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我的脚是猪蹄啊。”
他笑,“那你以为是什么?”
我又开始扑腾,这次倒是他打断了我,问我说:“到底怎么回事?真遇上流氓了?还有什么地方吃亏没有?”
我心说这人可真会装,刚才在浴室的时候,我身上哪一处他没有仔细检查过的,就连那种地方,他都好好的看过。
要是真的吃了亏,他怎么可能到了这会儿才这么闲闲的问出来。
不过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不是真的流氓,是有人找来专门对付我的。”
“嗯?”他一下眼神就变了。
我想起夏天佑那幅臭德性,根本毫无心理压力的开始添油加醋的告状。在我心里陆暻年是无所不能的,当然也是可以给我报仇的。
谁知他听完了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跟我同仇敌忾,反而沉默了下来。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我当然不满意,推了下他的手臂,“喂!”
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不该这样毫无反应的吧。
陆暻年伸手抱过我,开口就是:“马上辞职。”
我心一沉。为了这个问题我们曾经大吵过,那时候主要的吵架点是小狗儿还有工作,现在小狗儿已经接回来了,工作也没有真的辞职,可以说是他做了很大的妥协的。
我不会在像上一次那么鲁莽,这一次我学聪明了,抱住他的胳膊软软的说:“辞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总该告诉我原因吧。这么不明不白的辞职,别人还以为我是做了亏心事,怕了呢。”
我没有说的是,以我现在的薪资,重新找工作的话,是不可能找找到这样好的了。照我现在的情况,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失业的。当然我可以向陆暻年要钱,但是让我怎么开的了口呢,他已经救出了我爸爸,还帮我爸爸付着医药费,我这时候要是真的辞职回家在家里呆着,那就彻彻底底的真成了二奶了。
我接受不了那样的情况。
虽然我心里早已经有了决定,但是对陆暻年,我不会再像上次的那样硬碰硬,我不久前才跟夏亦寒说过,不能硬碰硬,不可能我自己就不懂这个道理。
我的示弱让陆暻年的态度软化了些,至少没有再那么独断专行的什么都不说直接让我辞职。
他说:“夏家内部乱的很,你在夏亦寒身边做事,不安全。”说完这个他有些生气的捏我腰上的软肉,“怎么早不跟我说你到夏亦寒身边去工作了?你要是实在不想在家里呆着,来am就可以,呆在我身边,我还能放心些。”
我的注意力都在他说的夏家乱的很的话头上,至于他说的回am上班的事情,我是不会考虑的。我跟陆暻年关系改变之后,我就去过两次他那里,虽然两次都是未遂,但是那火爆程度简直不输真的在家做成了的。
他的那间办公室,我现在都有阴影了。
不说am的事情,我问他:“夏家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夏天佑也太嚣张了。”
他不怎么说别人的八卦,只是‘嗯’了一声。
嗯是个什么意思,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抓着他问了又问。最后陆暻年被我逼的没办法了,直接拿打通了白助理的电话。
“她想知道夏家的事情,你跟她说下。”把电话给我,他人就出去等着送饭的人了。
我撇嘴,可真是老爷相,就不能自己跟我说。
不过我对白助理还是很谦逊的,“白助理,不好意思打扰你,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原因想知道。”
白助理没怎么犹豫的就跟我说了夏家的事情,他说的很直面很官方,但是我作为一个女人听来,就完全不仅仅是一个平面的报告那么简单了。
等白助理挂了电话,我心情一下子就荡到了谷底。
没想到夏亦寒还有这样的身世。
我只是作为旁边者听着,都会觉得伤心,更何况他是亲身经历者。那该是怎么样的一种体验呢?
跟他相比,我有顾佳芸那样的姐姐,实在是没什么好值得抱怨的了。
陆暻年这时候走到卧室来叫我,“出来吃饭。”
我答应了一声,下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腿软,当然不是因为脚扭伤的缘故,而是因为刚才在浴室里的一场情事。
陆暻年这人,就没有轻手轻脚的时候。
刚才被他抱出来身上就裹了浴巾,现在要出去吃饭当然不能什么都不穿了。我拉开衣柜找衣服。土斤坑划。
要不是我今早出门的时候还在这里找过衣服,我铁定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整个衣橱里的衣服,来了个大换血。
我原本所有的衣服都不见了,全部都换成了新的,吊牌还在,我拿起一个来看看,令人咂舌的价格。不仅如此,另一半的衣橱里满满当当的挂着男装,基本以黑白为主,叠放的像是样板间,按颜色码的整整??的。
呆了呆,我才想明白这估计是今天陆暻年给置办的。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也明白他的行事作风,既然已经布置好了,那也就没有改变的余地了。
心里想着等会儿还要跟他说我不能辞职的事情,所以挑衣服的时候,我特地挑了件丝质的吊带低胸睡裙,大腿的地方是透明的蕾丝边,穿在身上丝丝滑滑的,真是舒服。
我出去的时候有些不自在,这衣服看着还行,可是穿上之后才发现,太贴身,身上的曲线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太清楚了,反而令人不适。
我走出卧室,陆暻年站在餐桌前在布置碗筷,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我把菜都倒在家里的碗盘里......”
他的话音突然顿住,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
然后他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