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如同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掩讥嘲的扯了扯嘴角，“厉小姐，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也就不会暗地里跑来平城跟我抢生意，给我使绊子了！”
厉明薇咬牙切齿，“反正，傅云祁一定会是我的！”
顾飒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厉明薇，突然觉得挺可笑。
如果她没有记错，赵心蕊曾经也跟她语气坚定的说过类似的话。
可至今，她依旧跟傅云祁隔着一段距离。
也许，今生今世，傅云祁的心门也不可能为任何一个女人敞开。
“厉小姐，你这话不应该跟我说！虽然我很佩服你的勇气。”顾飒笑着说完，敛去嘴角的弧度，将文件阖上，“厉总，未免以后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我想，这份合同还是等你安抚好了厉小姐的情绪之后再签好了。”
她站起，眸光潋滟着点点光晕，抬步便准备离开。
她越是优雅大方，容人有度，越是衬得厉明薇骄纵蛮横，无理取闹。
厉明薇自然不可能让顾飒高她一头，挣开厉靳南的桎梏，冲上前去，不客气的抓住了顾飒的头发。
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听说顾飒患了晚期胃癌，做了手术后，需要配合化疗，而化疗定然不会拥有这样美的头发。
她昨晚让她丢人，今天，她也要让顾飒将脸丢尽。
假发被她丢在地上，顾飒顶着一头乱蓬蓬，稀疏如同枯草一般的头发，表情很是错愕。
所有人全都纷纷向她望去，她就好像一个小丑。
厉靳南是真的生气了，完全不受大脑控制的给了厉明薇一巴掌。
巴掌声后，世界仿佛彻底的安静下来。
“你竟然打我！”泪水储在厉明薇的眼睛里，她眸光充满控诉的瞪着他。
“跟顾总道歉。”厉靳南肃声呵斥。
厉明薇咬白了唇，“我不会道歉！”
咬出这话后，她小跑着离开。
厉靳南弯身捡起地上的假发，诚恳道歉：“对不起，顾总，我真的……”
顾飒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音儿，从他手中接过假发，缓缓的戴在头上，“没什么。”
“顾总……”
“厉总是厉总，厉小姐是厉小姐。”她虽然嘴角噙着抹淡淡的笑容弧度，然，笑意并不达眼底。
厉明薇搅黄了签约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并且，还有人恶搞顾飒，ps了各种不同发型。
“顾总，我立即让法务部出律师函！”安辰很是愤怒。
“你看着办。”顾飒声音恹恹。
安辰担忧的看着顾飒：“顾总，您还好吗？”
“挺好的。”
安辰刚刚离开，门铃声响起，她以为是元朗，便佯装房间里没有人，只安静的看着窗外越来越萧瑟的深秋。
门铃声响了好一会儿，突然“滴”的一声，房门打开，熟悉的气息向着顾飒快速的席卷而去。
顾飒拧紧了眉，不自禁的攥紧了指尖。踟蹰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
“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