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近在咫尺的温热以及听似漫不经心的话语都带着威胁,声音低沉暗哑,危险而又暧昧。
宋星里抬眸看着落地窗上的他们两人相拥的倒影,见时进阴沉的表情和吃味的语气,他微微偏过头,抬手抚上时进的脸颊轻笑了出声。
“又吃醋了?”
这慵懒故意拖长的尾音带着勾人之意,这手更是肆无忌惮的在煽风点火。
时进脸色铁青,他每天吃的醋还少吗,就是能不能让他稍微有一天是不用吃醋的。
宋星里见时进没有说话就知道这男人肯定是被气到了,笑得更开心,他的手捏了捏时进的耳垂,转过身面对着时进,漫不经心说道:
“那你可能还需要吃很长时间的醋,因为刚才我打电话的男人不是闵安哦。”
说完推开时进要往外走,唇角笑得张扬。
还没走出一步就被时进一把抓住手腕,整个人被压到了阳台门上。
双手就这样被压在脑袋两侧,是强制压迫的动作。
看来时进真的生气了。
玻璃窗的微凉透过单薄的衬衣惹得肌肤起战栗,他对上时进极致幽邃的眸色,眸中倒映着他的模样就像是被笼罩在阴霾下,知道时进生气了。
但他就是觉得时进生气好玩。
“那个人是谁?”时进沉声质问,钳住宋星里的双手也没有很用力,就是不放手而已:“为什么你要对他说那样的话?你什么时候又认识了其他男人?”
“一个客户而已。”
时进听到‘客户’两字时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什么客户?那个人是谁?你哪来的客户?”
宋星里唇角的笑就没有淡下去过,他径直对上时进满是愠怒的双眸:“我为什么要告诉那个人是谁,我为什么就不能拥有客户?我需要有人投资我不可以吗?你可以把洛卿说是客户,我就不能说那个人是客户吗?”
这番直接点燃火药的话语顷刻间引爆了时进心里一直压抑埋藏的嫉妒。
“不可以,你的身边除了我不能有其他男人,你不需要客户,不需要任何投资,我就是你的银行,你想要多少钱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时进俯首咬住宋星里的下唇,带着惩罚之意厮磨了几番。
宋星里感觉到下唇的疼拧了拧眉,想要推开时进但是双手被牵制住,他想要抬脚,结果也被时进的腿卡在中间压得死死的,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屈辱,压迫感太强让他有些生气。
“时进,你觉得你现在有钱可以为我铺路吗?我们已经离婚,你的所有财产都在我这里,我可以为我自己做任何事情,我需要有人投资也是我的事情,我就是不想要你的,你也没有资格管我的,你要是再这样我不会再让你碰我,我要去找闵安。”
‘闵安’这两个字就如同愤怒嫉妒的开关,在时进耳里这个人出现的频率跟之前那些男人的频率是不一样的,因为是宋星里主动提起的名字,而且念这个名字时总是很高兴的语气。
听得他好嫉妒。
“不可以去找闵安。”时进放开宋星里的下唇,他看着宋星里的下唇被自己咬得有些发红,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如果你再总是跑去找闵安我会想要把你关起来,你可以试试看。”
宋星里不以为然的笑:“你也可以试试看,敢这么碰我看我理不理你,连身体的朋友都没有的做。”
刚说完就感觉到衣摆微掀,身后有些凉意,没有衣服的阻挡后背往下都贴在玻璃上。
惹得战栗片片。
“星星,我疼了你那么久,可是你真的太不乖了,我真的好生气。”时进的手直接触碰上宋星里微凉的腰身掐住,另一只手护着宋星里的腰身,语气带着委屈和愠怒:“我想要在你身边待着,我想要把自己变得更好,我不想再隐藏自己,但是你却看不到我了。”
细碎的吻落在脸颊脖颈处,星星点点,最后咬上喉结,贴着微凉的玻璃身体也渐渐攀升热意。
宋星里被迫仰起头,喉结被温热湿润包围着,吐息和湿润缠绕,也扰乱了他的呼吸节奏,被时进压在玻璃上的手臂都开始觉得出汗。
“……时进,一大早的你别发情,我一会还要出门见人的。”
约了闵安的,可不能迟到。
“为什么现在你还能想其他男人?”时进在精巧的喉结重重咬了咬,听到闷哼时稍微有些安慰:“难道我喂不饱你吗?昨晚哭的是谁?说不要的谁?谁不可以再来的是谁?为什么你第二天还能转身去找其他男人?”
宋星里被说得耳根泛红,脖颈也被染上星点的红晕:“时进,你真的够了,再这样从我家搬出去!”
现在真的就跟发情似的,要不停。
要不是他是练舞蹈的其他人的腰可能都断了。
“我搬出去你要让谁进来住?漆闻湛褚星齐还是你的新欢闵安,不对,刚才电话里还有一个男人,是那个男人吗?”时进放下钳住宋星里的双手。
单手推开阳台玻璃门。
阳台上有一张吊椅,正随着微风摇曳着。
视野开阔的高层天墅,对面没有其他楼栋,做什么也都不会被别人看到。
宋星里只感觉到天旋地转,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被压在了吊椅上,愕然抬眸对上双眸通红的时进,尽是委屈的眸底带着对他的怒意,好像会这么做都是他的错那样。
顿时无语的笑出声:“时进,你现在这样好像是我的错那样,究竟一开始是谁不珍惜,是你不珍惜,现在我自由了我为什么不可以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我非你不可吗?”
“你非我不可。”时进语气笃定,手抚上宋星里的心口,轻轻拨弄:“你的身体已经告诉我了。”
宋星里没忍住发出闷哼,被自己的声音弄得脸红,但也不甘示弱:
“你也就这点本事,有本事用其他的征服我啊。”
“是你用身体在征服我,是我被你征服的。”时进俯身靠近宋星里,清楚的捕捉到宋星里眸底的沉沦迷蒙,还有身体的顺从:“你喜欢我这样被你征服不是吗?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是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他们不会像我这么乖。”
“你乖?”宋星里感觉到下半身的不规矩想要试探,不由笑出声:“那你别动。”
“好,我不动。”时进就放在那里不动了。
宋星里:“……”
僵持了也就两秒,吊椅‘咿呀’的摇晃了起来,光天化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