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儿忙催东方陈啸:“陈啸,真的很好吃,你尝尝。”
东方陈啸喂到嘴边咬了一口,真的很香,也很特别,这特别的香味让他感到很熟悉,但他没有说话,只默默地把饼吃完了。
这一天东方墨夫妇不再提说要陈啸回家的话,只跟他闲聊,聊很多很多以前的事。
东方陈啸表情比较冷淡,柳芽儿则饶有兴味地不断发问。
下午,东方墨夫妇回去了,东方陈啸闷闷不乐地说:“我下去走走。”
柳芽儿知道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点头说:“你去吧。”
东方陈啸到了下面,看见停车场周围有许多高大的柳树,他慢慢走过去,摘了一片树叶,放在嘴边轻轻吹起来。
柳芽儿站在窗边,她看不见东方陈啸,但听见了他用树叶吹奏的特殊的曲调。
这曲调柳芽儿不熟悉,只觉得很优美也很忧伤,如泣如诉,她听得眼泪汪汪。
这个七年都生活在空白记忆中的男人,在黑暗中摸索了七年的男人,他的心里有多少伤痛和怨恨?
谁又能解开他心里的怨恨?
吹奏声停了,过了一会儿,柳芽儿转过身,看见东方陈啸站在门口,她说:“陈啸,你怎么不进来?”
他不说话。
她再看向他,突然呆住,他没有戴墨镜!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那深遂的眼神里有一抹受伤的情绪。
她手里的杯子当啷掉在地上,没喝完的水洒了满地。
她的心跳无法控制地加快,心里有一个声音响起:这不是东方陈啸,而是凌少川!
……
许庆山一直在为珠宝的事情奔走,想和吉塔吉瑞重签合同,无奈老总裁称病不和他见面。
他只得另找其他的供货商,人家得知他和大公子签约的事,觉得他这人不可靠,也不肯和他合作,他不由焦头烂额。
这时他又突然得知儿子病重,只得放下那边的事,急匆匆来到海城探望许志诚。
在医院里,他看见许志诚躺在病床上,两眼呆滞,喃喃地说:“鼎级,诗云,鼎级,诗云……”
他问戚少威:“诗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在医院里照顾志诚?”
戚少威迟疑地说:“嫂子从许总家逃走了,可能找凌少川去了。”
“逃走?她为什么逃走?”
戚少威委婉地说:“她当时怀着孩子,许总不让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