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陆暻年一把抱住我,身子一转就圈住我的身体,然后说:“顾夏,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气死我。”
我这时才发现,他其实是装的,不是真的疼。
可是我担心却不是能装出来的,眼泪夺眶而出,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拍他肩膀,说:“你怎么能骗我,陆暻年!你这么能这样!”
他看我哭,也是有点吓到。
急忙吻着我的脸颊,安慰我,“没事的,没事的。我不疼,真的不疼了。你别哭了,下次我就是真的疼,也不告诉你好不好?”
我更是气恼。
陆暻年被我的表情逗笑了,“可真是水娃娃,怎么就那么多水呢。”
他这时候居然还好意思说这个。
我扭头不理他。
经过这么一闹,我们俩就纠缠在一起了,那姿势看起来别提多暧昧。
陆暻年一动,我就什么都能感觉出来了。我推他,“你快起来啦。”
他说:“你的伤好点了吗?”
“身上的伤都是你每天在抹药,你还不知道啊。”
“我说的不是身上的,我说的是里面的。”
我登时满脸通红,这人!
叛逆说:“没好呢!还好疼。”
他有些索然,吻吻我的眼角,“好吧,那我在忍忍。”
都已经成这样了,他居然还能忍下来。我这人吧,也真是心软的不行,看他忍的难受,又劝他,“你要是实在忍不住了,我也是.......可以的。”
陆暻年坐直起身体,“我怎么舍得在伤你一次。”
他都这么说了,我心里甜蜜蜜,跟着他坐起来。
下午的时候我跟着陆暻年一起离开这个孤岛上的别墅,临走的时候,我竟然生出一些些不舍的心情。说起来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星期了,虽然这里是真的有些无聊,但是要离开了,我心里却还是舍不得。在这里我只是我,而陆暻年只是陆暻年,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感情,都是平等的,直接的,但是出去了,就不是如此了。
他不在单纯的是陆暻年,他还是方笙的丈夫,是am集团的总裁。他还有许许多多的顾虑,要隐忍,要权衡。
而我们的未来,又会在哪里呢?
上了直升飞机我就不说话了,对未来,对自己,我都有太多的不确定。
陆暻年抱紧了我,贴着我的耳朵说:“你要是喜欢这里,往后我们经常过来度假就是了。”
他的声音在螺旋桨的影响下,其实是听不太清楚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伸手摸摸他。
我哪里是喜欢这里的环境,对于我来说,大房子小房子,其实关系并不大的。我喜欢的,是我们之间这样平等的关系,可以正大光明独处的机会。
等出去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我们还是得遮遮掩掩的,从一个车库去往另外一个车库。
永远不能出现在阳光下。
回到本市,我真的有种重生为人的冲动。
白助理来接我们,确切的说,是来接陆暻年。
他对我很漠视,就连最初的,我们之间互相点个头的交情都已经没有了。
对此,陆暻年并没有视而不见,很严肃的跟白助理说:“如果你认为你应该效忠的人是方笙,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
这话说的其实很不留情面了。
白助理瞪大了眼睛,看了我一眼之后,低下头说:“并不是。只是夫人对您,是真的关心。”
话音我也听懂了,方笙是真的关心陆暻年,那么我呢?
在白助理的角度来说,方笙陪伴了陆暻年最危险最病痛的时期,而我,不过是陆暻年光华灿烂的时候贴在他身边的女人。
无论是什么人见了,怕都会说一声,到底还是方笙好,而我这样的,充其量不过是为了钱跟在陆暻年身边的。
我心中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对现实的了解。
白助理算是一直都跟在陆暻年身边的人,对我跟陆暻年的关系,他也算是很了解的了,就是如此了解的人,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更别说其他人了。
也许,我现在的身份,就是所谓的情妇,而不是荣辱与共,甘苦相守的夫妻。
这真是令人失落的答案。
直升飞机直落在am集团的顶楼,我无可避免的跟着陆暻年去办公室,我一路沉默,陆暻年却一直紧握着我的手,我挣扎过,他不放开,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进到办公室,白助理第一个汇报的就是夏亦寒对陆暻年的起诉案,不仅如此,夏氏最近对am集团也多有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