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觉得,我只是担心她的死活吗?”秦远修眼眸一深,盯着贺梓晋。
贺梓晋回视着秦远修,半响,“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贺梓晋耸肩,这么明显的逐客令他只能照做。
他不得不感叹,感情,果然是最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还好,38年来,没有谁让他,这么动容过,估计,他不适合恋爱,只适合,杀人!
在维也纳平平稳稳过了大半个月,欧遥出奇的乖巧让所有人都大跌了眼镜,吴翔每天都跟在欧遥的屁股后面问东问西,巴结的成分明显得很,有时候贺梓晋和辛仇都不得不感叹,吴翔那个毛头小子,也情窦初开了!
大半个月之后,秦远修已经扯掉了绷带,还能够勉强下地行走,因为小腿有些骨折,走起路来比较吃力,但这并不妨碍他经常出现在客厅中一瘸一拐的游动,尽管,他最想引起注意的那个女人,从没有抬起正眼看过他。
但是他却发现,那个女人的脸色明显好转很多,比在中国那几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健康到哪里去了,也比他预料中恢复原样的时间提前了很多。
他抿着唇,仿若有时候仅仅只是想要下楼看看她而已,就算两个人之间没有一点交流,也不妨碍他这么自娱自乐,但是他不想呆太久,呆久了,总觉得有些视线,很是怪异,比如贺梓晋那考究的眼神,比如辛仇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反正,他觉得全身都会抓狂。
“秦远修。”突然,那个女人,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响起。
秦远修整个人愣了一下,他刚刚从沙发上站起来而已,他此刻的模样,铁定蠢得要命,他暗自咽了一下口水,依然用他冷漠的嗓音问道,“什么事?”
“法克斯在哪里?”她终于抬头,直直的看着他。
秦远修经常受伤,所以,她看着他的模样,也就习以为常了。
他抿紧唇,现在不回答。
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上楼。
“我就知道你不会说,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只是想要告诉你,明天一早我就离开去找法克斯,总有一天,我会把法克斯的尸体送回来。”宋臻浅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的话语,让大厅中的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气。
不是觉得恐惧,只是,有些不太习惯温顺了大半个月的欧遥,突然这么冷冽而强悍的气势。
“不可能。”秦远修回答,冷得发寒,却也坚决得吓人。
甚至于,他说的不可能,是不可能让她离开,还是不可能杀掉法克斯,也或者两者都有,但不管如何,他的气势,永远都带着无法掩饰的霸气,不管在任何情况,任何状态下,自然的让人,畏惧三人。
宋臻浅不怕他。
习惯了一个人之后,就没什么可怕了。
她站起来,走在秦远修的面前,她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的高度,所以,她需要很努力的抬头才能够看到他此刻僵硬的脸部轮廓。
“不是征求意见,这是我的决定。”宋臻浅对视着他,“而我的决定只是想要通知你,逆、我、者、亡!”
客厅的气氛更加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