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了。
其实他也是借着这个机会想多了解闵安这个男人,就是目前看来这个闵安对他好像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还真的是单纯想要画他。
这也让他对闵安愈发感兴趣。
他有预感,他可能会跟闵安发生一些什么, 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主动的联系一个男人,是除了时进之外第一个让他那么主动的男人。
不过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时进, 每一次去找闵安也没有让时进知道。虽然他知道每一次时进都会悄悄的跟着他,生怕他会做出什么。
时进越是这样紧张越是这样害怕, 他就越是叛逆。
这份迟来的叛逆让他肆无忌惮在踩着时进的底线,看着时进生气又不敢说他的模样他才强烈的感觉到原来时进还能这样生气。
而这一次的闵安, 他心里无比希望会是一个争气的男人。
能够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走出不敢爱的牢笼,让他走出去,再重新感受一次热烈的爱情。
翌日——
起床后第一件事情是给自己的好搭档打一个电话, 打算处理好自己的工作后去画室堵闵安,逗闵安玩一玩。
“应光,我已经计划好十月份的时候正式开始演出,到时候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你十月份有档期吗?”
宋星里昨天接到场地策划的信息后便开始着手找自己演出的搭档,虽然他准备以个人独舞的方式继续演出跳舞,但他还是需要队友。
一些经典的剧目是需要一整个团队来支撑丰富的内容。
在国内的话他最熟悉的就是高中参加舞团时的拍档夏应光,只是他需要询问一下夏应光的档期,毕竟夏应光是在舞团工作,也不一定有时间。
他听着电话那头的好友夏应光略有些讶异的语气:“你已经开始在准备个人演出了吗?”
“嗯,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我也不是完全的个人独舞,还是希望可以有一些经典剧目的呈现。所以我会成立一个属于自己的舞团,由我自己来运营。”
“我当然有空!”
宋星里低头笑了笑:“我以为夏首席十月份的档期是满的。”
“我辞去首席的位置了,现在暂时是失业人群。原本还想着出国深造看看能不能走其他有关于芭蕾的路,但是我女朋友不让。”
宋星里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夏应光在这个舞团待了十几年竟然说离开就离开:“你怎么……离开了?”
“有时候到了这个年龄都有自己不得不考虑的事情,我和我女朋友打算年底结婚了,她希望我可以换一份工作,能够找一份稳一点的与芭蕾相关的工作多陪陪她。你也知道的,像我们在舞团里的三百六十五天就跟地球公转那样永不停息,有时候想要停下来都没办法,必须跟团队走。”
夏应光的话像是推倒墙的强力,让宋星里动摇了最初回来的悔意,这么听来其实他也不用后悔。
他以为每一个追求艺术的人都应该执着,都应该有一颗成为伟人的心,他之前还嘲笑过电影《红菱艳》里边的女主角佩姬为了爱情放弃了芭蕾舞,现在他似乎才感觉到原来每一个人都很难成为伟人。
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面无表情的对自己所拥有的情感毫无动摇,每一个人都会动摇,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他不是最丢脸的那个,每个人在爱情里都会丢脸,他也没有必要因为放弃了一份职业回国而感到后悔,至少在选择舞蹈还是时进的时候他是果断坚决并且是高兴的。
尽管回国后不尽人意,还被欺负得很惨。
不过他宋星里是谁,谁都可能无路可走但是他宋星里绝对不会无路可走,在他面前的是触手可及的光明大道,只要他想那就一定能够得到。
落地窗倒映着清瘦的身影,宽松的衬衣衬得腰身纤细。
时进走进房间时就看到宋星里穿着自己的衬衣站在阳台前打电话,下半身什么都没有,清凉至极。
偏长的衬衣遮挡住微翘的曲线,下半身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过分诱惑的场景在清晨里颇有冲击力,明明昨晚才刚做过,但面对心爱的人,随时都会分泌多巴胺。
“那你要来我身边吗?”
时进刚踏进一步就听到宋星里对电话那头说出这句话,表情顷刻间阴沉,又是哪个野男人?
闵安?
最近为了整理宋星里身边出现的男人已经变得像个妒夫那样,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耳听八方随时留意野男人的风声,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没法阻挡一些想要靠近宋星里的人。
他觉得自己的神经就快要崩到极致,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因为宋星里一天不接受他他就不会再有可能,现在他只能够拼命维持着最后这份身体关系,这层关系是他最后的堡垒,要是这层堡垒都被推了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留不下宋星里他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任何意义。
他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能够让宋星里无忧无虑的生活,能够让宋星里对喜欢的一切都触手可得,要让他失去宋星里那就是失去生活的一切动力,宋星里对他而言就是氧气那般的存在。
想要活着怎么可能失去氧气。
目光落在宋星里的背影,深邃沉默的双眸透着难以剖析的复杂之意,眼底是极端偏执的执着。
宋星里听着夏应光在那头说当然可以,听到这话后不由得笑了,那他第一场的演出应该顺利了,他和夏应光搭档的时间虽然只有三年,但是默契是难以消磨的,可以轻轻松松就找回来。
之前首秀的时候便知道了。
只是他当时的状态不是很好,不过从今天开始他不会了。
“那我们找个时间见个面吧,嗯,好,我等你信息。”
电话挂断的瞬间他感觉到腰部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圈住,带着几分惩罚之意紧贴身后的腰腹。
“你跟谁打电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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