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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庄历州撩拨几下便欲火焚身,纪源觉得最近自己的皮肤饥渴好像有点恶化了,连带着性欲都似乎比半年前更强烈。
被摸一下嘴唇,会那么痒的吗?被蹭一下腿,会那么痒的吗?刚回到家他就觉得自己屁股湿乎乎的一片,内裤都粘在臀肉上,重新泡了一次澡想要午睡,却怎么都睡不着,心火烧得浑身都是汗。
就算是被按摩椅和按摩棒抚慰了一番,但还是不太舒服,以至于纪源刚坐上蒋安睿的车,隔壁的人立马察觉出不对。
“没睡好吗?”温热的手掌覆上纪源的手背,随即捉着小一些的手在掌心揉搓。
纪源抿住唇,鼻腔里发出简洁的单音,“嗯。”
蒋安睿解开安全带,俊脸凑过来,“是不是太想我了?嗯?我手头上的事情很快就办完了,之后我在这儿买套别墅好不好?”唧唧咕咕的几句话,还有亲在脸上的啾啾声。
这样的亲密示好,让纪源有些负面的情绪升级为烦躁。
完了,之前没有固炮,不知道要怎么跟固炮分手,这几天精气送太多,他都有点蔫蔫的,还没来得及想这回事儿。
又是模糊的一个单音,蒋安睿只当纪源有点起床气,抱住他,前胸后背的摸了好几下,又扣着后脑勺亲吻他,两根舌头轻柔地触碰后交缠在一起,口腔内的软肉也被细细地舔舐了一番。
“今天喝牛奶了?一股子奶味儿。”蒋安睿很是缱绻地轻咬了下纪源的嘴唇,才重新在驾驶座上坐好,系上安全带。
“……嗯。”纪源无声地叹了口气,祝尤这几天依旧送了东西来吃,还是自己喜欢的奶制蛋制品,却再也没进家里,搞得他一直收礼物,怪不好意思的。
见蒋安睿不再说话,专心开车,纪源便摸出手机开始查,如何向炮友提分手。
找茬吵架……吵不过,他也懒得吵,最后还是会吵到床上去。
冷战……怎么冷战?哦,不主动联系不回消息不接电话……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蒋安睿都习惯了。
对床事表示不满……那会被操到吃消炎药的,使不得,使不得。
把对方操到不敢再约……嗬,死的肯定是自己。
实话说出想分手的原因……嗨蒋安睿,我觉得我开始喜欢你了,但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及时止损你好我好大家好!
纪源痛苦地闭上眼。好丢脸,他总感觉这样说了之后,蒋安睿只会得意洋洋地接受自己对他的好感,然后再把自己操到吃消炎药。
没用的互联网。纪源别过脸看向窗外,心里为自己觉得悲凉又心酸。分手好难,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九年义务教育终究是错付了。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要不去我们学校游泳馆玩会儿?”蒋安睿的声音扯回他的思绪,大腿也被轻轻拍了一下。
纪源回过神,“什么不想去?”
蒋安睿说这已经停好了车,“我的毕业合照。”
纪源,“?”他又定睛看向窗外,才发现已经是在大学校园里,人来人往都是年轻面孔,甚是热闹,许多人在他们车外驻足围观,还有不少掏出手机拍照录像。
难怪,今天蒋安睿很是低调地开了辆保时捷911,还没他手上戴的百达翡丽贵。原来是要返校,不能太过招摇。
“我还好,叔叔阿姨没来?”纪源开门下车,只觉得周围举起的手机更多了,甚至还有相机快门的声音,于是看向绕过车头朝自己走来的蒋安睿,感慨,“狗东西,你真是有够吸睛的。”
蒋安睿看他眉目秀丽、身高腿长,又是衬衫西裤的清爽学长模样,却一副事不关己、似乎毫无帅哥自觉的样子,知道他又在装逼,于是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身上靠,不出意外地听到有小女生嗷嗷的尖叫,小声说,“嗯,今天看紧我。”
纪源感到有趣地弯弯唇角,被蒋安睿搭着肩膀往礼堂走,一路上都受到了无数的目光洗礼。
“毕业典礼今早结束,我爸妈他们中午就走了。”蒋安睿解释说,“今天下午就是我们系拍个照,然后,嗯,晚上有几个朋友约我去KTV。”
后面那半句话,就是要他一起去的意思。
纪源抿了下嘴,有些犹豫。完球,这算什么,炮了半年要被介绍给朋友了?蒋安睿之前也这样做吗?
