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这个,颂先生倒是露出有些迷茫的样子。
但是很快的他就强硬起来,他说:“要不是他离婚了,我不会知道那个女人会对他作出这些事情。我一路找来,才知道还有你这个存在。这几天查清楚了来龙去脉,才发现暻居然被你们这些女人如此伤害!他是很喜欢你没有错,但是你这个女人除了能给他生孩子,又能为他做什么呢?我就不同了,我从来都不会伤害他,还会在任何地方对他进行帮助,你没有我的实力,你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只宠物,可宠物又有什么关系,宠物死了,不过就是哭一哭,过一阵儿也就忘记了!”
他说了这么大的一长串话,像是在说服我,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我沉默下来。
颂先生却还在继续,“这次的股灾就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am集团现在急需资金注资,这种时候,除了我没人可以帮他。最后他还是得回到我的身边。”
他这话说的我眉头都跳了下。
我说:“你这是迫使,中国有句老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应该懂其中的意思!”
怎知我才说了这么一句,他就大笑了起来。
“可是你当时不也是被强扭的?你现在都能甜了,为什么我不能!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暻放弃你选择我,这样才能证明我们之间的爱有多深,至于孩子........”
他认真的看了看远处被保姆抱着看着树上叶子的孩子们,略有些无奈的说:“如果暻真的那么喜欢孩子的话。孩子我们倒是可以收养。”
这话的意思是,他不仅要陆暻年离开我,还要我的孩子也成为他的。
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想跳起来大骂他,但是目前的形势,我只能忍着。
脑子急速的在转,我现在应该怎么办,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计划得逞。
说起来也真是对不住陆暻年,先前我生孩子,还有方笙等等的事情,都分散了陆暻年的注意力,他自己都说过,要是之前能再谨慎一点,这次的股灾am集团不会栽这么大的一个跟头。
外部的问题当然很多,比如这种罕见的股灾,却是是很多公司始料未及的。
但是内部的原因也不是没有,陆暻年的大义疏忽这只是其中的一环,am集团并不是只有他一个领导者,还有贺莲城。还有陆驹,他们可谓是三巨头。
可当时陆暻年照顾着我还有孩子,贺莲城忙着给方笙鸣不平,到处给陆暻年找麻烦,陆驹更是跟袁圆打的火热,根本就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工作上。
这样一来,就算是下面的经理看到了股市的异常,也没办法直接找到上面的最大领导,对集团的一些战略一些政策做到相应的调整。
这才会造成现在am集团这样棘手的局面。
颂先生看我充愣的样子。大概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所以他倒是很大方的对我说:“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后路,你比那个贱人还是要好一些的。虽然你跟着暻的时候并不干净,但是那都的被迫的,并不是你的自愿,到时候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
这可真是。
我觉得他都像是那些豪门剧里面的婆婆了,在处理掉儿子身边一个又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女人。
暴力相向,或者是拿钱解决,威逼利诱,总是逃不过这四个字。
我还是默默。
与人言语争锋从来都不是我的强项,更何况面对的是这样随时都能出手伤人的情绪不稳定的分子,他说什么,我听着就是,只是事情并不能这么任着他的想法发展下去也就是了。
看我这样,他大概我是觉得默认了吧。
又看了两眼孩子,这才转身离去。
颂先生走后,保姆保镖的急忙都围了上来,儿子折腾着要我抱,我也就抱上了他,小家伙儿,小手摸着我的脸,小嘴巴一下下的往我的脸上亲,说实在的,孩子这么一弄,我倒是不怎么疼了。
看看保镖,问他说:“跟陆先生说了吗?”
保镖摇摇头。有些沮丧的样子。
估计是没想到颂先生的人的这样快又猛,所以大家都没有防备。
我抿抿唇,往后彻底不带孩子出来是不可能的,总不能为了躲避这些人把孩子关在家里不让接触外面的世界,而且就算是关在家里有危险的时候还是会有危险,根本不会因为你在哪里,这事情就发生改变。
我跟保镖说:“这一次你们见识了对方的样子,往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保镖很努力的点了头。
然后我们就带着孩子回去,实在也是没有了在外面野餐的心情。
谁知道回去的时候。车子开到门口的位置,正赶上来接方笙跟安安的车子,陆暻年当然是不在的了。
方笙还好,她现在身上伤的厉害,根本没有行动的能力,被医生护士用担架就抬了出来。
安安就不同了。
她大概是明白今天送她走是什么含义,放开的声音哭,我让保姆把车的窗户都关上,都还是能听到她哭喊的声音。
你要说我没有一丝丝心软,那是骗人的。
到底是小孩子,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心生怜悯,但是我不能不狠心。
安安这样的孩子,放在身边简直就是养虎为患,她才不会觉得感激,更不会对我有什么感情,她只会日日夜夜的咒骂,这会怀揣着一颗仇恨的心去面对我跟我的孩子。
我曾经想过,要不要去跟安安沟通,去告诉她,陆暻年并不是她的父亲,她并没有任何理由来仇恨我。
但是每次见到安安的样子,这样的想法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说什么呢。
她才那么一点点大,她能知道什么呢,而且安安的性格,不知道是被方笙刻意教养的,还是潜移默化的,那并不是一个能跟人好好说话的小姑娘。
等安安被强行送上车。离开了之后,我带着孩子才回家,满眼都是狼藉。
保姆说,是安安小姐砸的。
那个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砸烂这房间里所有的能砸碎的东西。
刚才的场面可想而知有多混乱。
我揉揉太阳穴,让佣人收拾,然后带着孩子们回卧室去。
孩子们出去玩儿的欢,回来就困了,昏昏欲睡,给个奶瓶就彻底睡下去。
我坐在床边,前思后想的,颂先生说的话,其中有一句恐怕是真实的,那就是如果真的什么都帮不到陆暻年,那么我也真的只是陆暻年的包袱,是专门拖后腿的。
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么残忍,不仅要女人相夫教子,生育孩子,还要女人能冲锋陷阵,能成为贤内助帮助男人。
不能逃避,不能抱怨,那么能做的事情就是迎头赶上。
我想了很久,终于有了些想法。
我拿起打电话给纪清,她现在是我最亲近的朋友,再者,她也是个专业的金融人士,我对她说:“我有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