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呢?
后来周程和给他安排了最近的航班,他回了趟家拿了证件后就独自开车来了机场。
分针跨过五分钟。是很安静的五分钟。
在夏时优看来,这份安静足够他将眼前的混乱暂时梳理清楚。
但是对心渐沉底的宋以深来说,这五分钟像是一场延迟的清醒,他一遍遍地回忆自己在天台上说的那些话,最后发现,每一句都难以挽回。
夏时优慢慢眨了眨眼,眼睛酸涩很久了,他伸手按住眼睛揉了揉,脑海里又闪现被围观时宋以深暴怒的语气,想了想低声说道:“你刚才不应该那么说话。太难听了。”
宋以深无所谓,讥讽道:“他们上赶着犯贱,我不给点?”
夏时优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拉开门,“我还赶着登——”
“时优。”
宋以深好像转身向他走了几步,开口莫名不自信:“你——你别担心,没事的,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
夏时优觉得他好像在那个假想的宋以深里沉浸太久,连说出简单的三个字去拒绝宋以深,他都会下意识地犹豫。
他到底有多喜欢这个人啊。
准备求婚的那几天,他脑海里所有浪漫的想法都和眼前这个人有关,浪漫到天真。
而宋以深短暂的侥幸终于在这三个字里找到了代价。
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抑或是破罐破摔,总之第一次被夏时优拒绝的宋以深一下扣住夏时优肩膀,将人转到面前,皱眉看着夏时优,一时间好多话就要冲出口。
但好久嘴边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汇,最后只是徒劳地问道:“你听到了?”
夏时优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宋以深,认真点了点头。
宋以深紧接着想解释,但是夏时优的神情让他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关键时候无理取闹,丝毫不知分寸的人。
最后,宋以深干巴巴说道:“我说的都不是真的。魏实辉太可恶了。你别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