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这一晚并没有睡得很踏实,他替丁妙妙沐浴擦拭后,困意并没有按照预期袭来。
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十岁那天晚上妈妈从城里回来的场景。
妈妈手上全是血,左脸已经被扇肿,口腔里也全是粘稠的血腥。
她话已经说不清楚,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
“他不要我们了。”
陈栖对此却没有很意外。
或许,他幸福的童年早在十岁前就结束了。
或许,是在八岁那年他窥探到爸爸在施工工地和另一个阿姨做一些丑事。
或许,是他四五岁记事起爸爸酒后动辄对妈妈的打骂。
他把自己幸福的童年生活划归在十岁之前,是因为他不想告诉别人自己从记事起就没有感受到幸福。
所以他以十岁那年撕裂的夜晚为纪念日,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幸福的美梦。
看,他也曾经有过美好的时光。
他翻来覆去,上一世在黑道打拼的噩梦也席卷而来,曾经吞过的弹子仿佛还在体内叫嚣。
他庆幸重生到遇到丁妙妙的那晚,因为他为自己定下的另一个纪念日就是被丁妙妙凌辱的那天。
他把那天定为自己成为恶鬼的日子。
于是,他来到那个房间,用来凌辱他的工具还像上一世一样摆放着。
不同的是,床上的人已经提前被他药倒。这一次,他自导自演了那晚的凌辱,由自己拍下了和江家大小姐的照片。他厌倦了上一世黑道的生活,这次只想用这些为自己和母亲争取一些谈判的筹码。
他只想从此过个普通人。
可是从那晚丁妙妙睁开双眼开始,他好像就觉得事情渐渐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透过她的双眼,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灵魂。
她说要包养他,好,他同意了。
他不知道包养的时间是多久,但是他希望是一辈子。
他想努力奋起,用干干净净的身份去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