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04章 你到底是谁?!</h1>
我对陆暻年跟连方笙,还有贺莲城的关系,从来就知道个大概,就是青梅竹马,好兄弟什么的。但是具体,详细的,我却从来没有问过。
也不是我不想问,只是问起这个,总是逃不过陆暻年跟方笙之间的那点事情,我心里难免有些抗拒。
但是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陆暻年跟方笙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对我来说,也就没什么好抗拒的了,总是想要问问的,而且对于陆暻年曾经的事情,我也不是完全的不想知道,对于爱的人,当然是想知道他所有的事情,我不问,不过是怕他难过,怕牵引出他的伤心事。
总算问出来了,心里倒是轻松些。
陆暻年看着我,然后伸手说:“过来。”
“你干嘛呀,这里是办公室。”我别扭。
我们中午当然是不能出去吃饭的。所以就让白助理买了饭回来在办公室里吃,他之前在办公室里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总还是忌惮的,现在他让我过去,我心里有些难为情。
“来。”有像是说的更确定了。
好吧,我总也是抗拒不了他的,所以走过去。他抱我在怀里,脑袋倾过来。下巴放在我的脖子上。他说:“顾夏,贺莲城是我弟弟。”
我当然知道。
“但是是没有血缘的啊。”我还是想不明白,“照这么说,邱逸远、彭震,不都也是你兄弟?”
要说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那可不就多了去,而且就我看着邱逸远跟彭震两个,倒是比贺莲城要对陆暻年真心些。
我心里为陆暻年打抱不平。
陆暻年笑,“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邱逸远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在纽约的一家餐厅当门童,被客人诬陷偷了东西,打的浑身是血。亚洲的童工,在外面,其实是很苦的。还有彭震,你别看他现在吆五喝六的,那时候为了不听他爷爷的话,跑去美国当了逃兵,他那个脾气,惹的被纽约当地的黑帮追杀,我们三个人,是这么遇到一起的,风里来火里去这么多年,生生死死的见惯了。”
原来他跟邱逸远还有彭震之间,还有这样的曾经。我听着入了神,陆暻年三言两语勾勒出来的曾经,是我完全没有参与过的他的年少时光,那时候的陆暻年是什么样子的,我满脑子都是想象。
“莲不同。他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大出血没了。贺叔叔把这个儿子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活到现在,可能遇到的最大挫折,就是我。”
“你?”我不解。
贺莲城的母亲跟他父亲到底是离婚了还是怎么样,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会儿才明白,原来是幼年丧母,这么想想,觉得贺莲城也是可怜。
小孩子没有母亲,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在生命的最初,婴儿对这个世界所有的安全感,所有的感观认知都来自母体。
我做了母亲后,对这些都很明白。
父亲的存在当然不能缺少,但是相比于母亲,父亲的存在到底不是最重要的。
贺莲城的性格,恐怕也是因为这样的家庭环境造成的,没有母亲,父亲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他的身上,所以陆暻年说贺莲城跟邱逸远他们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邱逸远包括彭震,那都是摸爬滚打长起来的,见多了这人世间的残酷,人见多了冷血、无情,反而会包容,看淡很多,像贺莲城这样几乎是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孩子,反而容易钻牛角尖。
至于陆暻年说的,贺莲城唯一的挫折是陆暻年本人,我是真的不明白。
说到这个,陆暻年都有些不好意思,他说:“贺叔叔为了追求我妈,自然要多多讨好,我是我妈的儿子,对我,贺叔叔当然是欣赏的,言语上多有夸奖。为了这个,莲小的时候没少闹脾气。”
一个完全占据父亲全部爱的小孩子,十二岁的时候迎来了继母还有哥哥,从此父亲不在事事以他为先,反而事事处处都看着继母的心情,对哥哥也是大加夸赞,忽略了自己。
设身处地的想想。那时候的贺莲城是的确很郁闷的。
但是这种郁闷用到现在,是不是有些过于的幼稚呢。
我撇嘴,“还真是长不大。”
都多大的人了,还在为了这些事情争风吃醋,有意思吗?我自然是看不上贺莲城这样的。
谁知道陆暻年却眼光暗下来说:“莲跟方笙的真的一起长大的,从会说话会走路的时候就在一起,后来方笙跟了我,对他来说太残忍。”
“那方笙当时怎么不跟了他去?!”这是很直白的问题。既然青梅竹马,爱的那么深,那方笙为什么要嫁给陆暻年而不是贺莲城。
陆暻年不想提这个问题,但是我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大有一种你不回答,我就誓不罢休的劲头,陆暻年特别无奈的说:“就莲那个脾气,方笙的事情哪里瞒得住!”
就是啊。贺莲城那样的脾气,要是知道方笙怀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那还不闹上天去。正常男人都会这样的吧,偏就是陆暻年,竟然能咬牙忍着。
真真儿是能忍。
我掐他,“你说你怎么就这样呢,你娶方笙明明你就是受害者,怎么弄的现在,跟你欠了他们似的,贺莲城觉得你娶了他的心上人,你不地道。方笙觉得你不永远守着她,你违背诺言,说来说去都是你一个人的不是,你这彻底的就是出力不讨好。”
说到这个,陆暻年也是一脸的苦笑。
“我当初哪里能料想到今天。”他这样回答。
已经失败过太多次,我也知道他是不会多说什么的。但是我就是想不通了,问他说:“你傻吗?结婚能是儿戏吗?你不找个自己爱的人结婚,脑子里是进水了吗?”
这话我说的其实有些重了,但是我真的是过不去心头的这道坎。
谁知道陆暻年下一句说,“还不是因为你嫁人了。”
我傻了片刻,才问他,“我?”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记得我第一次见陆暻年。还是江哲年出轨之后,我来am集团找陆驹,那时候我误打误撞的进了总裁的专用电梯,然后更是莽莽撞撞的将自己的唇膏抹在了陆暻年的领子上。
当时贺莲城也在,说话嘻嘻哈哈哈的。
后来再见,也是因为江哲年的事情曝光了,am集团出了不小的名,我才被叫到总裁办公室的。
那时候我可不是结婚了。而是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