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此为荣得意洋洋地与他炫耀伤痕。
江淮又想起来余墨之前当众扇自己的那一巴掌,那是他18年人生里第一次挨巴掌,那种疼痛与耻辱感他到现在都忘不掉。
余墨似乎没看见两位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她只是拆开餐具将其中一份牛排套餐中的牛排叉进自己碗里,再将仅装着意面跟蔬菜的碗摆到虞锦砚面前。网?址?F?a?b?u?页???f?????é?n?Ⅱ????2???????????
她言简意赅道:“吃吧。”
虞锦砚不太能下嘴,因为江淮特意将五颗被辣油浸染得红彤彤的兔子头摆在他对面,弄得像是什么恶魔的祭台。
余墨见他一直盯着兔头看,于是故意戴好手套拿起一颗兔头当着他的面张开血盆大口。
伴随着余墨嘴巴的闭合跟牙齿的咀嚼音,虞锦砚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余墨吃兔头这事吓不到江淮,毕竟他们家祖传的精神体是肉食动物狐狸,他自己平时也吃兔头。
只是她对虞锦砚的身体暴力跟精神摧残吓到了他,江淮的脸色同样变得青青白白,拿着饭盒的手忍不住一个劲发颤。
余墨并不为此感到难过,她反而希望自己的凶残能让两位对她跃跃欲试的omega知难而退,这样也能替自己省心省力。
虞氏高层都知道虞家的兔子们对麻辣兔头这种东西有多么深痛恶绝,他们见江淮购买时,便偷偷在背后讨论虞锦砚会是怎样的反应。
骄傲的小虞总在潮汐互娱又是被余墨当众按头道歉,又是被她拿麻辣兔头刻意羞辱,以他本就糟糕的脾气怕是要当场爆炸。
结果他一整个下午都非常安静,一丁点反攻的迹象都没有。
是的,虞氏雷厉风行的小虞总在余总这里选择逆来顺受。
消息传到虞卓璜那边,他对此嗤笑不已,“没想到我这位二弟还是个痴情种子。”
白舒瑶可听不得这话,“虞大,难道你就任凭他们两个人继续发展感情?”
虞卓璜的脸色阴沉下来,“怎么?白小姐又要教我做事?”
白舒瑶真想打开虞卓璜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几斤海水。
她眉眼冷峻道,“余墨现在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语,虞二那边本就势大,他们强强联合你还怎么与他争继承权?”
虞卓璜心里清楚,不代表嘴上要服软,“那又怎样?我可是alpha!”
东洲联邦说是abo三种性别同权,实际上它才刚从封建社会步入现代社会不满百年。
表面上是平权,实际上隐形歧视无处不在。
同样的岗位、相同的工作内容,alpha就是比omega、beta两种性别获得的薪水更丰厚,也拥有更多的升职机会。
联邦上层领导基本全是alpha,虞氏内部也是如此,虞卓璜生为alpha是他最大的优势,虞锦砚身为omega就是他最大的劣势。
白舒瑶忍住对蠢队友翻白眼的冲动,强忍着耐心与他解释,“虞氏那几个老古董确实无条件偏向你。”
虞卓璜没说话,他知道白舒瑶后面还有难听的话等着他。
果然,下一秒白舒瑶给他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可是当虞锦砚带来的营收远远超过你,在绝对利益面前你的alpha性别根本无济于事!”
当人开始气急败坏,那一定是对方踩到他内心了解却不愿意承认的痛处。
虞卓璜没有选择内耗,他大声指责队友的不作为,“那既然你认为他们两个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你又有什么实际行动?”
“你从回国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搞什么战略部署,结果两个月过去我二弟对余墨越来越上头!余墨的公司开得越来越大!虞氏内部对他们两个也是越来越认可!”
“现在连江家都站到他们的身后!”
“归根结底还是你白舒瑶没用!”虞卓璜指着白舒瑶的鼻子开骂,“你就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废物,张嘴闭嘴都是大道理,实际上只动嘴不动手!”
“我没用?”白舒瑶反唇相讥,“难道不是我谋划将虞锦砚淹个半死?难道不是我与你在生日宴上搞配合,当着虞琳琅的面揭穿骗局?”
“难道不是我在虞锦砚露出破绽以后第一时间联系你,让你去激发虞琳琅跟虞锦砚的冲突,三番两次地将虞琳琅气进icu?”
白舒瑶不提还好,她越说虞琳琅越生气,他甚至气得在房间里哈哈大笑,“你还好意思提这些破事?你一思考,老天奶就发笑。”
“不正是因为你的种种骚操作才让江家跟余墨越走越近?”
虞卓璜眼睛猩红地对她发出怒吼,“也正是因为你的骚操作!害得虞氏最有权力也最偏心我的母亲被气得在医院里每天靠药物续命!”
白舒瑶被吼得一愣,她可不要背这口黑锅。
她立刻替自己辩解,“虞二落水那次明明好处都要归你了,是余墨横插一刀打断了好事!你没能及时拦住她撞墙是你的事,跟我的谋划是否有用毫无关系!”
“你遇到问题只会甩锅。”虞卓璜如同发怒的狮子,“那痛击我母亲的事又如何解释?”
白舒瑶刚想解释说虞琳琅应该恨透了将她气进医院的虞锦砚跟余墨,也是余墨突然爆火的游戏迷了虞琳琅的心窍,让她看见蝇头小利就什么都不顾了。
可是她嘴巴刚一张开,猛然意识到她不该无限地陷入到自证陷阱里。
因为虞卓璜此刻就是在甩锅发泄情绪,她回答完一个问题,永远有数不清的下一个问题等着她。
白舒瑶压下心头的暴躁,试图温和地与他交流,“对不起,一开始在棋局里忽视余墨这枚棋子的作用,确实是我的失职。”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修正错误,将这块最大的绊脚石踢开。”
“及时认错,还算你有脑子。”虞卓璜见她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错误,也不再怒发冲冠与她争吵。
他下意识地问军师,“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毁了她的游戏、毁了她的公司、毁了她的人。”白舒瑶脸上露出恶劣的笑意,“她跟虞锦砚一损俱损,等她真切地带给虞氏巨额损失,这场继承之战虞二还拿什么跟你争?”
虞卓璜与白舒瑶对视间,有暗流激烈碰撞翻涌。
半响,房间内响起两人的笑声。
虞卓璜心情愉悦的同时,也给白舒瑶另外安排了新工作,“虞二那边将紫璇看得很紧,我无法联系到她,你想办法将她调出来。”
白舒瑶皮笑肉不笑地发出警告,“你与吴家小姐的婚约可没有中止,这种关键时刻你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虞卓璜不耐烦地用眼角扫视她,“我的私事轮不到你管。”
什么叫猪队友?虞卓璜就是!
但他位高权重,白舒瑶还要指望他给的资源在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