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乔母自然爱听,她自己其实也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很不错,哪一方面都不比简乔南差。可是简乔南在十几岁时就开始女朋友不断,乔伊都快三十了,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么一对比,她能不着急吗?
“反正你要是看到有合适的,就帮乔伊介绍一下……舅妈就喜欢跟你差不多的,你的朋友,肯定差不了。”
凌小小在简乔南怀里低下了头。
她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乔伊。
乔伊他值得更好的。
***
客厅外的花园里,乔伊正在和他那个今年刚上高一的妹妹聊天。
“你喜欢小小姐,对吧?”他妹妹笑得很得意,“我看到你亲她的相片了。”
乔伊如五雷轰顶,一把捂住她的嘴,“这种话不能乱说。”
乔小姐用力拿开他的手,噘着嘴笑道,“什么乱说?敢做不敢认。”
乔伊隔着落地窗看了眼里面依偎在简乔南怀里的凌小小,只觉得口中发苦。
她现在应该是真的很幸福吧?
一直以来,能让她伤心的人是简乔南,可是真正能让她幸福的人,也只有简乔南一个。
他摸了摸乔小姐的头,柔声道,“真的不能乱说,会害到你小小姐的。”
可能是他脸上的神色太过痛苦吧,乔小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抱住了他,“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轻重的。不过你也别傻了,小小姐是乔南哥的,你早点死心吧……你是我哥,我也不想看到你难过。”
在他眼里还只是孩子的人,竟然也到了可以说出这种话的年纪,乔伊低下头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哥答应你。”
***
新年在这种走亲访友中很快就过去了,简乔南开始上班之后,凌小小在他出门后也跟着出了门。
这个新年,他好像还漏掉了一家没有去拜访。
不过没关系,按照传统,没有过元宵,就还算是在新年中,她今天代他去拜访一下,也还来得及。
***
这个新年,钟以晴过得很不好。
拜凌小小所赐,她母亲整个新年差不多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有时候一想到那些东西,她还是会忍不住掉眼泪。除夕那天她就闹了大半夜。钟以晴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哄好,却在新年的第一天早晨就接到了凌小小那种威胁侮辱味十足的电话。
她知道凌小小是有意气她,所以等挂了电话后,慢慢地也就想开了一点,在年初二时,还开开心心地赴了一个男人的约。
对方就住在她的楼下,是一家大公司的高层。她现在住的这里是一个高档小区,里面差不多住的都是有点身份的人。她和简乔南分开后,有意维持人脉,所以曾经和这个男人吃过两次饭。
对方长相不错,年纪也不算大,为人也算有涵养,虽然有过一段婚史,但现在还是单身,属于她心中可以维持交往的那一类型,连她母亲应该都不会再啰嗦什么。
只是她没有想到,前两次还算得上彬彬有礼的男人,这一次饭还没吃到一半,就对她动手动脚起来。等到被她推开几次之后,那个人就开始恼羞成怒,用那些不堪的话骂她还不算,还差点强/暴了她。
钟以晴惊魂未定的回到家,还没有喘一口气,就收到那个男人发过来的一张相片--是她的不雅照。
如果他手里有这些东西的话,那么这个小区里的人……
凌小小实在是狠,这个新年,她连家门都不敢再出,甚至现在听到门铃响,都有点战战兢兢。
门打开后,外面站着一个女人,瘦瘦小小的,围巾遮去了小半张脸,等到她拿掉脸上的墨镜,钟以晴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凌小小,是你!”
严格来说,她和凌小小只见过一次面,就是简伯年生日时,简乔南带她回家,在简家大门那里碰到了凌小小。
当时凌小小还没有和简乔南解除夫妻关系,简乔南就在那么重要的日子将她带到父母和一大帮亲戚面前,可以说连最后一点尊严都没有留给凌小小。
可是凌小小她,就算被自己的丈夫和他的新爱人羞辱到那种地步,竟然都没有丝毫介意的神色,依然高贵的像一个女王。
那个时候,她心里其实就有一点点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个很强劲的对手--在她对简乔南真的动心之后。
凌小小笑得很优雅,“钟小姐你好,伯母在家吗,我是来给她拜年的。”她扬了下手中的袋子,笑意更深了,“有样礼物想送给她。”
钟以晴忽然觉得头皮发麻,整个脊背都凉飕飕的。
她这些年碰到过很多男人的正室,泼辣的,软弱的,恶毒的,知性的,可是没有谁像凌小小这样让她觉得恐怖。
因为以前那些男人的正室就算再厉害,都伤不到她分毫,她只要将那些女人交给她们的丈夫就行了,反正她才不会在乎他们斗成什么样子。偏偏就是这一次,她动了心,结果遇到了凌小小,这个简乔南口中小白兔一样的女人。
她根本不能把凌小小这个人和简乔南曾经和她形容过的那个人联系到一处。
“凌小小,你想怎么样?”她堵在门口,防止她进来。
“钟小姐的教养真的有点令人担心……你真的不准备请我进来坐一下?”明明说着这么无耻的话,她是怎么做到还能维持那种无害的楚楚可怜的表情?
钟以晴的身后,钟母在里面问了句“是谁”,钟以晴吓得一个激灵,飞快地回了句“敲错门了”,然后狠狠推了凌小小一把,一步跨出门,将门重重带上。
“凌小小,你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我妈!”
凌小小抬眼看着她,脸上仍然是那种很温柔的笑,“伯母真是生了个好女儿,的确比我妈强。不过钟小姐你真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恶意的。毕竟……”她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钟以睛,好像挺满意的表情,“我们共用过一个男人,真算起来,也可以互称一句姐妹,钟小姐说对吧?”
她明明笑得那么温柔,就像对着最深爱的情人,钟以晴却有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的感觉。
“钟小姐比我年长,本来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姐的,可是就算简哥爱你爱得恨不得抛妻杀子,我还是简哥明媒正娶的太太,钟小姐你好像最多只能算是个外室,按道理说,应该你叫我一声姐姐才对……算了,”她轻轻摆了下手,“毕竟姐妹一场,简哥没空过来,我来给伯母拜个年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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