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说。”
时进毫不客气的用手肘卡主洛卿的脖颈处,肘部抵住他下颚,眼镜底下冷若冰霜的双眸不由得令人发颤,仿佛只要再说一句脑袋就会被毫不客气的拧下来。
偏偏洛卿一次又一次的撞上他的木仓口,惹他可以,唯独不能碰宋星里。
“洛卿,我们说好都不碰星星的,你为什么忍不住了!”
洛卿下巴微抬,被肘部卡住喉结感觉到呼吸有些不顺畅,但是这样略有些窒息的感觉却让他有些飘飘然,是他贪婪的快感,可以让大脑麻痹。
看着时进被自己激怒的模样笑出声:“因为我发现我错了,你是胆小鬼可我不是啊,我要站得很高才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站得那么高吗?”
“我不想知道。”
余光不经意瞥到不远处走来的身影,眸底的笑意愈发深邃,他抬手搂上时进的肩膀,亲密的凑近时进的耳旁,轻声道:
“因为只有站得高星星才可以看到我,所以星星现在就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他看到我了。”
时进后背一僵,他缓缓转过头,瞳孔一缩,浑身冰凉。
宋星里看着门口亲密相拥的两人,他最爱的丈夫,他最好的好兄弟,为什么要这么羞辱他,要把他撕得彻彻底底,粉末都不给他留,了然的轻笑出声。
“很好。”
破碎的笑声吞咽下坚硬的玻璃渣,咯得喉咙满是血也要吞咽下去,再狼狈,也不会被他们看到。
他看着时进抬起左手,将缓缓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
“结束了。”
时进仿佛感觉到浑身血液倒流,冰冷至极。
第19章 修罗场19
宋星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他比自己想象得要冷静,要夸自己。
明明是炎炎夏日,时进却被宋星里这样的反应感觉到后背发凉,语气是这样的冷漠,仿佛阻挡了一切的情绪,也将他阻挡在情绪外边。
他立刻推开洛卿想走去宋星里面前,心想要是他再不解释一切都结束了。
只要解释清楚宋星里就一定还是他的,不能结束的。
“……星星。”
洛卿就靠在门边略有些疯狂的笑道:“时进,你可不能因为跟星星结了婚就跟我始乱终弃,你说过喜欢的是像我这样温柔乖巧的人。”
时进没有理会洛卿的风言风语,他走到宋星里面前:“我没有叫他来,我——”
话语戛然而止,他对上爱人淡漠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就像是审判,仿佛已经被眼神判了死刑,脚底上涌的冷让他措手不及。
这不是他擅长处理的事情,可他必须处理。
否则他将无法承受代价。
“而且你别忘了我为你做了什么。”
宋星里的视线落在洛卿身上,心里的厌恶翻涌。
洛卿看着宋星里伸手将手腕上的表带解开。
表带解开的瞬间,冷白的手腕上狰狞的疤痕刺眼至极,不仅一道,而是很多道已经结了痂的疤,看一眼便大概知道曾经做过什么极端行为留下的痕迹。
宋星里瞳孔倏然一缩,身体僵住。
洛卿发现宋星里看着他脸色煞的白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和其他情绪掺杂着,让他感觉到兴奋,他走向宋星里。
“星星,你看到了吗?这是你们结婚那天我划的,你们结婚几年我就划了多少道,足够证明我有多爱他了吗?”
宋星里强忍着不适别过脸,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铺天盖地涌来的情绪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魔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的底线,企图彻底击溃。
这就是他真心对待的好兄弟,他从小保护到大的洛卿,到头来将他的尊严和心脏踩在脚底,一句有一句的讽刺仿佛在耳畔回荡着,杂糅入他的呼吸中,像是含着玻璃渣,割破血管那般吞咽着呛到的血液。
这就是他深爱的男人,他从小一见倾心迷恋至极的男人。
所以要他怎么接受得了洛卿对时进这么的疯狂,竟然为了时进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为什么要过了那么多年才跟他说,所以为什么要拿他当挡箭牌。
脑海里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
——星星,阿进是个极其有野心的人,他能这么年轻就打下属于他自己的一片江山,心不狠是做不到的,你确定要将你所有的股份都给阿进吗?
所以会是拿他当挡箭牌的理由吗?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洛卿看着宋星里侧过脸紧绷着的下颚,修长白皙的脖颈就这样映入眼睑,就像是艺术品那般,精致而又脆弱,而怎么样才能够将艺术品的美丽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就是打碎它。
因为不打碎难消自己心头的嫉妒和恨。
“星星,感谢你从小一直保护我,如果没有你,我活不到现在。所以已经拥有一切幸福和美满的你,就把时进还给我,好不好?”他抬手抓住宋星里的手臂,微微低头看着面前的艺术品,眼眶微红露出祈求的神态。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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