下巴的指尖,低声说
“原来你早知道啊...我想艹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