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遥,你相信吗?我是明心的第一个男人!”
不相信!
宋臻浅差点脱口而出。
外界不是说了吗,她可以让男人欲醉欲仙,她不是传说中的“交际花”吗?
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应该是骗人的吧!
宋臻浅不相信的摇头,不停的摇头。
“她没必要对我说谎。”
是啊,嫁给这个男人,仅仅只是想要找到家的感觉,她何必多此一举去做这么无用的功!
可是……
在监狱那一晚上,四个男人……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当时绝望到那个地步。
她一直以为,明心就是一只勾人的骚狐狸,这样被男人压在身下,她已经习以为常,她不习惯的仅仅只是因为,这样屈辱的方式,她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外表看上去那么风骚的一个人,为什么骨子里会这么封建……
她咬着唇,唇瓣几乎被自己咬破。
她本以为还能够自我安慰的觉得,明心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反正她经历过的男人那么多,却真的不知道,由始至终,她那么干净!
好像,又欠一个人的人情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复杂心情,只觉得有种从心底的失落不停的涌现出来,不停的让她,难受得想死……
“法克斯,你不会嫌弃她的,是吗?”
法克斯肯定的说道,“我不会!”
“总有一天,明心会爱上你。”
“借你吉言。”
“嗯。”宋臻浅重重的点头。
那一刻,她希望明心可以,很幸福!
法克斯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间突然变得空旷起来。
她其实还是有很多疑问的,她很想知道,他们会选择什么时候走,他们走的时候,秦远修会不会出现,如果会,她想当面说着保重!
从此以后,互不相干。
她还想对明心说声谢谢,不管那句谢谢,到底有没有用!
突然有种错觉,她似乎和“狼都”的人,交集越来越深。
而这种错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起身,从大床上下来,走向刚刚法克斯站在的阳台边,透过窗户,她看到有些暗沉的天空,仿若随时都有可能下雨的样子。
她抿了抿唇,天气总会影响心情的,她不想自己的心情被影响道。
于是,她拉过窗帘,准备继续躺在床上发呆时,眼眸垂下的那一秒,看到了那个坐在下面草坪椅子上的男人秦远修。
他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双手自然的搭在椅子旁边,头望着天,即便他并没有睁开眼睛,那个模样,仿若在用心感受天空的温度一样。
天,哪里来的温度,有温度的,只是人心而已。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他真的不帅,坐在那里并不会吸引太多人的注意力,明心为什么会爱这个男人,爱得这么深。
他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让人死心塌地?!
她其实很多时候都明白,感情和外貌没有关系,虽然她是有看上傅司凌的皮囊,但她可以很肯定的说,她不是那种肤浅的人,往往内在会更加吸引她的眼球。
可,那是所有一切都发生在傅司凌身上的时候,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不知道自己还会用怎样的眼光。
这个世界上,除了喜欢傅司凌,谁都不行!
突然,坐在下面的男人睁开了眼眸,第一次,她看到了他清澈的眼眸,仿若映衬着天空的颜色,即便带着暗沉,也让人移不开视线。
欧遥说过,那是一双好看的眼眸,好看到,很容易让人陷入……
欧遥后来喜欢秦远修了吗?
她不知道,因为欧遥没有再留下日记给她,也没有欧遥的思维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只是隐约觉得,她刚刚清醒那一秒,身体本能的,并没有刻意拒绝……
楼上楼下。
两个人对视,静静的。
周围的风不知道何时起大了,他长长的黑色风衣被吹拂而起,她突然想起言情电视中那经过情伤后有些沧桑的男主角,一个人,冷漠的心,被冷漠的世界,封锁!
她抿着唇,嘴角微动,“保重。”
她在对他说保重。
他嘴角突然拉出一条好看的弧线,那看上去并非在笑,也绝对不是在生气,那只是一个简单的,他的习惯动作而已,但那一刻,她却明白了他的心意,他在对她说,“保重”!
很多故事都会有结局,很多感情都会在某一点终止,很多身边那些重要的人,都会渐渐离你远去,也许,从今之后,这就会成为他们彼此一个回忆的永恒点!
她拉过窗帘,隔壁了外面的视线。
好像下雨了。
她听到了雨声。
她的本能是拉开窗帘,看他还在没有,手指却捏着窗帘时,微微发抖。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选择关心他的生活?!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两个人一起生活久了之后,会出现一些性格上的磨合正常得很,从今以后,她就不会了……
所以,最后,她都只是默默的收拾一些简单的东西,决定离开。
秦远修看着窗户上那紧闭的窗帘。
老天真是很眷顾他,在这个时候下雨了,雨来得有些大,雨势很猛,他的整个一身瞬间就湿透了。
他的眼眸一直看着那个方向,仿若在等待,也仿若在绝望。
宋臻浅简单收拾好了之后,四周看了看,确保没有什么是可以带走的,拉开房门,大摇大摆的离开。
走廊上,很安静。
这里是超级病房,整整一个私立医院只有两间,一间她在住,一间明心在住,两个房间对立,据说,这里的这间房,其实并不对外开放。
走过长长的走廊,脚步突然停靠在明心的房门。
她要不要进去打声招呼,要不要进去,告别。
犹豫了半响之后,她还是推开了房门。
说声谢谢,能有多难?!
她站在大门口,看到里面一室的狼藉,地上到处都是被打碎的玻璃片以及一些家居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