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唇贴在她耳边。
摇头,一些情绪似远又近。
稍微松开她,他的声线带着一丝丝涩意:“是不是?上次在健身室……吓到了你?”
是不是就像他说的那样苏深雪也不知道,她猜也许是吧,也许是他上次真把她吓坏了。
细细密密亲吻她鬓角耳廓,一再保证,这一次,不,以后都不会做那样伤害你的事情。
点头,可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紧绷,她心里也着急,眼睛看着他,这会儿,有耐心的人变成他,他低低唤她“深雪,深雪宝贝”像哄孩子似的,在她耳畔说了一大堆让她听得脸红耳赤的话,说到都可以拿去砸核桃时她都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天空去,他那番话太坏了,她听得瞠目结舌。
还有,这家伙,这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颂香,你……你,”听听,犹他颂香这番话都把她听得舌头打结了,“你……你这些话是从哪里……哪里学来的?”
“类似这样的话我十几岁连续说三十分钟都没问题。”
啊?!
这么说来,犹他颂香十几岁就和女人们说这样的话?
苏深雪的声音骤然飙高:“犹他颂香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你疯了。”
“我是第几个听到这些话的女人?!”
“啊?”
“告诉我,我是你第几个听到这些话的女人?!”
两双紧紧胶在一起的眼睛,她在下,他在上,她的紧张,他的惬意。
“苏深雪是第几个听到犹他颂香说这些话的女人?让我想想……”他拉长着声音,“我好像没和任何女人说过这样的话,除去首相夫人。”
那就是说,他之前和别的女人说过类似的话。
愤怒达到顶点,双手握成拳头状,朝着他一阵乱打:“你去找你的首相夫人,去找她好了,马上就去。”
挥舞的双手被他强行压住,他的脸埋在她肩窝上,从肩窝处传来他阵阵笑声。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她的声音几近凄厉,这家伙凭什么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傻,是不是?!”
“嗯。”
瞬间,苏深雪像泄气皮球般。
的确,她也觉得自己傻,她现在表现得就像一个嫉妒心极强的妻子,她以前即使心里嫉妒,也不会表现出来,现在怎么就……等等,首相夫人?
后知后觉,苏深雪明白过来,让她醋坛子打翻的人是自己。
这种是蠢,蠢得无可救药,可这也是犹他颂香的错,他那样一番话下来谁的脑子都会缺氧。
他还在笑。
低声说颂香不要笑,我刚刚是和你闹着玩的。
他不理不睬。
“别笑,求你了。”
“让进就不笑”他说。
这一次明明不疼,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眼角处淌落下泪水来,以前也发生过,但都是因为疼,可这一次没有。一点都不疼,眼角却有泪水,最开始是两滴,但……泪水越来越多,伴随一晃一晃的天花板,泪水爬满她的脸。
苏深雪知道,她心里是不乐意的,身体也不乐意,她还知道,她心里恨他,身体也恨他。
不是因为健身房那次,不是,不是。
即使知道一切徒劳,她还是做出推离的动作。
时间状态停止般。
触到她眼角的泪水他停止下来,而她安静得就像没有呼吸般。
“是不是因为沥?”他的声线贴着她耳廓,身体很热,声音却很冷,“那匹名曰女王的阿拉伯马让你感动了?是不是?他不仅仅是你的初吻对象,就像你们瞒着所有人在戏水池旁边偷偷接吻,你们也曾经偷偷约会过,甚至于你们还有一段瞒着所有人的短暂恋情?你盼望这段恋情能开花结果,但,茱莉亚家的孩子给不了你美丽的玫瑰皇冠,但犹他家的孩子可以!”
“出去。”苏深雪闭上眼睛,冷冷说。
“接下来,你们和那些老套让人作呕的肉麻电影一样,男主人公离开伤心之地,野心勃勃的女主人公嫁给可以帮她拿到美丽皇冠的男人,即使不在女主人公身边,可痴情的男主人公还是关注着女主人公的一举一动,他通过越洋电话,为自己心爱的人打抱起不平来,我说,你是怎么当她丈夫的,她喜欢的是绿色不是白色,她喜欢的书不是《傲慢与偏见》,是《三个□□手》。”
“苏深雪,你喜欢的颜色是绿色?你喜欢的书不叫《傲慢与偏见》叫《三个□□手》?”于耳畔的声音轻飘飘的,冷,凉。
紧紧闭着眼睛,思绪在黑暗中游走,回到幼年时,她总是一个人,影子小小的。
老师,我想你,妈妈,我也是想你的,我还想那个我已经记不清她名字的保姆,想她结束任期回老家前对我说的话“深雪宝贝,你要快乐一点。”
老师,我现在特别感激那位如兄长般的男孩。
其实,我和他交情不是很好,可老师你看,他知道我喜欢的其实是绿色不是白色;他也知道《三个□□手》里藏着苏家长女想到达的世界。
这一点,我的丈夫都没做到,他可是我的丈夫,这太可恨了。
可恨地是,他现在还在说伤我心的话。
“‘首相先生,很不巧,我看了新年《午夜连线》节目,你的表现还让人大跌眼镜,我指的是,你糟糕的表现可真让人大跌眼镜!首相先生,首相夫人喜欢的是绿色不是白色,她最喜欢的书书名叫《三个□□手》,我猜,如果你给她买了《傲慢与偏见》说不定她会把它丢进垃圾箱里。’这是沥连线时和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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