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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延越踩着高跟鞋，穿着短裙，屁眼里还插着一根肛塞，情趣内裤兜不住的鸡巴在裙下甩动着，穿着这样一身处处受限的装备都没有阻止他对“偷窥狂”的穷追不舍。
他发现偷窥狂对小区环境并不熟悉，每遇见一个路口都会不自觉放慢脚步犹豫往哪条路走，而奚延越在这里住了快三年，早对每一条路都谙熟于心，他攻其不备从一条偏僻小路杀出，在对方还没回过神之前就抬脚给了对方的脖子一记重击，动作行云流水还不忘遮住自己的裙底。
穆木言被踢倒在地，左耳的助听器嗑在地上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之后世界寂静无声，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丝毫反应，胸口就被一只脚踩住，他缓缓抬起沉重的头，恰见奚延越弯下腰揪着他的衣领狠骂着什么，这副场景让他想起了一些痛苦回忆，他的身体下意识蜷缩，双手抱着头，像从前很多次那样承受将要落在他身上的拳脚。
奚延越觉得奇怪。
“我问你有没有偷拍，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奚延越抓着他的手腕往两边分开，颤抖的胳膊下是一双受惊迷茫的眼睛，没有只言片语，光是看着那双眼睛奚延越就对他产生了同情，但现在不是同情的时候，“把手机拿出来，拍了什么立刻删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奚延越挥了挥拳头，作势要朝他眼睛打下去。穆木言立刻抬起胳膊挡在脸前，身体轻微地颤抖着，奚延越腹诽他这么高的个子，胆子却这么小，估计是偷窥这种事干多了，被人教育怕了。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要是拍了就删掉，我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这样跟我装傻——”奚延越突然话头一顿，眼睛定定地看向地面上的一个东西，“这什么”
他将那东西捡了起来反复观察琢磨后，不确定地开口道，“这不会是助听器吧？”他的疑问并未得到回答，意料之中的事。
奚延越抬头看向对方，而对方也正透过双臂间的缝隙战战兢兢地看向他。奚延越暗道不好，若对方真是个聋哑人，恐怕他的良心从此都会受到谴责。
奚延越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耳朵，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穆木言看懂了他的口型，点了点头。
完了，真是聋哑人。奚延越的愧疚之心溢于言表，立刻将助听器塞到他手里，比划着自创的手势：“戴、上。”
穆木言懵懵懂懂地将助听器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不过没用了，助听器已经摔坏了，戴上也听不见声音。
“手机给我。”还好他会读唇语，看见奚延越的口型之后就将自己的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递了过去。
那是一只型号相当复古的手机，屏幕稀碎，摄像头也是坏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奚延越打开了拍照功能，画面是一片漆黑，根本不能拍照，他不放心又查看了相册，里面一张照片都没有。
敢肯定他没有偷拍，这样就好。
奚延越并没有立刻归还手机，而是在屏幕上敲下一串数字：“我的电话，你身体要是不舒服，来找我赔医药费。”
将手机还给穆木言后奚延越就准备起身走人，他双手撑住膝盖还没完全站直，忽然脸色一变又跪了下去——穆木言赶紧扶住了他，神色疑惑又紧张。
怎么了？他想问。
奚延越什么都没说，一只手伸到后面捂住了屁股，就在刚刚体内的肛塞又震动了起来，这就意味拿着遥控器的谢祎在连接范围内。
奚延越拿出手机查看，果然有很多通来自谢祎的未接来电，看来他是急了，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捏着遥控器边找边试。
他找人的方式，还真是独特。
奚延越拨通了谢祎的电话：“把震动关了，看到你车了，再往前开一点。”
