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嗓音有多柔和就有多柔和:“我有事情和你说。”
“在电话说。”犹他颂香并不买账。
“不行。”
“苏深雪!”
紧握手机,软软叫了声“颂香。”
“苏深雪!”隔着电波,这次嗓音少了一些警告意味,多了一些些的无奈,“你喝酒了?”
“没喝,我才没喝酒。”
沉默。
片刻。
第三次“苏深雪”隔着电波传至她耳畔。
彼端,声线低沉:“苏深雪,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知道。”低低应了声。
“我要你再说一次。”
苦笑,何晶晶已经为她挑好衣服了,是妩媚中透着端庄的款式,颜色是他喜欢的珍珠白。
垂头,开口:“颂香,我想见你。”
不出意外的话,苏家长女又要摆了犹他家长子一道。
老师,现在做这件事情地是这个国家的女王,不是苏深雪;老师,现在,苏深雪已经心甘情愿于,先是这个国家的女王后面才是苏深雪。
不为象征最高权限的玫瑰皇冠,单纯是一种守护和责任。
挂断电话,换衣服,上了淡妆,苏深雪离开何塞宫前往酒店。
酒店就位于何塞宫附近,十五分车程就到了,但从何塞路一号开车却需用时四十五分钟,苏深雪有三十分钟准备时间。
房间就定在第十二层,房间视野开阔,按照她的要求,餐车放着酒和少量食物。
于是,犹他颂香打开门进来时,就看到了背靠在落地玻璃席地坐在地毯上,双颊酡红的女人,一边放着的酒杯空空的,酒瓶的酒已经少了二分之一,甜点剩下少量,果盘上的樱桃娇艳欲滴,和女人红艳艳的嘴唇有得一拼。
嗯,她的确喝了酒,但绝对没看起来喝的那么多。
磕上的眼帘因为门声响起抖啊抖的,不胜乏力模样,直到脚步声停在近在咫尺的距离,才勉勉强强掀开,瞅了眼前的人一眼,再懒懒垂下。
半个鹅城夜景投递在落地窗上,就像一帘星空,在星星点点中,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越发英俊如斯。
只是呢,这男人粗鲁得很。
男人在用脚踢她,这感觉,俨然像夜归时看到宠物狗霸占他的床。
“苏深雪,你这个酒鬼,还不快起来。”
笑嘻嘻说出:“颂香,你太粗鲁了。”
“我粗鲁,你擅长行骗,在电话里说没喝酒的人是谁?”这语气很是不满来着。
酒度数可不小,现在苏深雪喉咙火辣辣的。
“我要喝水。”她和他说。
“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让我给您倒水?女王陛下的私人秘书呢,还有您的侍卫官们呢?”
这家伙,说完那些话,又踢了她一脚。
混蛋,算上这一脚是三脚了,冲着犹他颂香的背影喊:“我待会要踢你六脚。”
他在给她倒水,她透过落地窗去看鹅城夜景。
把加了柠檬片的水塞进她手里,他坐在了她面前。
一口气喝光水,长舒一口气,半眯眼,看眼前的男人,这男人是她的前夫,令人沮丧地是,她的前夫没因她的离去不修边幅自暴自弃,反而,愈发英俊非凡。
真讨厌。
正好,那颗坚果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捡起,想往他脸上扔,最后一秒,迫于首相先生的气场,只能把坚果往嘴里一塞。
可真硬,牙都要崩坏了。
从首相先生口中的那声“苏深雪”可没有半点客气成分。
“嗯。”懒懒应答。
犹他颂香五根手指头在她面前晃动着,问:“几?”
“五。”这问题问得够幼稚的。
“那现在呢?”
“三。”
原来是在测试她有没有喝醉,冲犹他颂香呲牙。
“苏深雪。”
“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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