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桥来不及表示,就听到一声蕴含丰富情感的“程姐”,之后是两个人一走一后靠近的脚步声。
马克吐温支起前半身,耳朵动了一动,和她一样听着外面的声音。顾之桥下意识将手机调整到静音状态,摸摸马克吐温的脖子,对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既然有个程姐,剩下那个人:性别为男,年轻,语气急切,声音有些熟悉,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人民路彭于晏。
从外表看,这位人民路彭于晏是小狼狗的好人选,年青、有形,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和程充和摆在一起,绝对是日系或是欧洲电影故事。如果程充和和他真有瓜葛,不是不能理解。
当然,顾之桥能钻到桌底,也就意味这一片区域没有别人在。他们不知道她和狗藏在桌底,那万一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自己无心旁听,偏又听个现场,岂不是很尴尬。
这个猜测让顾之桥心理不大舒服。毕竟,程充和是林涵音的母亲嘛。
幸而,程充和没给她这个难堪的机会。
“找我有重要的事?”程充和语气疏离,摆明了要划清界线,免得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产生不必要的遐想。
“程姐,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万一等会儿有人过来。”
换个地方?死男人居心不良,光天化日哪里怕人过来。你想干嘛想干嘛你。顾之桥一紧张,竖起耳朵,连带着马克吐温一起紧张。
“这里挺好,平时进出只有店里的人,没有别人。有人过来无所谓,遮遮掩掩反倒说不清楚。”
顾之桥在心里点赞:对嘛!程女士英明。
程充和这么讲,人民路彭于晏自然不好坚持。他说:“我是来道歉的。程姐,对不起,我妈太过分了。”
顾之桥心想:多么恶劣的影响!光道歉就算了?损失已经造成,赔偿损失才是正理。等等,万一死男人要肉偿怎么办。算了算了,快滚吧。
“你同她说清楚误会便好,这一次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我不和她计较。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就走了,她要是再来,之后的人可没我那么好说话。”
“程姐,你要走?”人民路彭于晏的吃惊程度不亚于昨天听说这事的顾之桥,“你要去哪。你一个人要去哪里。你老公不是已经没了嘛。”
“我本来就不是大理人。这几年,有我先生和这一片湖光山色才留到现在。昨天你看到我女儿了,她比你还大几岁。我们母女俩分开很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再见,以后想离她近一点。”
“程姐,能不走吗?”
顾之桥冷笑:神经病,人家走不走管你什么事。难道还为你留下来,你算哪个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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