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脚尖轻轻地点动了两下陈向南的后腰：“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整个走廊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陈向南身上。
他咬着牙，两腮肉眼可见地打着哆嗦。
陈向南小心地抬起头，用余光胆战心惊地看向顾妍。
后者仿佛被踩到尾巴的兔子，骤然蹦起来一尺多高。
顾妍踉跄着后退几步，抬手指着陈向南，声音锐利了几分：“陈向南，你看我干什么？你自己心思毒辣，竟然敢谋害陆老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顾妍慌乱的四下扫视一圈，视线落在了苏盼身上。
她冷笑两声，又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幽幽地道：“我懂了。苏医生，这又是你用的什么新招数吧？先让老爷子中毒，然后再让陈向南这条狗来跟我说什么他有医治老爷子的法子，最后再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在我身上。你真是还歹毒的心思啊！”
顾妍说得一本正经。
别说是旁人，就连苏盼都险些开始思索自己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她和顾妍四目相对，沉吟几秒，才冷笑着别过头，看向陈向南，幽幽地道：“陈向南，你都听到了？到底是说实话，还是继续维护她，你自己想清楚。”
顾妍的眉心蹙得更紧，眼中满是慌乱，却要强装镇定。
一时之间，她脸上汇聚了各种各样的表情，看上去格外滑稽。
许久，陈向南慢慢地低下头。
他咬着嘴唇，沉默良久，才低声道：“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这话一出，不仅是苏盼，就连顾妍都满脸惊讶地看向他。
陈向南依旧低着头。
他垂在身侧的一双手紧紧地抓在一起，直到手背上暴起了青筋，陈向南才终于鼓足勇气，抬眼看向陆枭霆：“陆先生，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是我偷偷地给苏医生的药剂里下了毒，是我把有毒的的东西带进手术室，想要给陆老爷子注射。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顾妍不动声色地长舒了一口气，小心地后退几步。
她所有的动作，都被苏盼尽收眼底。
陆枭霆盯着陈向南，满眼皆是杀气：“你确定要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名？”
陈向南不敢与陆枭霆对视。
他索性低下头，躲开陆枭霆的视线，低声道：“您要处置就处置我一个人吧，这些事情都和顾小姐无关。”
苏盼嗤笑两声：“看来顾小姐还真是厉害啊。之前的事情你就抛得一干二净，现在又是这么清清白白。顾妍，我真得很想知道，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怎么他就肯对你如此忠心？”
顾妍怒色剜了苏盼两眼，小心地探出手，轻轻勾住陆枭霆的衣角：“枭霆，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