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程亮说是为了取暖,出外面超市买了涮锅食材回来,把赵锦瑟叫醒,三个人围着一个小方形的桌子,用电磁灶涮着吃。
“你们为什么把房子租在这儿?我就不信,整个义乌就找不到一个好住处?”我夹一口羊肉卷,边往嘴里塞,边开口。
“找得到啊!从这条街出去,隔着一条马路,另一条街,有一个小区叫豪生华府,那小区叫一漂亮,不仅环境好,安保也好,就今天这天气,小区里面的保安都排着队巡逻。”程亮欠欠儿的开口,说完,还不忘冲我挤眉弄眼。
我顿时食肉无味,“……”
见我不吭声,程亮继续开口,“所以,我也很好奇,苏总,您当初为什么让小张助理把我们安排在这个小区,是为了让我们在学习别人经验知识的时候顺便体验生活?”
我刚嚼碎的肉卡在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
所以说,到底为毛会租在这个小区??
这件事我们在场的三个人谁都解释不清,唯一能解释清的那个人现在远在白城。
赵锦瑟感冒严重,吃了没几口,擤鼻涕起身,裹着毛呢外套往房间走,“我再去睡会儿,你们俩吃。”
我盯着赵锦瑟无精打采的背影,担忧道,“她吃这么点,能行吗?”
“来来,苏总,你多吃点。”程亮没接我的话,殷勤的给我碗里夹羊肉。
我剔他一眼,神色认真开口,“程总,你别这样,你这样我觉得害怕。”
程亮给我夹肉的筷子一反,在我脑袋上敲了下,“你怕个p啊!我是担心这些东西明天剩下,浪费。”
晚上。
因为赵锦瑟感冒得一个人睡一个卧室,我自然而然沦落到了睡沙发。
摸着良心说,程亮在睡前确实跟我客套了几句,说是让我进他房间睡,他睡沙发。
但是我想到他房间那个环境,再看看客厅沙发,当下决定,还是把卧室那么神圣的地方让给他好了。
深夜,我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摸出手机给小张悄悄发简讯——为毛租到这个地方?”
小张看样子在我走后也一直替我担忧,发出去的简讯很快就得到了回应——苏总,您想听实话吗?
这不是废话吗?难道我发大半夜强忍寒冬哆嗦着手发出去一条简讯是为了闹着玩?
我盯着手机屏幕,手指点了两下,郑重其事按下一个字——嗯!
‘是霍总安排的!’——这是小张给我的回复。
我,“???”
我一时间盯着手机忘了回复,过了几秒,小张那边主动发了条信息过来——苏总,我觉得霍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你要是实在受不了那边的环境,我给您买回程的机票?
——不用!
我快速在手机上敲下两个字,把手机塞到枕头下,抿唇角。
霍衍让小张这么做的?
为什么?
我在夜幕里睁着眼考虑了一个晚上,毫无头绪,天空泛起鱼白的时候我突然间想通了——或许只是为了整程亮吧!毕竟两人关系……啧啧……
我翻了个身,把脑袋攥紧一个毯子里,裹着睡觉,被毯子的潮湿味呛的咳嗽了两声,两眼一闭,强忍。
次日。
大约六点左右,程亮穿着一身搬运服站在沙发前,用脚把我踹醒,“喂,你今天在家照顾她,我出去工作了,差不多明天她感冒就好了,到时候你们两就能去市场了。”
“哦。”我睡意朦胧的回应,“你现在、在哪个物流公司打工啊?”
“呵!我现在、在p的物流公司打工,我现在、在市场给人做苦力!”程亮没好气的瞪我,不等我多问,阔步出了房门。
我被程亮一通吼骂清醒不少,抬手揉了揉眼睛,眺望向窗外。
别说,这个小区环境虽然不太好,但是从窗口纳入眼底的景色却不错。
我半醒半睡到早上约八点左右,赵锦瑟起床,窸窸窣窣洗漱完,拿出手机点早餐外卖。
“你怎么想到来这儿了?”赵锦瑟走到我跟前,双手捧着一杯热水,看状态确实比昨天好很多。
“良心不安吧,把你们俩丢在这样的环境里,我整日惶惶不安,食不下咽,心绪难平……”我背靠着沙发摇头晃脑,赵锦瑟递给我一记白眼,“说人话。”
“我过来勘察下真实情况,信不过你们俩。”我正色,开口。
闻言,赵锦瑟‘呵’了一声,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