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了许久,陈曼叹了口气,“简小姐,我真的不是来为冷秋辩护什么的,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我还有什么能为若兰做的。”
她称呼的是‘若兰’,没有带姓,几天前在江北那一声‘嫂子’始终在她心里如同鼓槌一样敲着,又加上冷母和阿水都安然无恙,她越发辗转难眠。
大概是时间过去太久了,所有人都不记得盛氏集团这个二小姐曾经是什么模样,少时性格上骄纵了一些是有的,但放眼南城,比她出低的大家千金们哪个不是骄纵任性?
就连现在人人都说好脾气的闻璐,当年毕业后刚从国外回来去嘉腾工作的时候,脾气也不是太好,看不顺眼的人向来不假以辞色。
家世好,有底气,自然不必看人眼色活着。
虽然骄纵,但也不是眼高于顶,嫌贫爱富,只是对于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态度差一些罢了,说的难听是骄纵,可换个说法,不也是活着恣意么?
“我认识若兰要比其他人更早一些,家里有些交集,而且后来跟盛瑞交往,我也知道他有个妹妹,见过几次……”
陈曼语气和神色都是一样的真诚,也有惋惜,大概是终于说服了简白,让她相信除了自己之外也有人真的关心盛若兰,她眉眼间的戾气才化开了几分,渐渐平静下来。
简白说,“没什么需要你们做的,你们能做什么呢?我刚从看守所出来,她都不想活了,你说她还有什么想要的呢?”
“冷秋想见她一面。”
听到这话,简白皱了皱眉,“她未必愿意见。”
“冷秋他也猜到了这一点,”陈曼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缓缓推到简白面前,“冷秋说,如果若兰不愿意见他的话,希望可以把这封信带给她。”
只是冷秋没想到的是,盛若兰连陈曼也不愿意见,所以陈曼不得不找简白帮忙,事到如今能见得到盛若兰的,也就只有简白了。
所以她前面铺垫了那么多,说了那么多,都是希望简白能帮这个忙,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依照简白的性格,和无条件的维护盛若兰的行事风格,恐怕根本不愿意带这封信过去。
即便是现在,听到‘冷秋’两个字,简白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看着桌上的那封信,简白的神色暗了暗,并未急着去拿,警惕道,“信里写了什么?”
“你放心,冷秋说绝对不会刺激到若兰,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他相信若兰看了这封信以后起码不会轻生。”
“他哪儿来的自信?”
简白语气讥讽,丝毫不相信冷秋一封信就能有这么大的作用,一个一心寻死的人,怎么可能凭借三两句话就放弃轻生的念头。
陈曼说,“他们好歹做了三年的夫妻,就算是你不相信冷秋了解若兰,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总比放任她一个人在看守所里,你在外面替她担心的好。”
简白沉默了会儿,临走的时候把信带上了。
——
翌日中午,京华饭店vip包厢。
霍嘉梵请朋友吃饭。
闻璐和厉风行到的早,因为陆昭昭也住在小别墅的缘故,也跟他们一块儿来了,进门只看到安捷和丹尼尔,没见到霍嘉梵。
“霍先生呢?”闻璐问。
丹尼尔说,“老板刚去洗手间了。”
说完,他往闻璐和厉风行俩人身后看了一眼,询问道,“陆小姐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