不过,帅哥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帅哥……但不一定是gay……是gay的话也不一定是1……最有可能的情况是非直即零……纪源的渣受心小起小落,闷不吭声地往前走。
“看情况吧,我也不一定去。”蒋安睿看纪源没说话,心里有些失落,搭在他肩上的手紧了紧,“进去吧,我们到了。”
蒋安睿刚进礼堂,便有很多人上前打招呼,或客气或热情,看蒋安睿搭着纪源,对他也是好奇却又礼貌,竟是都没有人询问两人的关系,只是微笑点头示意,很有金融精英们逢场作戏的样子。
纪源对待外人本就话不多,倒是看蒋安睿一副矜贵少语、派头十足的模样,不禁又开始神游——这样与人
', ' ')('疏离寡言的蒋安睿,和他遥远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待人时有种上位者特有的冷淡与贵气。
一言概之,万恶的资产阶级气质!
“安睿,我就知道你会踩着点来,拍照快开始了。”听到声音,纪源抬眼看向来人,五男三女,都模样周正、打扮讲究,也很有资产阶级的派头。纪源快速打量一眼,知道他们就是蒋安睿所说的朋友了。
最先说话的男生有一双笑眼,长相秀气,说话也温温柔柔的,还总悄悄瞄纪源。
纪源:噫,怎么有一种淡淡的绿茶感。还是故意释放的那种绿茶味。
“纪源,我朋友,你们应该听过。”蒋安睿面对他们也仍旧话少。几人与纪源互相介绍过,有四人也是和他们初高中同校过,只是纪源看着面生。没寒暄几句,便有老师安排他们穿上学士服,拍集体合照。
纪源百无聊赖地抱胸和一些叔叔阿姨辈的站在一起,看台上那绿茶男隔着一人跟蒋安睿搭话,即使蒋安睿没理他,他也兴致勃勃地叽歪了很久,最后还被两人中间那位皱眉嫌弃了。看那口型好像是“少说点”,纪源有点遗憾怎么没叫他闭嘴,真是礼貌。
“我们俩拍个照?”下了台,蒋安睿目不斜视地走向纪源,注意到他刚才一直在看着自己,浅色的眼里露了笑意。
高大俊朗的男人被黑色的学士服衬得愈发身姿笔挺,还添了些儒雅的学生气。
纪源点头,被蒋安睿牵着手腕在一个毕业布景前站定,看向卓呈,即让绿茶男闭嘴的中间人,手持的镜头。
快门按下的瞬间,纪源原本背在身后的左手突然被握在一只温暖的掌心里,小指被勾住晃了几下,随即手上便多了一个小盒子。
纪源呼吸一滞,模糊记起蒋安睿前些天视频时所说的,要给他一个什么小礼物,他给忘了。
有棱有角的小四方体,摸着像是个首饰盒。
“我们现在就直接去霆耀了。”拍完照,卓呈朝蒋安睿和纪源点下头,转身带着几个人先走了,开车去往市里富二代常聚的KTV。
纪源还没来得及看蒋安睿送的是什么,便看那绿茶男仰着脸问蒋安睿,“安睿,我能跟你的车走吗,呈哥那边可能坐不下。”
“哦,你可以打车。”蒋安睿都没看他,语气疏远,转而用眼神询问纪源去不去。
哇哦。纪源随手把小盒子塞进裤袋里,兴味盎然地看着这一幕,接收到蒋安睿的询问,颔首,“我没问题。”
绿茶男这才分给纪源一个正经眼神,一副惊讶的样子,“纪同学,你也要参加我们的好友聚会吗?”言下之意,你配吗。
好低的段位,估计第一次做绿茶。纪源看着他作模作样的,心里都有点怜悯了,甚至懒得开口回击,只是嘴角勾了一下,也作忽视,跟着蒋安睿朝门口走去。
绿茶男见两人无视自己,憋得小脸都有点青了,想去抓蒋安睿的手,没想到蒋安睿走太快他没抓上,却不小心抓住纪源的手腕。