震动停了下来，奚延越松了一口气。一辆黑车开了过来，在离两人不远处的路边停住，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梳着背头，额头宽阔，鼻若悬胆，长得不算帅，只能说是端正，但胜在气质卓越。
“越越。”男人朝两人靠近。
奚延越站了起来，走到男人身边，朝男人胸口挥了一拳，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都怪你，说了不玩这个，都被别人看见了。”
谢祎朝身后看了一眼，目光露出点危险信号：“就他？”
穆木言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目光如炬，充满敌意，刚刚在奚延越面前的胆怯没在他脸上留下蛛丝马迹。
“嗯。”奚延越扯了扯他的衣袖，“检查过他手机了，没拍照。行了，快走吧。”
谢祎揽住奚延越的腰，趁其不备将手伸到了裙下，捏了一把绵软的屁股，而后带着坏笑转头看向他：“怎么湿成这样啊，你看看，就摸了你一下，手上都是水。”
奚延越惊呼一声，佯怒道：“别在这，后面还有人看着呢。”
谢祎暧昧地在他耳边低语：“好，那去车上。”
“嗯。”奚延越低低地应了一声，在谢祎打开后车座的门后坐进了车里，谢祎也一道坐了进去，不久后，车
', ' ')('就开始震动起来。
穆木言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地上，他虽然听不见，但也知道此时车里正在发生什么。
该走了，他的出现不合时宜。
穆木言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平静地看了一眼晃动的车后转过身，他的脚步很慢，似乎并不急着离开，反正他这样的人，凡是有人看了一眼都会自觉避开，没过多久就被人忘记，没人会在意。
车里，奚延越跪趴着，小臂交叠搁在车窗上，下巴抵在上面。
谢祎拧过他的脸亲吻了吻他：“怎么了，这么沉默不像你啊。”他抬头看了眼窗外，只见那个眼神阴郁的男人落寞的背影，“他走了，你很遗憾？”
“没我才没有”奚延越勾住他的脖子，转过头回应他的吻。
谢祎抱住他将他翻了过来，抬起他的一条腿搭在肩膀，扶着肉棒从正面肏进去：“要不车窗降下来叫他过来看看？”
奚延越肉眼可见地慌了神：“不要！谢祎，不要这样！”
谢祎花样多，今天让他穿着裙子在男厕一边打飞机一边跟他视频，明天真有可能让别人在旁边看着他们做爱。
奚延越虽然也喜欢刺激，但对这方面的隐私看得很重。他同意谢祎在平时拍摄性爱视频，但有言在先，要是视频被第三人看到，两人立刻分手。
他还是很相信谢祎的，谢祎对他事事体贴，一切以他为先，俨然一副完美男友的样子，绝不会将他们的视频传播出去。
“说说而已，这么紧张干什么？放松点，快把我夹断了。”谢祎按了按他的会阴——奚延越的会阴肥硕饱满，相当敏感，每被碰触就被浑身颤抖，呻吟不断，谢祎屡试不爽。
“啊老公不要嗯老公吻我”奚延越一脚踩在他胸口，脚趾看似无意地挑逗着谢祎的乳头。
谢祎笑骂了一声“小骚货”，抓住他的脚踝，俯身吻住他的唇。
穆木言回到家的时候水管已经修好了，他出门兜了一圈，非但没解决尿意，还揣着一肚子委屈回来，窝囊。
撒完尿，他在浴室的镜子前站了很久。他很肯定奚延越不会喜欢他，因为连他自己都不会喜欢自己。
常年躲在暗室，让他的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白，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鸟窝似的扣在头顶，眼神阴郁不自信，时常表现出怯懦。
穿搭非常糟糕，衣柜里只有黑色，最重要的是，他天生残缺，又聋又哑，跟人沟通都费劲，跟奚延越的男朋友谢祎完全没办法比。
他是只只适合生活在黑暗角落的蠹虫，暗自歆羡别人的幸福，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会对他心生厌恶，恨不能将他踩死在脚下。
镜中的面容始终平静，而垂于身侧的拳头早已握紧，情绪在某一刻失去控制，助听器被他摘下砸向镜子，又反弹到地上，四分五裂。
他撑着盥洗台，像是个溺水的人无助又痛苦的喘息，空洞的眼睛泛红。也许有人能在此刻安抚他崩溃的情绪，可那人也在几年前入狱，他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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