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韫榭好笑的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拍着床单,“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顾槿依悄悄瞄了一眼他结实的胸肌,暗自想到我怕我对你做什么。
虽然内心有许多小九九,但顾槿依脸上依旧是之前那副冷淡无情的性冷淡表情,“放心,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顾槿依冷漠的点点头,要不是同手同脚的如同僵尸般僵硬的躺进被窝,旁人还真要以为她真的内心毫无波澜。
顾槿依背对着他,咬着被单,自己怎么会这么不淡定?难道是原主的七情六欲影响了她?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如此,原主虽然已经死去,但她的记忆,情感总是会潜移默化的影响自己,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开始想像原主一样渴望爱情,亲情,友情。
从前作为天神,实力强大,情感在她眼里都是多余的,而自己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修炼,修炼,再修炼。谁曾想现如今来到现世,接触过她从前从未接触过得感情后,就有点甘之如饴的感觉。
不行,在这么下去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了,我必须得迅速回天界。
顾槿依就这么想着,渐渐的白天奔波的疲劳感袭卷而来,她慢慢的进入梦乡。
听到旁边有规律的鼾声,白韫榭慢慢睁开双眼,他轻轻将人抱在怀里。
怀里的女孩低声哼唧了一下,转过身,像是抱住一个大抱枕般一条腿翘在他的腰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睡得十分香甜。
白韫榭温柔的笑了笑,将人楼的更紧些。
半饷,门外响起一道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毯上摩擦,白韫榭睁开双眼看着怀里的女孩眉头微微皱起,有要苏醒的痕迹。
他单手一挥,一道透明的结界迅速笼罩在床前。没了噪音侵扰顾槿依舒展开眉毛,甜甜的睡去。
不同于他们房间里的温馨,大厅外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马远山坐在电脑前,桌子旁还放着一瓶红酒。
他打了一个哈欠,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栋大楼的,不过一想到自己能随意的玩游戏,还没有人在耳边叨叨,马远山心情就舒畅起来。
虽然一楼恐怖的游戏场景还历历在目,不过现在如今自己已经安全来到二楼,他渐渐也就不在担心。
他没多大的抱负,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打游戏,而且楼上有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这么一想,在二楼当个米虫似乎也不错,而且还不需要他花钱,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马远山喝了一口酒,看了眼红酒的配方,“这贵的葡萄酒味道就是不一样,比外面几十块钱一瓶的要好喝多了。”
说完,就又喝了一口。一股尿意袭来,马远山踉跄着站起来,“阿辉呢,怎么还没回来。”
他朋友阿辉半个小时前说要去厕所,可到现在还没回来。他当时正在游戏里打的火热,没怎么在意。
“难道他掉厕所里去了?还是回去睡觉了?”
他推开电脑房的门,朝走廊尽头的厕所走去。
厕所门口摆着一台打扫用的推车,马远山嘀咕一句,“这么晚了还打扫,真是敬业。”
他慢慢推开门,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奶奶正在拖地。
她头发白了一半,看年纪应该是五十多岁以上。和厕所奢华的建筑格格不入的是她手里的拖把,拖把没有选择现代化的那种可以拉杆的海绵拖把,而是选用十分老旧的棉条拖把。
这种拖把柄是一根圆柱木棍,拖把头则采用的是棉布条,布条随便的捆扎在木棍上。拖把经过之处都会留下一道道水痕。
老人弯着腰十分吃力的拖着地,感觉她手里拿着的不是拖把,而是什么重物。
而且更让人奇怪的是,这厕所的地面明明很干净,可她手里的拖把头确实全黑的。一定是老奶奶没涮过拖把,所以拖头才这么脏。
马远山没有理会这个古怪的老太太,而是继续上着厕所。
他刚拉下拉链,脚踝处就传来瘙痒的触感,那感觉像是有人在拿头发搔弄着他的脚踝。
马远山低下头,原来是老奶奶拖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脚。
他松了一口气,移了移地方继续上着厕所。
可那种诡异的触感一直挥之不去,马远山背后袭上一丝凉意,他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瞟了眼地上的拖把。
仅仅这一眼,让他整个人的汗毛都纷纷倒立起来。
他默默拉上拉链,手脚冰凉一片正准备出去时。
“小伙子,你不上了吗?”
背后响起老人沙哑的声音,不知为何,马远山却浑身战栗起来。
“我...我好了。”
“小伙子,这拖把太重了,你能帮帮我吗?”
马远山浑身一颤,“我...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喊人来帮您。”
说完,头也不回的拉开厕所的门,疯狂的冲了出去。
老奶奶似乎还不死心,跟在后面,“帮帮我,帮帮我。”
马远山飞快的在走廊里飞奔,心里一阵忐忑,他怎么会这么大意!这栋诡异的楼怎么可能会有安全的地方!!
在跑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他发现房卡还落在电脑室,可更要命的是身后的老奶奶还在紧追,惊慌中他发现隔壁房间露了一道缝隙。
他来不及多想,直接推开房门,反手就将房门锁死。
房屋的地毯上有一道粘腻的透明液体,马远山没注意,一脚踩了上去,随后整个人重心不稳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