“……纪同学,不好意思,我只是,我就是看你和安睿那么亲密,我,我有点羡慕你,所以刚才……你不会,不会怪我吧?”绿茶男立刻作出欲言又止的小委屈样,长睫毛扑闪扑闪的,眼里波光粼粼,像是下一秒就要流出五彩斑斓的眼泪。
纪源在心里狂笑,他行善多年,终于被他遇上了活的低阶绿茶,这位仿佛还随身携带使用说明书,就差在脸上写“我还在学怎么茶你要让着我”。
但还没待纪源欣赏完,蒋安睿“啪”的一声拍开绿茶男的手,力道不大,声音倒很清脆,引得还在礼堂没走的人大半都往他们这边看来。
泫然欲泣了!楚楚可怜了!伤心欲绝了!纪源对一个人脸上能迅速作出这般复杂的表情感到叹为观止,于是努力地想摆出高高在上轻蔑不屑的恶毒样子,以示配合。
蒋安睿余光瞟到纪源似乎一副“啊今天的下午茶好难喝”的模样就觉得好笑,看着面前卓桐的样子又觉得胃部有点不适。
“别惹他。”他冷冷丢下三个字,揽着纪源的肩膀就走,让纪源暗搓搓地在心底夸赞,真是有那么点蒋傲天的味儿了。
卓桐却仿佛抓住了什么时机似的,当着众人的面,在后边大喊,“安睿,你说过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哇哦哦——蒋安睿都想捂住纪源的脸,不愿看到他憋笑的八卦样,在他耳边凶巴巴说,“不准笑!否则今天晚上捅烂你!”
纪源小声叹息,“毕竟我日常生活都很平淡,偶尔有点调味,没想到这么有意思。”只要烧不到自己身上,隔岸观火真是很下酒。
两个人之前牵着手,现在肩贴着肩走路,还交头接耳叽叽咕咕的,外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交情匪浅。同系的人也有很多知道蒋安睿和卓桐交往过,但很快也没多少人关注形单影只的卓桐。
毕竟蒋安睿对纪源占有欲十足的样子,反观以往和卓桐交往的一个多月里,两人在公共场合都离半米远。
一眼就能分出胜负的前任现任局罢了。而且蒋家和
', ' ')('卓家的笑话也不是那么好围观的。虽然卓桐是人尽皆知的行事荒唐,但他的堂哥卓呈手段了得,即使不耐烦管教他,也向来不会对风言风语议论卓家人的看客有什么好脸色。
卓桐只站了一会儿,便面无表情地朝外走,在一个拐角处上了一辆奔驰。“我可是丢大脸了,你最好说到做到,把录像给我。”
要不是群P的时候入了人家的圈套,他才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演这一出什么古早狗血戏码。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打算,但只要能不让呈哥又因为处理烂摊子气到揍自己,卓桐还是愿意自己解决一下的。
带着鸭舌帽的男人笑笑,“没问题,辛苦卓小少爷了。”
卓桐冷哼一声。可恶,等把录像弄到手,就软磨硬泡叫呈哥把这家伙收拾一顿,竟敢要挟他!
不过……那个叫纪源的确实长得很好看,身材也好,如果之后他和蒋安睿掰了,或许自己还能有机会跟他来几炮。
卓桐觉得,以自己遍阅一号的眼光来看,纪源在床上做1肯定也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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