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的家教有多严格,洛子初怎么会不知道?更不要说厉成勋从小就是厉氏的指定继承人,从小就生活在诸多规矩之下,像酒吧这种地方,厉成勋都很少来。
因为怕被人觉得他生活放纵。
但是没想到这是第一次厉成勋主动约自己来这种地方就被厉淮白发现了,现在还搞得动手这么严重。
厉淮白还想要挥过去的拳头因为洛子初而顿住,垂在两边紧紧握着,宣泄着他的隐忍与内心的狂躁。
厉成勋被这一圈打得七荤八素,等缓下来,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他捂着受伤的脸蛋,抬眼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厉淮白,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愠怒。
“小叔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打我?”
他最近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吧?自从上次他去m国,他们也好几天没有见上了。
厉淮白的隐忍在厉成勋的发问中又龟裂,他的脸上浮现几道青筋:“你跟她为什么会离婚?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的话还算克制,到了这会他也明白就算是打死厉成勋也挽不回那道疤痕的存在,更况且他也不可能真的会打死厉成勋。
他是厉家的继承人也是他大哥的独子,他在厉铎墓碑前曾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厉成勋,让他真正能撑起厉氏这片天,成为真正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可是现在这个“男子汉”在干什么?逼得自己的妻子离婚以获得自由甚至不择手段?
连对付女人都这般卑鄙算什么男子汉?
厉成勋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厉淮白在说什么了,他跟林意欢为什么会离婚?
说起来他自己都有点忘了,当初是他坚持要离婚的啊,甚至林意欢都求他了,甚至最后以死相逼,他都没有回头的意思,那个时候他只想摆脱她。
没想到平日里那么胆小的人真的敢割脉,那一天是他在这二十一年里对林意欢的彻底改观,也是在那一天他们正式离婚的。
她以悲壮的方式彻底结束了对他二十一年的感情,这一刻,厉成勋觉得自己,是连喝闷酒的资格都没有的,因为都是他活该,都是他自己活该。
洛子初是一个字都听不明白,他讷讷的看着厉成勋:“你不说,嫌她丑陋给你丢脸所以离婚的吗?”
洛子初从高中之后就一直在外面留学,对于好兄弟这段婚姻了解不多。
“拍!”忽然,厉成勋猛地往脸上一拍,接着又是一巴掌,连续扇了自己四五巴掌。
吓得洛子初赶紧抱住他:“你在做什么?”
厉成勋却很冷静,将洛子初推开,走到厉淮白面前,低头忏悔:“小叔你打我吧,用力打我,是我混蛋,是我把她逼到了死路,她现在不喜欢我了也是我活该,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垂在两侧的手紧了又松,最后厉淮白还是没再碰他,只是那一双凌厉的眼睛里有了失望。
“该打你的人是她,我没有权力为她出气,但是……”
“以后我会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