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调戏下,霍衍温怒离开房间,我把身子床靠上一倾,嘴里吹着口哨。
因为李潇潇的关系,我跟霍衍不得已开始了同居生活,好在,霍衍工作比较忙,他晚上回来时,我已经睡着,他早上上班时,我还在睡囫囵觉。
就这样,时间过了一个星期,我接到了于曼的电话。
电话里,于曼没提在医院的事,甚至没质问我跟霍衍的婚事,只是提出约我喝咖啡。
咖啡这东西啊,听着高档,实则苦涩难咽。
于曼是个有脑子的人,至少要比李潇潇要有脑子,我开车前往于曼指定的咖啡屋,出门时看了眼李潇潇,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穿着从某宝定来的女仆装。
这姑娘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她难道从小在家就没看过电视?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韬光养晦?
我边摇头边出门,到了咖啡屋,于曼已经一早等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款最新款的prada,身上穿着一件过膝的水蓝色连衣裙。
“沫沫,这边!”于曼娇声娇气的冲我招手。
我把车停好,打开车门下车,看着后视镜里面无表情的自己,努力挤出一抹笑,上前握住于曼的手,“于曼姐,你今天怎么想到要约我喝咖啡?”
“这不是前段日子在医院的误会嘛!”于曼娇嗔的看我一眼,“沫沫,你不会还在生于曼姐的气吧?那个时候我也是被气昏了头,事后想想,你跟霍衍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会结婚,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吧?”
于曼说完,我张张嘴,准备顺着她的话题编几句,没想到于曼已经为我提前准备好了后续的话,“霍衍都跟我老实交待了,他说你们结婚是迫不得已,那个时候苏家遇了难。”
我,“……”
前几天晚上还跟我说自己不喜欢于曼,背着我又眼巴巴的去跟人家解释,呵,男人!
这杯咖啡,喝的颇有鸿门宴的味道。
在咖啡屋内,于曼跟我回顾了她跟霍衍从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说到动情处,还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拿着纸巾,边擦边说:“沫沫,让你看笑话了,哎,我也是后来离开霍衍才懂,女人啊,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远大梦想,能守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过一辈子,这就够了。”
于曼说的感慨,边说,边观察我的脸色,或许是看我太过‘死狗扶不上城墙’,伸出手,覆在我手背上,别有深意的说:“沫沫,你难道就没想过跟傅宁复合?”
我一早上闲适的神经倏然收紧,被从她嘴里说出的‘傅宁’两个字震在原地。
见我有所动容,于曼收回手,继续说:“哎,你们俩也是苦命鸳鸯,前两天我见了傅宁一面,这才几天啊,人都瘦了一大圈。”
讲真,我知道于曼这么说是故意的,但我还是止不住心抽的疼。
或许这就是叫犯贱吧,明知道该桥归桥、路归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惦念。
一杯咖啡见底,于曼叫了续杯,看向窗外大好的阳光,开口,“还记得咱们年轻的时候都特别喜欢那句话,趁微风不燥、趁阳光正好,去见你想见的人。”
我始终默声,不发一言。
我不是个傻子,于曼说这些,做这些铺垫,无非是为了一件事——跟霍衍复合,我不拆穿,不反驳,也是为了一件事——我心里还惦念着傅宁。
于曼跟我在咖啡屋聊了许久,到最后才把话题聊到正题上,“沫沫,我跟霍衍已经商量好了,等回头你们离了婚,我们俩就去旧金山度蜜月。”
离婚?
我微微错愕,总算说了今天下午以来我的第一句话,“离婚?霍衍说要跟我离婚?”
“你不愿意?”于曼娇俏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
“不是,只是我没听霍衍跟我说过。”我浅笑应声。
“他耽误了你这么久青春,怎么好意思跟你说,不过,如果你跟傅宁能复合的话,霍衍也就不需要那么内疚了。”于曼笑靥如花,优雅的端起面前的咖啡杯。
“于曼姐,你今天叫我出来,是霍衍的意思?”我发问,白皙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边沿。
闻言,于曼顿了下,点点头,“算是吧,他没明着跟我说,但是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凭他的性子肯定不可能跟你直接开口,毕竟当初你的第一次……”
于曼后面的话没说,但是我们俩彼此都已经心知肚明。
我摩挲着咖啡杯的手收紧,心底划过一霎的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